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潼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了起来:“你俩倒还真挺……想得开的。”
“事实如此,你要陪我们一块去玩游戏吗?”月亮放开星星,转而抓住她的手,“特别好玩的星际游戏,可以放松心情!”
他这么轻轻一抓,星星发现了她的伤口,当场就警觉起来:“妈妈,你今天是这里受了伤吗?”
月亮分明都已经抓住她手上的创口贴了,居然都没反应过来那里有伤口。
经过星星提醒之后,才后知后觉,连忙把她的手给翻了过来,心疼的开口道:“妈妈很疼吧?”
“没关系,不疼。游戏我就不玩了,你们两个人玩吧。”她轻轻的推了把两个孩子。
她今天经历了这一场又一场的事情,确实没什么心情玩。
他们却不知道温舒潼是因为这件事情,月亮小心翼翼的开口:“是因为手上的伤口太疼了吗?”
“妈妈刚才说了,我身上的伤口不疼的,不用担心。其实真正疼的是严萧灵哥哥,回头可以去医院看看他。”
当时虽然他们在酒吧里面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月亮跟严萧灵却非常的投缘。
一听他也受伤了之后,月亮立马眉头紧皱:“好,我们明天就去。不过,坏人很厉害?”
“这个我也不太能够确定,但当时他为了帮我逃出去。确实生生多挨了几下,或许是因为我在拖累他吧。”温舒潼带了几分感慨。
就在这个时候,玄关那里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霍彦霖高大修长的身子便走了进来。
夫妻虽然吵架,但孩子是从来不站队的,跟爸爸妈妈还是一样的好。
看到他进来,星星和月亮立马就开口叫爸爸。
霍彦霖和平时一样,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吃饭了吗?”
“吃过了,家里阿姨做的晚餐~”两个小家伙乐颠颠地跑到了他的身旁。
霍彦霖的目光飞速且微不可察地在温舒潼身上扫过了一圈,好像是在确定她怎么样。
然后便神色淡定的开口道:“那就好,爸爸还有工作。”
说完之后,便不着痕迹的把他们两人推开。自顾自的起身上了楼。
温舒潼叮嘱了他们几句,不要玩游戏太晚,也去楼上了。
家里面空房间还有很多,温舒潼也不打算个霍彦霖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了。
见他在书房,她便不动声色地自己进了主卧,起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们两个人相处早已经不是一朝一夕,卧室里面的东西有很多,而且有好多都是两人共用的。
比如吹风机甚至电脑之类的。
其实平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甚至真正到要分手的地步,也不觉得分开东西有多难,无非就是断舍离。
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只要呆在这片空间里面,就连呼吸都和对方是同步的,怎么可能什么都分得干干净净。
温舒潼目光扫视了一周,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只带走衣服和化妆品,其他的都留给他。
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出来了好多他一点点的全部给拖进了旁边的次卧。
直到她拉着最后一个行李箱出房间的时候,霍彦霖高大的身子挡在了他面前。
温舒潼没抬头跟他对视,神色平静地开口道:“让一下。”
“这么着急收拾东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撇清关系?”霍彦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漠然地开口。
“是啊,不然呢?”温舒潼这次才抬起头,迎面对着他的目光,“要不是不太方便的话,我就不只是把东西搬到次卧去了。”
“恨不得直接搬出别墅是吧?”霍彦霖讥讽地开口。
“不是的,我恨不得不跟你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温舒潼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说出来的话就格外的阴阳怪气。
她分明感受到霍彦霖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度,整个人带着危险的感觉。
刚才她那句话说的是有一些过分了,普普通通的吵架而已,没必要到这种针锋相对的地步。
但是是他先阴阳怪气的,要是不还回去的话,总觉得自己气焰比他少了几分。
说完之后她用行李箱撞开霍彦霖的手臂,强行从他旁边的缝隙中穿了出去。
当她擦肩而过的时候,霍彦霖忽然开口道:“等等。”
温舒潼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心里没由来得有点期待,但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并没有转过头,而是在原地站住。
紧接着,霍彦霖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缓缓响起:“这要是想拿的话,把任何你碰过的东西都带走,别留在这个房间里。”
“反正你那么膈应。”
他这几句话是严重的阴阳怪气,听得温舒潼太阳穴那里突突的狂跳。
她绝情,霍彦霖就可以比她更绝情,这就是男人。
温舒潼二话不说直接转过头去,把房间里面大部分他碰过的东西,都往自己到行李箱里面塞。
塞到最后,行李箱都已经严重爆满了,连合都合不上。
可是她的手也依然没有停下来,依然固执的往里面加东西。
温舒潼的动作已经发狠到近乎偏执,两个人共用过的电脑被他一直的往下压,都快要崩断了。
鼻腔里面酸涩的感觉一直往上涌,她有预感,自己要是再僵持一会儿的话,估计就要掉眼泪了。
但是她不能够掉眼泪,至少不能在现在掉眼泪,否则的话就是在像霍彦霖服输。
东西急匆匆的丢到一起,她拉着都已经憋得不成样子的行李箱,抬脚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霍彦霖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温舒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直觉告诉她,接下来霍彦霖一定还会再说一些难听话。
她的指尖都忍不住有些颤抖,强行把自己想要哭的冲动给压了下去,神色淡漠的开口:“你还想在说什么,一起说完,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你东西少拿了。”霍彦霖冷淡的开口。
“怎么了?这么大一张床,因为我躺过,难道我就要割一半带走吗?”温舒潼猛地转过头,近乎咆哮的开口。
抓起她的手,轻轻地点了点胸口,霍彦霖的声音低到了极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