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一睁眼就精神,心里揣着事儿,几乎在清醒的瞬间,就会兴奋起来。
周倜一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收视率,看看微博上的评论,看看公众号有没有夸有没有批评,看看剧是不是还在播,没有被禁吧,看看网络上剧下面的评论好不好……
等刷完所有这一切,往往都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这样的生活,不仅是周倜,《牌局》剧组相关的每个人,开播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
大家在这部剧里,投注了太多的辛劳、精力,也产生了巨大的期望。
都太害怕了,害怕失望,害怕付出没能得到应有的预期。
当即便走在路上,也能听到身边人在聊《牌局》;
当年轻少女们为剧里的大叔而尖叫打call;
当收视率破6%;
当各项电视剧大奖,都争先恐后的给《牌局》颁奖;
当田野打电话给周倜,声音难得高亢,感谢她真的给了他一部十年剧王让他导;
当突然之间,周倜就冲进中国影响力编剧排名前十;
当赵寒得了各大奖项视帝,无数正剧争破头的请他来演,他电话里兴奋的说要给她买房子;
当飞天奖入围电话打过来,邀请周倜参加颁奖典礼……
周倜直到穿着晚礼服走进会场,面上仍有几分恍惚。
时间过的太快了。
《牌局》开播,他们后期的所有人,包括田野和她,都还在校对后期。
赵寒甚至还因为临时修改台词,而被喊回来重配了一次音。
每天都在忙碌的后期工作中,焦虑的嘴角起水泡。
她还因为担心马上要播的内容,仍然存在bug,而神思恍惚的在烧水时,被开水蒸气烫到手臂。
因此而被袁朗训到嚎啕大哭。
然后洗澡的时候走神儿,又将才起了水泡开始不疼的伤口上的一层皮给搓掉,疼哭。
袁朗又气又心疼又无奈,虎着一张脸,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给她抹烫伤膏,每抹一下,她都会叫一声。
到最后,袁朗帮她包扎好伤口,额头上已经渗出满满一脑门的汗。
结果,因为太疼,她哭了一晚上,最后眼泪鼻涕的在袁朗怀里睡着。
袁朗甚至恶狠狠的对她说,以后不许再写剧本了。
他反复后悔这样急的开机《牌局》,又定制了这么紧张的时间节点安排。
当她坐在飞天奖颁奖晚会的坐席上时,回想起这几个月的一切,才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唇,微微笑了出来。
那时候的所有手忙脚乱,所有焦躁,所有压力,所有崩溃和痛苦,现在看来,才终于变成了一种好笑。
像是卓别林的默剧,像是倒霉的于谦儿大爷,像是很多小品和搞笑剧里,那个倒霉的逗观众笑的人。
那样倒霉,但是又那么好笑。
回顾过去的自己,就是这种感觉。
周倜坐在坐席上,微笑着,有点心酸,又有点感动和满足。
时间可以让人忘记痛苦的感觉,却记住那种充实,然后收获成就感和胜利果实。
闭上眼,她听着会场里的繁杂热闹,听着四周走动的声音,衣衫摩擦的声音。
听着调试音响的声音,听着周围或远或近的来自大明星大导演们的语声,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仿佛自己置身在梦里,听着很遥远很遥远的声音。
闭着眼品味着记忆和此刻的感受,内心越来越宁静。
她焦躁了许久的心情,突然就平和了下来。
从穿书以来的着急,也突然和缓了下来。
人生似乎驶上了一条轨道,再也不是脱轨状态。
《牌局》之后,她总算进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状态里了吧。
她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唇微微翘起。
她现在有钱了,有袁朗,有……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才在想着,突然边上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在她头顶撩拨了下。
周倜心里霍地一凌,抬起头就朝着边上人瞪过去。
结果就看见了好心情笑意满面的赵寒站在她身边。
赵寒丝毫不介意她的怒瞪,愉悦的坐在了她身边,有些自恋的道:“我原本是坐在那边的哦,看你一个人可怜巴巴的,专门到后面来陪你坐,感动不感动?”
