因为,许仙姑的名气和武功,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那大多数的王妃,连替她洗脚都不配。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已经被制住了七处致命的穴道,而且还被强行塞入了金鱼缸的人,还会有人能把她救出来的。
宫萍实在是已经死定了的,但是宫素素却没有杀她,只不过是想让她多受一些活罪的。
但是那个小叫化呢?那个小叫化的人又是到哪儿去了呢?会不会也是和宫萍一样被制住了抛在哪儿的?
吕阳问:“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小叫化的?”
宫萍当然是看到了他的:“但是我也却是没有想到过他是这么样的一个人的,他居然肯冒着危险来救我!”
吕阳显然地被感动着,又是过了很久地道:“那他是不是已经遭到了毒手的?”
宫萍黯然地叹息着道:“现在就算是他还活着,恐怕也是活不长久了的。”
吕阳问:“为什么的呢?”
“因为他好像也是知道了一件绝对不愿意让别人所知道的秘密的。”宫萍道,“他似乎是看到了一些他所不该看到的事情的。”
那件事情,那些秘密,那一定是与柳乘风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否则的话,小叫化和宫萍就不会遇到危险的。
而往往只有死人才能更好地保守秘密的。所以,宫萍和小叫化才会遭此噩运的。
这当然是毫无疑问的事情的。
所以吕阳也没有必要问,只是问道:“那现在那个小叫化的人在哪儿的?”
宫萍道:“他已经被押走了,他是被宫素素和许老太押走的。”
吕阳问:“她们为什么要把小叫化押走,如果她们要想杀小叫化灭口的话,为什么不就在这儿杀了他的?”
宫萍反问着吕阳道:“如果是你想杀一个人,你愿意在自己的家里杀人吗?”
吕阳道:“当然我不会愿意的。”
“让一个人自己去走到别的地方难道不是比扛一个死人出去容易得多的?”宫萍道。
吕阳道:“确实是这样的。”
现在吕阳和陆小凤已经明白了,小叫化是被宫素素押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杀人灭口。
而那个地方当然是别人找不到的,因为没有人知道那是会在哪儿的。
吕阳同样的也是不知道的。
吕阳能够做到很多别人所无法做到的事情。
他喝酒就像喝茶,玩命就像是玩牌。
而他那两根手指夹别人的致命利器时,又轻松得像是一个调皮的少女捏着心爱的对象的鼻子一般的。
在生死之时,他却还是能够说上一两句鸟不生蛋的笑话的。
但是,他也只是一个人罢了,毕竟还是有着很多事情是他所无法达到的。
就如他现在并没有想到,一个风筝对他有着什么样的启示的。
在清冷的晨风中,在那暗白色的天空,突然有一只风筝飞了过来。
那是一只很大的风筝,大得就像是那翱翔在雪山绝岭上的大鹰般的。
在那夜色与晨曦的交织时刻里,那风筝上突然闪现八个大字:
“要找祸央打破鱼缸。”
那八个大字是用碧磷写出来的,所以那么地醒目。
这八个大字,也像是一个鸟不生蛋的笑话般的。
要是说“要找鱼秧,打破鱼缸。”那还算是一句话。
就算是那鱼缸中没有半点水,半个鱼影子也是没有,但那句话还说得过去的。
但是“要找祸秧,打破鱼缸”那就完全地不像话了的。
只不过,要做那么大的一只风筝也并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的。
写这么样的八个大字,也是要用掉不少的碧磷的。
而碧磷,并不是很便宜的东西的。
会有谁肯花那么大的功夫来开这么一个损人不利已的狗屁玩笑的呢?
陆小凤看了看吕阳,他也是琢磨不定。
吕阳的脸上的表情却更是奇怪的。
吕阳不但是连一点好玩的意思也没有,却脸色变得更加地严肃起来了。
这个玩笑绝对不是简单的玩笑的。
吕阳和陆小凤同时走了过去,查看着那排鱼缸的。
那八个金鱼缸的大小形状质料色泽完全一样,这和他们在京城里经常看到的那些金鱼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只有一个地方有些不同,那就是这些金鱼缸都已经干得像是老太婆的脸了。
似乎,那些缸都已经起了皱纹的。
吕阳和陆小凤把那八口金鱼缸是里里外外地仔细地看了几遍。
但是,他们唯一的发现,只有沙土灰尘的。
除此之外,却是什么都没有。
宫萍却是根本就没有过去像吕阳和陆小凤那般地细细查看。
她只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声石头,用力地向着那其中的一口金鱼缸直接扔了过去。
在有些事情面来说,那些女人做事情往往要比男人直接有效得多的。
“当“地一声响,那八口金鱼缸中的一口金鱼缸被砸破了。
一伸个空的金鱼缸被砸破了之后,又会有什么发现呢?
唯一能够发现的,只是那一地的金鱼缸碎片罢了。
而且,你一定会在心中后悔,根本就不该把那口金鱼缸砸破的。
吕阳苦笑着,摇着头道:“女人做事情时往往都是这样的,总认为自己做得很聪明很神勇,如果说有一个女人真的能够做出一件让男人相当地佩服的事情来,那么在世人的眼中,那个女人就不是一个女人了。“
宫萍并没有反驳吕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