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和音同情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被同事同情是为了能够一直留下来,现在还要被新同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
大家都是凭本事进的公司,凭什么就因为她学历低要承受别人一样的眼光。
那种带着同情与嫌弃的眼神她早就受够了。
李芬刚才强忍下去的愤怒再次涌上心头,一双眼睛更是因为愤怒而布满红血丝,若不是与那人的合作需要留在公司才能完成,她绝对立刻翻脸。
强忍着玖玖的羞辱,李芬压下住心里的愤怒,语气很冲的说:“我知道。”
看着李芬因为自己的话而一脸屈辱的模样,玖玖继续说道:“按照公司规定,工作三个月后看表现才能转正,因为你家里的特殊情况,我吩咐认识让你在入职后一周转正,这事你记得吗?”
李芬低着头:“我知道。”
玖玖继续说:“在你入职秘书部第二周,秘书长曾找过我,说你的能力不足以胜任秘书这一职位,想让你换一个部门。当时你父母病重,以你的能力,其他部门的工作,恐不能胜任,我因为你父母的原因,让秘书长给你安排一些比较轻松的工作,让你有时间照顾你父母。”
李芬指甲将掌心戳破了也没有感觉,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句,“谢谢和总。”
玖玖浅浅的笑了笑,一抹阳光顺着落地窗打在玖玖的脸上,黑色的瞳孔因为阳光而呈现出璀璨的五彩光芒,瓷白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看起来如同天神下凡一样光彩夺目,李芬不知不觉就有些看呆了。
等回过神来,李芬心里更加恼怒,恼怒自己看呆了,也恼怒玖玖竟然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的不堪。
玖玖继续往李芬心里扎刀:“我当初是因为你父母的原因才留下你的,现在你父母已经出院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离职?”
李芬这样又蠢又毒的人,就像是一坨散发着恶臭的狗屎,把她留在身边收拾固然过瘾,但也恶心了自己,这样的人,就应该把她从身边赶出去,让她见识到人间的险恶后,悔恨交加的时候才叫过瘾。
李芬痛恨玖玖仗着有钱打着同情的名义肆意践踏自己的自尊,也痛恨整个公司都因为自己的家里情况而同情自己,但当玖玖要她辞职离开公司的时候,李芬却不愿意了。
李芬的同学毕业后,除了家里有人脉,早就把工作定下来的那些人,剩下的同学的工作都很差,哪怕是能拿到高工资,但都是需要付出比一般人更多的辛苦与努力,没有一个人的工作能跟她一样,既不需要很辛苦,而且还能拿到高工资,还是上市企业的秘书。
可以说,李芬是同班同学里面,不靠家里人工作最好的那一位了。
李芬厌恨这份出卖自尊的来的工作,但也贪恋这份工作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李芬嘴上不断的说着和音践踏她的自尊,但骨子里是不想离开的,现在玖玖问她什么时候离职,李芬瞬间就慌了。
和音刚才还写满恨意的脸上布满了恐慌,慌忙说道:“和总,我,我会努力的,我父母身体还很虚弱,我们家很需要我的工资,和总……”
玖玖面上带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似弯刀一样伤人:“如果你愿意努力,就不会只是专科毕业,如果你愿意努力,在秘书长提点你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她是因为你学历低故意刁难你,如果你愿意努力,为什么都入职一年了,还连一些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
玖玖嗤了声:“李芬,你还记得你当初入职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吗?”
李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当初为了能够进入公司,她跟玖玖保证过她一定会比其他人更加努力的工作。
但后来,后来她被众人异样的眼神压垮,因为玖玖不断散发出来的善意开始懈怠,后来又因为……
想到自己与那人的谋划,若是自己被赶出去了,那人肯定会杀了自己的。
本来只是担心丢掉工作而现在,李芬却是真真切切的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李芬双腿一软,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开始给玖玖磕头。
但是玖玖却没有丝毫心软,直接给保安打电话,让人把李芬带出去,顺带的通知人事部班里李芬的离职手续。
秘书长以为玖玖叫李芬是跟往常一样询问李芬的家庭情况,没想到竟然直接把李芬给辞退了。
虽然有些意外,但少了李芬这个拖后腿的,秘书长十分开心。
李芬被保安带出公司,转身还想回去,但在保安的严防死守下,李芬只能悻悻离开。
处理了公司的事情,玖玖低头看了眼李芬手机定位,李芬的定位在公司附近的酒吧中。。
和音曾听秘书长吐槽过李芬,说李芬本事不大却傲气十足,一听到同事们要去ktv或者酒吧聚会的时候,总是一脸的傲慢不屑与鄙夷,仿佛这两个地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李芬这样自命清高的人是不可能去酒吧的,玖玖怀疑,是那个给李芬下药的让她来的。
在这个中医落寞的世界里,能拿出那种药的配方的li先生,绝对不一般。
玖玖在休息室里换了一身和音不常穿的衣服,画了一个十分艳俗的大浓妆。
但玖玖气质极好,哪怕妆容艳俗到极点,但配上那双明亮的黑眸,不显庸俗,反而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一样带着一股子脱俗的美感。
玖玖坐下不到十分钟,就有好几个前来搭讪的。
玖玖全都拒绝,一边喝酒,一边留意李芬那边的动静,直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玖玖抬头,这个男人的长相十分英俊,细碎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眉梢,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瞳孔折射出细碎的蓝色,深邃的眉眼含情脉脉的看着玖玖,见玖玖看像自己,男人笑的殷勤且暧昧:“美女,一个人吗?”
玖玖一双美目挑剔的在男人的身上划过后,伸手抓住男人的衣领,手指尖意味深长的在男人的脸颊上划过,低头,在男人的耳边,呵气如兰:“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