“不敢动!”周倜白了他一眼,这动手动脚的,敢不敢不动!
赵寒嘿嘿一笑,“我有预感,今天能收获飞天奖的视帝。”
如果飞天奖也将最佳男演员给了他,那他今年岂不是要拿大满贯!
“那要恭喜你了,这么厉害哦。”周倜一耸眉。
“怎么样?现在紧张不紧张?万一要是没得最佳编剧奖,会不会哭鼻子?”赵寒朝着周倜挑了下左边眉毛。
“我又不是你,还是孩子。”周倜一撇嘴。
赵寒瞪着她好看的脸,突然有狠狠揍她的冲动。
他正瞪着周倜想揍人,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寒和周倜一起抬头看去,就见田野今天穿的特别骚,白衬衫配黑西裤,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再看赵寒和周倜,一个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一个穿着前次参加金鹰节的礼服。
而田野,那个平日里邋里邋遢的导演大人,此刻穿的像个新郎官。
赵寒扯了扯嘴角,向后靠了靠,让开位置。
周倜抿住唇忍俊不禁,难得看到田导这个,她实在想笑。
田野在两个人要笑不笑的表情里,沉着脸坐到田野另一边。
坐下后,他立即伸手捋了捋头发,有些不自在的对身边的周倜道:“是不是太土了?我就跟发型师说不要搞这么高调,你有湿巾吗?我擦一擦上面的发胶。”
“噗嗤!”周倜终于忍耐不住,笑了出来。
赵寒也瞬间忘记了之前被周倜气的要命的情绪,瞧着田野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笑的有点开朗。
灯光突然闪烁起来,追光灯在观众席上巡回。
周倜三人终于坐直了身体,抬头朝着舞台上望去。
热场主持确认四处音响等一切就位,全无问题后,飞天奖颁奖晚会便开始了。
周倜舔了舔嘴唇,赵寒也坐直了些,田野又往下压了压自己的头发。
飞天奖在国内的话语权非常高,地位也非同寻常。
难得的,周倜能正好遇上两年一度的飞天奖。
当主持人开始请出在行业内非常有地位的颁奖嘉宾,开始颁发奖项。
当摄像机采集一位位漂亮的明星在坐席上的优雅姿态,当大荧幕上时不时收入坐席上明星导演等行业者们的脸,周倜终于产生了几分真实感。
屏幕上大家的表情,有的矜持,有的走神,有的紧张,有的微笑而优雅,也有的一脸严肃像是在等待宣判。
而不管他们的表情如何,姿态却是不会骗人的。
即便脸上挂着从容笑容的,肩膀紧绷也泄露了她的紧张。
即便面上看似在走神的,眼神闪烁也能看的出,她其实一直在认真听主持人的话。
大家不管姿态如何,表情如何,对于今天所颁发的奖项,都是关切的!
周倜有时走神儿,有时又突然被主持人的话惊醒回神。
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正努力深呼吸,压下那种感觉,赵寒突然在她耳边悄声道:“这么重要的时候,袁朗都没陪你来吗?看样子,你的辉煌时刻,只能我陪你一起分享了。”
周倜伸手捶了下赵寒的腿,“你这是嫉妒。”
“我就是嫉妒,怎么想都是我更好。”赵寒哼了一声,又靠进椅子里,看向前方的舞台,脸上满满忿然。
爱情这种东西,除非得到,不然就永远不可能甘心。
田野在边上偷偷斜眼朝着边上两个人看了看,撇了撇嘴。
得到过,也甘心不了!
