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版五千五百字)
胸前被有意无意间蹭过的微痒太过恼人,林与鹤一时分神,因此也就没能注意到,打在自己颈侧的气息已然变了温度。
等他发现时,半边身子都已经被那炽.热一寸一寸熏软,失了气力。最可怕的是,那热意还透过皮肤侵入骨髓,盘亘着,无声地汇成了一团。
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白.皙清瘦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浮现出片片红晕,但从另一个人身上传递来的热量仍是无法散开。于是那热便缓缓地,缓缓地沉了下去,直至聚在下方,烧成一团不能宣泄的火。
焰苗太盛,几乎要伤人。
林与鹤从未经历过这些。就像他之前不知道吻会让人腿软一样,他也不知道原来在身上做一点痕迹都会诱发渴望。
他被紧紧地圈在结实的臂膀之中,贴着他后腰的手臂青筋突起,肌肉轮廓分明,隔着布料,依旧把紧实细窄的后腰烫得发热。
那只手臂突然松开时,林与鹤甚至感觉到了腰侧一凉。放开的禁锢对他来说本该是一件好事,但等他发觉那只手开始随着磨人的亲吻一起向下时,却完全没了轻松,只剩惊惧。
除了胸口无意的压蹭,男人碰过的都是可能会暴露在外的部位,林与鹤也以为仅此而已了。
但颈间的疼痒尚未散去,男人却开始向下探去,甚至大有要继续的势头——
林与鹤被吓得瞬间清醒了大半,匆忙抬手想推开男人,甚至慌不择路地抓.住了陆难后脑上的头发。
“不、别……”
林与鹤只抓了一下就意识到了不对,慌忙向人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鼻音:“那里不行……对不起……”
再向下去,盘亘着散不开的热就真的要被发现了。
林与鹤惊恐又慌乱,平日里的从容冷静与温和淡然都早已被烧尽了,耳边嗡声作响。甚至直到十几秒钟之后,他才终于感受到了唇上的热意。
是陆难吻住了不停道歉的他。
温柔的、轻缓的亲吻,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安抚意味。
“不用道歉。”
男人的声音磁性地让人耳根发软。
“我不动了,别怕。”
陆难帮他在后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顺着气,就这么安静地抱着他,当真没有再继续。
林与鹤渐渐平复下来,长长地吸了口气。
心脏还在快速地跳动着,他唯一的庆幸,就是这件事还没有被陆先生发现。
他努力想在被男人发现之前把硬度压下去,但这具青涩身体的经验实在太少,被如此轻易地挑起的情绪,在想要压下去时却困难得几乎做不到。
然而事与愿违,几下动作后,他的理智便轰然炸开,丁点不剩、
积蓄已久的热如久候的烟花,终于得以绽放。
绚丽之后,那些热量也星星点点地撒了下来,重新落入了流淌的血脉中。
林与鹤的耳边只有血液上涌的轰鸣声,许久之后,他才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太丢人了。
他被陆难抱在怀里,脸埋在人胸口,耳朵都烧得滚烫。男人目睹了他的不堪,却并未嫌弃,仍在温柔地拍抚着林与鹤的后背,帮他顺气。
林与鹤呜咽了一声。
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
“没事了。”低沉的声音温声哄着他,“乖。”
陆难等林与鹤恢复了一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抱着他走去了水池。
之前还因为一起洗的提议受惊的林与鹤,现在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抗拒了。
精神的羞耻比体力的消耗更加严重,他只能任人将自己抱进热气袅袅的地方。
宽大的浴池里是流动的温泉水,水是浅白色的,无形中起到了一点遮挡视线的作用,也让林与鹤稍稍松了口气。
他缓了一下,自己扶着池边站稳了,没再用陆难帮忙。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
林与鹤低着头,想要迅速地清洗一下自己。刚刚的事,他一点都不愿回想了。
唯一庆幸的是,终于结束了。
但他才站稳了半分钟,就见平静的水面突然漾开波澜。林与鹤茫然回头,就见还穿着睡袍的陆难直接迈入了池中,朝他走了过来。
“哥哥……唔?!”
林与鹤的疑惑还没问出口,身体就猛地绷紧,脊背僵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贴着他的后背,将他困在身体和池壁之间,低下头来,在他耳边道:“还有走路的姿势要帮你改。”
林与鹤满心惊疑问:“……?!”
陆难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指点得十足耐心。
“新婚第二天,一般不会像平时一样走路。”
作为一个医学生,林与鹤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他听懂了,却恨不能根本不懂。
“没事。”陆难还是那种安抚意味十足的语气,“很快的。”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林与鹤不可能再拒绝了。
林与鹤缓过神来时,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身后的热度。
贴得太紧,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勃发的跳动。
林与鹤指尖发麻,无法自抑地生出了恐惧。
但还没等林与鹤表现出什么,对方却突然退开了。身后的男人单手揽住林与鹤,低头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睫。
“好了,没事了。”
林与鹤怔住了。
他没想到,陆难居然会退开。
林与鹤不可能不知道欲.望到一半被强行停住会有多么难受。
他抬头看向陆难,男人神色已经平复,似乎与平日的冷峻没什么不同。但只要多看一眼就能发现,陆难额角青筋凸起,颈侧的血管也清晰可见,他的眼底还带着些许血丝,根本不像他想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
林与鹤愣愣道:“那你……”
陆难避开了这个话题。
“没事,洗一下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也已经压抑住了:“这些天辛苦你了。”
林与鹤抿了抿唇。
这些天来辛苦的并不是他。
林与鹤想起陆难婚前没日没夜的忙碌,想起他婚礼当日还要处理的工作电话,想起两人同.居了这么久,陆难除了通宵会议从未在外面过夜,更不可能有疏解。
这些天来辛苦的并不是林与鹤。
而是陆难。
陆难见人未回答,也跟着沉默了一下。
低低地吸了口气,陆难才走近一步,低下头来,与林与鹤对视。
“抱歉,刚刚是我失控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别怕我,好吗?”
林与鹤心口一酸。
“没有。”
他吸了吸鼻子,在一瞬间蓄满了勇气。
“我帮你吧,哥哥。”
陆难额角青筋猛地一跳。
他没有说话。
林与鹤却不是在开玩笑。他想明白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个医学生,人体反应见得多了,这只是男性正常的反应。
陆难眼底的血丝愈发明显。
“宁宁……”
“嗯。”林与鹤乖乖应了一声,“我可以。”
陆难喉结猛地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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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还有点新婚之夜收尾,周三收拾行李回家要一天,调整一下顺便存稿,下章周五早七点更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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