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另外那只手从傅筠生的西装外套穿过,隔着衬衣捏着他腰部皮肉拧了圈,“涂的好仔细。”
这在外科,医生随便蹭点碘酒就完事了,傅筠生却拿出给小姑娘擦润肤露的仔细在处理顾浅那点擦伤。
“给你搓澡练出来的。”
傅筠生将顾浅的袖子推上去,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笑,“这么急?房卡我带着呢。”
如此明显的羞辱,听的火冒三丈。
“混|蛋!”
顾浅挣扎着,傅筠生钳制着,她揽(掐)着傅筠生的腰,傅筠生捧(捏)着她的胳膊,任谁都不会联想到她们在暗暗较劲。
任何摆拍都比不得上新人的真情流露,服务生特有眼力劲地抓拍下这一幕。
相机“咔”一声,两人均看过来。
“你怎么能偷|拍呢?”
听着顾浅气急败坏的腔调,傅筠生心情愉悦地松开了她。
服务生局促地站在原地,目光求救地看向傅筠生,傅筠生顺势凑过来看了眼照片,嘴角得逞地上扬,“拍的不错呢,很有婚纱照水准。”
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顾浅气的要炸了,“别胡说八道!我们才不是。”
“不信,你过来看!”
傅筠生含笑邀请着,忽略顾浅的反驳。
原本都答应人家拍照了,这也不算偷|拍。
顾浅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逐渐平缓下来,将信将疑地走过来,目光凝落到相机里。
小小的框里,亲密的姿势,惊愕慌乱的表情,瞬间被定格。
如果抛去他们狰狞的表情,单看外表,的确是男才女貌,很有夫妻感。
顾浅才不愿承认这照片拍的很有感觉,她含混着提议,“这照片能不贴在店里么?”
虽然咖啡厅的照片墙贴了密密麻麻的照片,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可顾浅心里还是抵触,她只跟温靳玺拍过婚纱照,跟别的男人合照她别扭。
“担心被人认出?”傅筠生摆手让服务生离开,顾浅想要阻止,却被他摁着坐下,“该担心的是我才对,怎么着我也是傅家的太子爷。”
顾浅仿佛有种错觉,傅筠生在提到自己身份时自嘲得轻笑,她仔细去看时,他又恢复如常地端着咖啡轻抿了口,又将杯子优雅地搁落,敛眉睨着她,状似随意地说道,“我的恋情可是一直很受关注的,你不知道?”
顾浅愣了下,顺着傅筠生的思路回忆。
她看过所有能查到的傅家资料,传言傅家这位太子爷骄纵淫奢,平均三个月换个女伴,但凡跟他交往过的前任,都蹭着他的名气爆红。
但所有的资料,都看不到傅筠生的正脸,据说是傅筠生后来出了事,网传照片被傅家花重金销毁。
顾浅皮笑肉不笑地冷嗤,“你这在古代就是小倌儿,很值得炫耀?”
她垂眼,若是设法拿到傅筠生的种,再把这照片寄到傅家面前,她岂不是依旧可以实施原计划?
她打量着傅筠生,持续时间短,气喘,明显是肾虚,经过那么多女人还有男人,说不定他早没那能力了。
傅筠生受不了她这怪异的眼神,笑怼,“那也比你只爱劈腿男强百倍!他为什么不要你?还不是你实战经验匮乏,无趣。”
“你!”
顾浅掀翻咖啡朝他泼去,气红了脸推门出去。
傅筠生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纸巾,抖了抖展开,擦着脸吩咐,“照片可以给我一份留念么?”
传输照片底图时,傅筠生静|坐着喝完咖啡,余光隔着玻璃橱窗望向负气离开的顾浅,他嘴角渐渐上扬。
顾浅,游戏还长,我陪你慢慢玩。
钱压在瓷杯下,傅筠生从容款款地离开。
顾浅气的直拍脑门,傅筠生那辆没了挡风玻璃的车显著的停在咖啡馆旁,她进来时怎么就没瞧见呢?
瞧见自己的包在车里,顾浅才想起自己从警察局出来时,气的连包都没拿。
瞧了眼,这个角度傅筠生看不到,顾浅爬上车头钻进去,想着把包拿出来,不能留下证据给他威胁。
傅筠生远远地走过来,见顾浅倒插在车头,细长的两条腿在车外面晃荡着,他疑惑地挑眉,喇叭怎么没响?
他轻步走近,抱臂倚靠在车门侧,敲了敲车窗。
傅筠生那个贱|人,给她的包系了安全带,两根绳绞着怎么也扯不下来,顾浅拽着包带正使劲的抖着,忽听到有人敲车窗,下意识地腾手去按开关。
随着咖色玻璃窗缓降,傅筠生的眉眼显露出来,他一本正经地问,“需要帮忙么?”
“啊!”
伴着一声尖叫,顾浅慌乱失手,跌坐在地。
尾巴骨都要摔断了,顾浅疼的呲牙咧嘴,入目就是傅筠生那双黑皮鞋。
傅筠生不太明显地轻笑一声,撸了撸袖子蹲下来,拽了拽顾浅手里握着的喇叭线路,“顾小姐从医前,是不是在汽修店干过?”
车祸后,Elvira为了防止傅筠生再次发生这种事故,改装了防盗喇叭线路,光设计图都修改了好几版,安装时他可是信心满满地说这世上除了他本人,谁都拆不了这复杂的线路,顾浅却给拽了。
顾浅攥着半截连着喇叭的电线,警惕地盯着他。
“你胆子这么大,做医生屈才了。”傅筠生意味深长地笑了声,拽着她胳膊将人提起,“跟着我吧?”
顾浅反感他不正经的笑声,回过神来朝他脚面狠狠踩去,逼着傅筠生吃痛松了她。
“我说过,我嫁鸡嫁狗嫁王八,都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浅瞪着他,傅筠生轻佻地笑着逼近她。
“那温靳玺,是鸡,是鸭,还是王八?”
就在顾浅要反击时,傅筠生话锋一转,“谁说我要娶你了,自恋。”
他看破烂似的看了眼顾浅,太羞辱了!顾浅气急败坏地抬腿朝他踹去,傅筠生拽着她腿将人扯过来。
腿从傅筠生腰间横过,顾浅姿势羞耻地贴着傅筠生腹部,羞的她脸烧着偏向一旁,声音透着不自然,“放、放开我。”
挣扎不敢,投降不甘。
贴近的地方太微妙,顾浅嗓子仿佛被捏着,身体僵的酸软。
“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