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都被干傻了,盯着镜子里身后的美景,晕乎乎地仰起头,问你拍的好不好看?我也想拍……
陈书竞笑起来,搂着他站立,鸡巴还插在穴里,亦步亦趋,俩人连体婴似的,在浴池边拿了部手机,塞给他,“骚死了,你拍。”
江桥回嘴:“你才骚呢。都是你害的。”
陈书竞握着他的手,又拍了一张。
照片里,江桥穿白色泳装,酥胸半露,分着腿坐在男人怀里,小裙摆挡住交合的下体,长腿白而细,柔软地折着,通体情欲。
而在他身后,年轻帅哥神色冷淡,左手横在光裸的腰间,披了件薄外套,腹肌和锁骨线条清楚,手指长而骨节分明,莫名有性吸引力。
江桥侧过头,和他接吻。
陈书竞射了他满逼。
性器拔出,穴孔里溢出白色液体,滴滴答答。
俩人背后,一片空阔色彩,夕阳如画,人与景和谐交融,说不出的色情与荒诞。
洗过澡,陈书竞点上烟,让江桥躺在怀里,打电话说了会儿工作的事,又挂断。
江桥听着心虚,忙看微信,同事上司都没发信息。
他松了口气,又觉得空荡,把酒店的晚餐小推车拉到床边,点开音响和氛围灯,放舒缓的纯音乐。
边削苹果边道:“老公,那张照片很好看。”感觉可以拿来做壁纸,解锁可见那种。
陈书竞在回微信,“嗯,好看。”
江桥抻头去瞧,发现不是在撩骚,就笑道:“你干嘛要拍那种……啊?真是。”
“不知道。”
“好吧。”
陈书竞看向他,“别跟其他男的拍,桥桥。”
江桥的心口一跳,半晌才道:“都open了,和别人拍这个有什么呢。”
“不行。”
“那你……”
陈书竞瞪他一眼,怨怼似的说:“叫老公这么欢,守个身这么难。”
江桥的喉结滑动,居然心跳了,又很委屈:“那你怎么不守身啊,陈书竞……说什么开放性关系,你就是双标而已,你想当皇帝。”
他说得叽里咕噜,把陈书竞逗笑了,故意欺负他:“是啊,那怎么了?谁让你抛弃我,不然孩子都生了。你欠我的,江桥。”
江桥:“……”
他张了张嘴,觉得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后只能扭过头,趴在床上郁结地说:哦。
陈书竞问他:“你不叫我戴套,是一直吃药了?”
江桥骗人:“在吃呢。”
但实际上并没有。他闭着眼睛,默默地想:如果又有了孩子,陈书竞会怎么样?会生气吧……吓死他,狗东西。
“你其实有处女情结吧,陈书竞。”
“没有。”
“你明明喜欢我是处。”
“那怎么了,谁还能一辈子是处?”
“但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江桥转过头看他,眼里一片朦胧,“直到现在,以后可能也……你却有很多。你才欠我呢。我应该恨你的,我……”
陈书竞直起身,“你没有别人?”
“没有。”
“真的吗。”
江桥生气了,“你不信就算了!”
“为什么?”陈书竞顿了会儿,“因为我?”
江桥一愣。
说实话,当然不是特意等,但凡有个优秀点的男生又靠点谱……只可惜没有。但他不敢直说,只是咬着唇道:
“我,我总想着你。我忘不掉。”
陈书竞一怔,不由心脏跳动,胸腔紧缩。虽然他受所谓高等教育,但男人劣根性吧,知道自己是唯一了,还是很爽,很有爱欲。
他把江桥压在身下,动作比刚才轻得多。呼吸声重了不少,低声道:“难怪紧得要命。我知道你很少做,但……算了,以后乖一点,桥桥。”
“我会对你好。”
江桥搂住他,“老公,我爱你。”
这回陈书竞没有反驳。
他说:“好。”
在印尼的两周,江桥尝试了不少新东西,比如香蕉船,摩托艇和浮潜,看海下的鱼群跟珊瑚礁,晒黑了一个色号。
陈书竞用欧美牌子,只防晒伤不防晒黑,末了却还很白,“我倒想黑一点,操。”
听得江桥直翻白眼。
陈书竞考过AOW,下海很深,浮上来送给江桥一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只小丑鱼。
他说这是Marlin。
江桥乖乖收下,买了个小鱼缸,把鱼放进去。晚上餐厅有投影仪,他就点播了那部关于海底的电影,看得目不转睛。
很快,陈书竞又拉他坐了次直升机,这回是小型的,简单四座,全程戴耳机。
江桥睡了会儿,醒来时已经到Komodo岛上方,天空之下,一片碧蓝的海水,和粉色沙滩相得益彰。
阳光正好,蓝和粉的交界分明,泛起些微白浪。临岸停了两艘船屋,水和沙之间拉着巨大的白板,堆满鲜花,摆成彩虹形状。
江桥睁大眼,把耳机抬起一点,大声问:“那是什么?”