最佳导演奖,田野的名字在最后被念出时,周倜兴奋的有些眼睛湿润。
田野答应来导《牌局》的时候,就说,他觉得她能再给他一个剧王。
现如今,他又得到了一个最佳,还是飞天奖。
田野率先与周倜握了握手,又与赵寒拥抱了下,才走下坐席台,朝着舞台上走了上去。
周倜晚上没有听进去田野在舞台上说了什么,她心情激动,又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应该,她应该得不到最佳编剧了吧。
一个电视剧里,不太可能包揽所有奖项吧。
她抿住唇,深呼吸。
方才还觉得很淡定,得不得奖没关系,提名就行。
可是此刻却竟是这样紧张。
田野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个奖杯,转手就塞到了周倜手里,“来,摸摸,沾沾喜气,一会儿你也拿一个。”
周倜手里握着奖杯,被田野握的都有些温热了的奖杯。
她口干的舔了舔嘴唇,心里仍旧有些发慌。
接下来颁发的,就是最佳编剧奖了。
提名名单展示在大屏幕上时,周倜紧张的看着前方舞台后的屏幕显示的照片。
一下子恍惚起来,竟有些认不得上面的那些人都是谁。
耳朵嗡嗡的,突然之间,身边的赵寒伸肘拐了她一下。
“干嘛呢?”赵寒满脸的笑容和激动。
周倜有些愣神的抬起头看向他,赵寒一下子站起身,随即拎着她起身就给了她一个拥抱。
周倜才从赵寒的怀抱里离开,她另一边的田野就一把拽住她又给了她一个熊抱。
待离开了田野的怀抱,她才有些回神。
田野和赵寒看起来比她更激动的多,赵寒拍着她的肩膀,催道:“快去吧。”
周倜这才发现,追光灯居然打在她身上。
脸一下热起来,方才身边两个男人左拥右抱的,岂不是都被看到了……
再看向大屏幕,上面正是她有些懵逼的脸。
是她!
是她!!!
最佳编剧是她啊!
周倜啊!
她几乎想尖叫,整个人一下便亮了起来,双眼发光,表情张扬的全是喜意。
真的是她啊!
恍恍惚惚的在赵寒扶了她一把后,走下坐席,朝着舞台走去。
她看着前方的光亮,感受着追光灯打在身上时的微暖。
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里。
当《牌局》创作时,以及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想着收视率,想着大家喜欢不喜欢这部剧,年轻人喜欢不喜欢这部剧,却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这样的荣誉。
主持人与她说话时,周倜一直显得有些腼腆。
光芒闪在身上,她甚至会害羞的笑。
“想没想过自己能得这个奖?”主持人笑着问。
周倜摇了摇头,“我像在做梦,有点懵。”
女主持人哈哈笑着搂了下周倜的肩膀。
接下来,主持人问了周倜几个问题,周倜都回答的乱七八糟的。
主持人:“《牌局》真的很好看,我家里十几岁的侄女都在看,居然在追星里面的50岁老演员。”
周倜微微笑着道:“我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主持人:“哈哈哈,这大概就是好内容的魅力吧,怎样的奇迹都可能发生!”
