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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医生说过,他子宫壁薄,这次是撞头奖了,可能不会有第二次孕育……操了,我去。

江桥做不了决定,拖延症上头,纠结了一整晚,还是把这事踩进脑海了底端,想着过会儿再说。

但心里记挂着,像有匹烈马在胸腔里东奔西走,闹得他寝食难安,做爱也不太有心情。

弄得陈书竞不太高兴。

那天,江桥正写着CFA题,陈书竞从背后抱住他,趴在椅子上偏着头,重重亲了下脸颊。

亲得江桥一呆,唇角弯弯,正要转身说话,却听陈书竞道:“我有个烦心事儿,桥桥。”

江桥就不动了,“怎么啦?”

陈书竞告诉他,上次同学会,他碰到自己以前的班长,人家写了个剧本,他觉得很不错,“我想拍成电影。”

江桥一惊,“这么厉害。”

“但我爸不支持。”陈书竞拧着眉,把下巴搁在他肩膀,“跟文革有关,是两个男孩儿。他觉得浪费钱,没人会买账,又过不了审。”

江桥:“但我觉得很有趣。”

“我也觉得。”陈书竞说,“可惜没资金,搞那破工作室。其实谁在乎赚钱,我就想弄部随心意的片子,国内限制就放外网上呗,多有意思。”

他说得相当烂漫,想一出是一出。

听得江桥心里柔软,扭过头道:“那好啊,到时候我买几个小号,翻墙去给你刷分。”

“……”陈书竞笑了,“拉倒吧你。”

“真的。”

“行,我信。”

江桥也微笑起来。他想到什么,又问了句:“那班长是男是女呢?”

“你管他是男是女。”陈书竞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边怼人,一边把搭在肩上的手臂收紧了,声线含混:

“反正都不是你。”

他的音调很低,薄而粉的唇瓣分开,像年轻的海妖,天生要蛊惑你。

那吐气温热,萦绕在江桥耳畔,把耳尖耳垂全吹烫了,是刚长成的萝卜尖儿,红彤彤的,被呼吸声蒸熟了。勾出一丝情动来。

江桥闭着眼,品尝这丝情动,软嫩的胸脯被握住了,经期涨奶似的酸疼,被转着圈抓揉,忽轻忽重。是挺上档次的玩弄,游刃有余。

他对前戏已经相当熟悉,微仰着头,开口就是软声娇吟,刚要解开衣服扣子,突然间双脚离地,当场悬空。

江桥猛地睁眼,腰上箍得发疼,竟然被男人拦腰提起,直接扔到了桌上。那力道稳定又强硬,按住背脊让他趴着,利落地扯下睡裤。

陈书竞的手指很长,手法又重,按在光裸着,被松紧带挤成两团的软肉上,一用力就是五个指印。

江桥轻喘,“啊……嗯……”

他开着腿,毫不设防,潮湿的水意从内裤里涌起。突然间腹部一紧,有种鼓胀的钝痛感。

这痛感让他一抖,顿时从情欲中惊醒,心想我操,这个姿势不对啊,压着小腹了!而那里……

江桥一下子十分心慌,身子僵硬了,激烈地推脱起来,要换个做法。

陈书竞一怔,“为什么?”

江桥答不出来,被翻转身也不敢看他,眼光飘忽,神色勉强。根本藏不住什么心事。

这让陈书竞皱了眉头,有点受伤。于是松开他的大腿,点了根烟翻身上床,捏了把半硬的性器,阴沉沉道:“不想做直说,忍什么?”

江桥一惊,忙跳上床,“没有,我想做的,我们……”

陈书竞冷冷:“我不想了。”

“……”江桥委屈。

第二天陈书竞出门很早,联系不上,不回话。江桥在家里发呆,心里七上八下,想法乱七八糟。

直到下午五点,陈书竞打来电话,让他上楼顶。江桥这才发现,那儿连着升降梯,有一大片平台,是绿色圆圈形状,黄色三角形中有大字H。

这H之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

螺旋桨开着,排气声很大,细细一根拼命搅动,带起狂风如浪,扑面而来。

江桥站在升降梯口,被吹得睁不开眼,从缝里看见陈书竞走过来,黑色短袖随风鼓动,颈间垂了条项链,银色表盘盖在手腕,闪闪发亮。

明明天热,却拿了条很长的白色薄围巾。

他打量江桥一眼,把围巾系在他腰上,挡住裙子和腿,又顺势搂住细腰,在唇上咬了一下,笑道:

“风大,别走光。”

江桥很开心,连忙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道:“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理我了。”

“生什么气?”陈书竞说,“就那点儿破事,不想做就不做呗,老夫老妻了,没关系。”

“……”老夫老妻。江桥心脏猛跳。

他被牵着登上飞机,里边三面透明,视野开阔。这栋楼在北京算高了,一眼望去其余皆被撇下,只剩了模糊的双子星,中国尊和电视塔。

江桥惊讶:“难道不禁飞吗?”