“是小桥。”陈书竞回答,“小桥流水。”
……江桥羞耻,又很高兴,心想这男的还挺会搞创意。口中道:“干嘛呀,突然又对我好。”
陈书竞:“毕竟你很乖。”
江桥一呆,想起之前的话。陈书竞虽然没特别要求,但显然很喜欢他过得清淡,没给别人干过这点。
男人啊!真操蛋。
晚上,俩人坐在船头玩烟花棒,又回到船屋里睡觉,开着窗面对海面,灌进湿热的暖风,偶尔晃一晃。
回国那天,江桥才又看见向导和女助理,全程除了约直升机外没什么用,陈书竞都搞定了。
他把GoPro扔给女助理。
江桥挽着陈书竞,靠在他肩头,看他手机里的照片。那可真是好时光,同学们结伴儿旅游,偶尔消费不统一,也能处下去。
“可惜你不在,江桥。”
江桥颤了一下。
回到家,他把钱转到支付宝,给陈书竞打了过去。半夜接到电话:
“江桥,你神经?”
“没有啊。”他趴在桌子上,小声道,“毕竟我现在也赚钱了……你先收了好不好,然后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收。什么?”
“别的怎么都行,你不要在我面前和别人聊,好不好。”他说得绵软,红了眼睛,“飞机上你一直……”
陈书竞顿了会儿,居然解释道:“没有。那是我哥哥的女神,找我帮忙联系。是新闻主播,比我大不少。”
江桥一怔,“啊,哥哥?”
“我爸朋友的儿子,三十七八了,想结婚。80那代首选中央台的,漂亮板正家里又红,可能吧。”
“我也比你大。”
“你显小。”
“什么时候再来上海呀,老公。”
陈书竞没回答,只道:“晚安,桥桥。”
江桥:“好。”
放飞自我的旅行结束了,终归要投入生活中。江桥继续当社畜,接下来工作安排很紧,和旅游那会有落差,难免焦虑。
这天,Mia找他,说好久没见了,都在上海,聚一聚?江桥想着放松下,就去了。
聚会在一间顶楼酒吧,门口有个长条状的玻璃缸,里面养着鲨鱼,今年才翻修过,听说有idol加盟,价格涨了,酒还是难喝。
人不少,潘文也在,头发染成棕色,开了个双眼皮,有点夸张但还挺帅。别人叫他Vincent。
江桥打量着他,坐到窗边喝酒。Mia跟过来,问他怎么了,不高兴呀?来,再喝一杯。
江桥有点醉了,支着头问:“……我在想,你好漂亮,怎么会这么早结婚?我可能永远不可能。”
“你主张不婚?”
“不是。”
Mia懂了,“哦,你喜欢不好搞的男人。”
江桥苦笑。
Mia:“其实吧,还是要看人。”
“怎么说?”
“就像我和我丈夫,彼此没多喜欢,但他人很好,把我一家都帮了。”Mia道,“我也不错啊,正好怀孕,就结婚了。”
她说:“结婚又不像谈恋爱,那种特别轰轰烈烈的,换个人他照样爱得要死,情绪不稳定不负责,再多都是扯淡。他父母关系怎么样?”
江桥怔了下,“他好像觉得……反正他以前觉得很好。他说他父母很相爱。”
“哇,那可以,家庭观不会太烂。”
“我知道。”
“有钱吗?长得帅?”
“……嗯。”
“可以可以,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