周倜抿着唇,笑的有些怯怯的。
她就这样站在台上,明明是个超级厉害的大编剧了,明明是个大美人,却像个孩子一样有些无措。
美而不自知,强大而又柔弱。
待颁奖嘉宾颁奖后,周倜拿着奖杯下台时,脸上还挂着有些迷醉的朦胧神情。
许多在台下的男人,看着周倜的脸,都在心里打了高分。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漂亮,更因为她那有些纯的神情,干净,率真,又充斥着浓郁的可爱气息。
这样的女人,艳丽又纯净,谁不喜欢呢。
周倜走下台时,主持人还在说着什么,追光灯打在她身上,人们的视线便依旧追着她。
一席奶白色的长晚礼服,裸背收腰,长摆尾。
头顶上歪歪插着一个小小的皇冠,挽着的头发显得又典雅又贵气,尤其衬的她脖颈修长白嫩。
真好看。
袁朗站在一边的台阶处,微微靠着墙壁,盯着周倜走下台,等着他走过来。
眼神胶在她身上,怎样都挪不开。
他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领带是暗金色的,贵气又低调。
一双暗紫色的皮鞋,略略透着几分风骚气,是他身上最不低调的色彩。
而就在周倜走下舞台,穿过平台时,突然一个小型无人机朝着周倜飞了过去。
无人机上拴着一只浅粉色的气球,吸引了周倜和前排许多人的视线。
周倜走的速度慢了些,因为好奇而朝着那个气球望去。
追光灯并没有发现那只气球,直到小无人机飞到周倜身前,围着周倜开始绕圈圈,气球终于因打给周倜的追光灯而被照亮。
大屏幕上也出现了这一架小小的无人机,和上面挂着的一颗气球。
会场上的人在看见屏幕后,也都朝着舞台下平台处的周倜望了过去。
主持人本欲继续下一环节,看见这一幕也愣了下,“这是我们的大会环节吗?我怎么不记得有……”
周倜比其他人距离无人机更近,她不仅看到无人机和气球,更看到了无人机下面挂着的一个小盒子。
她抬起头,朝着四周望去,可是除了舞台以外,其他一切都在昏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
她一手握着奖杯,另一手伸出,捏住了小盒子。
轻轻一拽,小盒子便被她从无人机上拽了下来。
无人机仍在她面前盘旋。
当众人在大屏幕上看到被放大为特写的周倜和小盒子后,许多人心里都升起一个猜测。
那个小盒子,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
“啊!该不会……”女主持人回头看着屏幕,也一下激动了起来。
她说罢,一把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看向摄像头,朝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惊喜交加的表情。
而周倜则捏着小盒子,有些疑惑的抬头继续四处寻找。
“袁朗?”她捏着盒子,心里只想的到这个名字。
“打开它,周老师,打开盒子啊。”主持人激动的道。
周倜回头朝着舞台上的主持人看了一眼,脸一下红了。
但她还是在镜头前,轻轻的捏开了小盒子。
一颗20克拉的巨大钻石突然出现在灯光里,闪烁在周倜眼前。
她一下怔住,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啊!天啊!”主持人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看着屏幕上钻石的大小,不敢置信的再次感慨:“天啊!”
而其他在盯着看的坐席上的人们也都忍不住倒抽凉气,或尖叫,或感慨的,现场突然显得有些喧哗起来。
周倜捏着盒子,眼眶瞬间变红。
在这样的时候吗?
她捏出戒指,心在颤抖。
“袁朗!你在哪儿呢?”她一下抬起头,朝着黑乎乎的坐席喊道。
她脸上满满是激动的深情,喊罢便咬住下唇,双眼含着湿润,泫然欲泣。
追光灯听到她的喊声,立即朝着坐席照去,帮着周倜寻找了起来。
只一会儿,便在台阶处找到了站的笔直的袁朗。
周倜看到他的一瞬间,二话不说,什么矜持羞涩通通丢到身后。
她一下将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竟格外合适。
再抬起头,她咬住下唇,一手提起裙子,朝着袁朗便跑了过去。
袁朗看着周倜,神色也透出激动来。
往日的沉静稳重面具破碎,难得的有些紧张的在舔嘴唇。
他插在裤兜里的双手不断的攥紧又松开。
周倜踩着阶梯,几步跑上来,一下扑到他的怀里。
袁朗被她抱的向后退了一步,才稳稳抱住她。
周倜用着他的脖颈,有些激动的大声道:“我愿意!我愿意!袁朗,我愿意!”