“禁啊,但可以申请。”陈书竞道,“现在还挺严,但以前有段时间,那清晨轰隆声满城都是,有人专门坐直升机上班,装得要命。”

江桥听了调侃:“那我们这算什么?”

陈书竞瞪他,“那能一样吗。在恋人面前装逼可不叫装逼,叫爱情。”

江桥:“……”行行行。

那天他特别开心。

他俩坐着直升机,戴着耳机降噪,在天上看遍了京城全景,十大标志性建筑,还绕着奥运五环塔转了圈,年代问题,蓝色那块掉了漆。

故宫顶上不飞,但在边缘看,能瞧见绿树包围下,一片黄瓦红墙的胜景,四方城内,游人如织。

快天黑前,直升机降落了,像一只巨大的竹蜻蜓。哐哐的声音消减,变得异常安静。

江桥小心翼翼地跳下去,抻着头一看,发现正好停在盘古大观那座龙头旁边,是写字楼顶,并不算高。

陈书竞捏着他的肩,推着他转了个方向,俯瞰奥林匹克公园。

那儿原本是一片零星灯火,黯淡孤沉的,突然间竟然明亮了,显出光彩艳丽的网格和方块来,十分绚烂,夺人眼球。

江桥睁大眼:哇,鸟巢和水立方!

08年他在读小学,对奥运会印象深刻,尤其这俩建筑。上个月白天他参观过,但有些陈旧黯淡了,没想到开灯后如此美丽,扣人心弦。

江桥惊喜不已,仰头看陈书竞,“可疫情后不是一直关灯吗?怎么恰好今天……”

“反正早该开了,干嘛不在今天?”陈书竞冲着他笑,显出洁白干净的牙齿,珍珠似的,“你是第一个看见的,桥桥。”

江桥惊讶:“难道你……”

“我打听过。”陈书竞扯开话题道,“宝贝,今晚是520前夜,你没发现?”

“啊!”江桥还真不知道,“我天,原来……”

“我喜欢你,亲亲。”

“……”

江桥的呼吸停滞了,热度涌上额头,立刻转身,扑进男人怀里,血液里咕噜着气泡,胸口也冒出粉色的烟来。他小声说我也是呀,我也是。

夜色中的楼顶,俩人甜蜜接吻,互相纠缠,密不可分。陈书竞用宽大的手捏他的臀,手法粗鲁色情,让他又痒又疼。

可惜飞行员在场,没有揉深。

江桥配合地扭动着,满面绯红,有种犯贱的享受感。突然间却记起怀孕的事来,顿时身体一僵,从梦境跌入现实,血液瞬间凝固。

他冷了,被风吹得发抖,在热吻中睁开眼,正望见远处的水立方闪灯,又换了红艳的光芒,像身处无望的深海,看见远处船只燃放烟花礼炮,难免向往。

心存幻想。

他向后仰头,把嘴唇和陈书竞分开了,眼里水雾弥漫,手掌无力地攀住肩膀,身体微微颤动,很戏剧化地抖着。

这氛围太过美妙,话语在他心中反复盘旋,像高压水枪,都喷到喉头了,临门一脚,又被踹回去。

陈书竞问他:“怎么了?”

“……我饿了。”江桥说。

那晚,俩人在一家法餐厅吃饭,紧邻故宫,正对东华门。坐在靠窗的阳台,路灯映照下是红墙古朴的建筑,底下淌过护城河。

陈书竞十分敏锐,手臂搭在椅背上,冷静地打量他,“江桥,你怎么不高兴,是我做错了?跟我说。”

江桥连忙摇头,又不知道扯什么,只能看了眼手机,“不是,我……啊,有电话。”

他匆忙接通了,又挂断,“是推销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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