四周乍然响起掌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袁朗抱紧了周倜,面上终于开始浮现笑容。
方才看着她被赵寒和田野拥抱的酸意,看着她走上舞台时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而产生的担忧,担心她觉得他唐突的焦虑,通通消失。
胸腔里满满都是激动和幸福。
满溢而出的快活,让他闭上眼睛,有些沉醉。
追光灯打在他们身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
主持人有些激动的道:“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作证婚人一样。”
四周突然想起《你最珍贵》的音乐,周倜听着,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我爱你。”她悄悄的在他耳边道。
袁朗抱着她的手,又更用力了些。
在这样的舞台上,整个会场的圈内精英人士们,见证了袁朗的求婚时刻。
当两个人朝着大家鞠躬,又是感谢又是道歉的时候,晚会的场面已经嗨到极限。
坐席上的赵寒皱着眉,要不是后面还有最佳男主角的颁奖环节,他已经抬屁股走人了。
喂狗粮炫幸福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田野起初有些酸涩,可很快便笑了出来,由衷的为周倜和袁朗鼓起掌来。
这是来自前男友最真诚的祝福。
周倜和袁朗已经再不可能继续参与这晚会,周倜立即取了自己的包包,挽着袁朗匆匆离开了会场。
而在会场里,却留下了经久不息的讨论——今晚的主题,似乎已经变了。
……
……
在离开会场时,周倜一直在包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到了车库里,她还在掏摸。
袁朗搂着她的肩膀,扭头见她完全没有在专注的看自己,有些不悦道:“在找什么?”
“这个!”周倜一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脸蛋红扑扑的,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袁朗。
袁朗盯着她手里的盒子,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
“你……”他有些不敢乱猜的开口,又戛然而止。
周倜抿着唇,笑的像个妖精。
“打开。”周倜催促道。
袁朗抿了下唇,接过小盒子,打开后,便见里面静静躺着两枚对戒。
一大一小。
周倜趁袁朗有些愣神,捏起一枚大的,拉起袁朗的手,便套进了他左手的无名指里。
“你是我的了!”周倜仰起头,笑容格外灿烂。
袁朗有些百感交集,心里激动的像是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做总统也不过如此吧。
想来,肯定不如此刻吧。
他伸出修长而稳健的手指,捏出另一枚小一些的戒指,捏起她的左手,将这枚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周倜笑看着自己特别富有的戴着两枚戒指的无名指,笑的像个傻子。
远处拿着无人机和车钥匙,等在车边的阿龙,又是眼红又是嫉妒。
当周倜和袁朗情不自禁的贴在一起,嘴唇黏在一处时,他捂住眼睛,转身坐进车里。
你们俩可真不挑地方啊!
底下车库啊!
看不下去!
实在看不下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祝你们幸福,行了吧!
就你们俩最幸福,行了吧!
闪瞎啊!
阿龙挠了挠头,手摸了摸跑车方向盘。
“唉。”单身狗和车更配吧。
【全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假如观众总人数是100,有10个人打开电视机,其中6个人在看《牌局》,才是6%的收视率。
而对于大多数电视机来说,%就是及格线了,1%就是平常意义上不错的收视率了。
6%就是十年剧王无疑了,毕竟近十年也没这么好成绩的电视剧。
【这章写的有点情绪失控,好几次超想哭的。
感谢不完美的袁朗,祝你健康!】
【接档新书《卖凶宅的女人》求收藏,存稿中~】
兜里揣着符纸、罗盘、鲁班尺,一腔道血镇邪祟。
悬香望烟定生死,观星看相知天命。
——镇压一切不服!
二十世纪初,龙虎山天宝道唯一真血传人张子鹤,十岁出师既得道,胜过天下人。
一生只收三个徒弟。
与敌人斗法死后,三个徒弟斗的你死我活,据传各个修鬼成妖,无一善终。
60年后,
轮回化作一普通人,职场坑爹遭欺也就罢了,
还有恶灵怨鬼出来伤人。
不发威,你当我三个徒弟是吃素的不成?
……
张子鹤:【辟邪、天禄你也敢往家里请?人那是镇墓的。】
张子鹤:【这是尸舔,你在哪里碰到的活尸?】
张子鹤:【这是彘鬼之术,你被人下蛊了。】
张子鹤:【鬼走长物,这些日子你都别坐电梯了。】
张子鹤:【这是个瘟元帅观,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