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道：“别给我扣这么大口锅，只是我不借衣服，我没让所有品牌都不借衣服。”
“但是大家都跟着你啊！”卓尔凡说，“你发个话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登门道歉，我们握手言和……经济补偿，你提条件行吗？”
“借不借那是他们的选择。我不能说我不借，但你们必须借。”秦空道，“别打电话了。”
“秦空！”卓尔凡怒道，“你是要伊莲时尚死吗？”
秦空沉静道：“我只是不借你们衣服，比你们下架我的产品挖走我的人，污蔑造谣网暴，更过分吗？如果我不是秦空，顶流和空发艺早已经倒闭了！
卓老板，我知道换位思考你不会，但也大可不必塑造大善人的形象，连自己都信了！”
秦空挂了电话。
卓尔凡把电话砸了！抱着头，嚎叫：“我为什么当初非要他加入帝凡！现在他把我多年建立的时尚帝国搞垮了！”
开始，父女俩还尝试稳住员工，但是三月刊陆续出来，国内三月刊也没有一个是伊莲时尚造型的。
这倒不是杂志不跟他们合作，实在是杂志的广告主是品牌方，而伊莲时尚拿不出这些品牌方的衣服。
三月刊是九月刊之外最重要的一刊，也是盘点二月底到三月初的秋冬时装周的重要一刊，是发布今年秋冬流行趋势的重要月刊。
时尚人士都会关注的。
无论国内国外时尚杂志，云裳大获赞扬，云裳团队大获赞扬，从舞台到音乐到设计，被称为是天神的杰作！
米兰达更是在《星时》三月刊中直言：“秦空，不只是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设计师，他是一个卓越的导师。
他说他不能既当选手又当裁判，但是我希望他未来可以与我一同坐在观众席。他的批评虽然犀利，但是准确。
他已经帮助很多品牌和设计师找到了自己的风格！他应该在t台，他也应该在观众席。他是时尚界不可缺少的导师！”
米兰达从未给过任何人如此高的评价，全球轰动了！
很多设计师表态：
“得知秦先生不再出现在观众席，我确实没那么紧张了，但是我感到很无聊。”
“当我办一场大秀，我更想知道秦先生怎么看。”
“希望秦先生再回观众席！我们一直保留着你的座位，包括这次。”
……
秦空和云裳团队以及云裳品牌，在国际时尚界声名赫赫！
明星们开始还遮遮掩掩地绕开伊莲时尚去借衣服，现在直接拒绝与伊莲时尚合作了。面子都不留了。
不过这在娱乐圈也正常！
天上地下一夕之间！
原本观望的伊莲时尚造型师、化妆师、摄影师，开始脱离伊莲时尚自立门户。
以前不加入伊莲时尚就没有生路，现在大厦将倾，继续待在这里才是末路！
走的人越来越多。
卓尔凡父女万万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呼风唤雨掌控着娱乐圈和时尚圈的时尚帝国，就这么摇摇欲坠。
陈映给秦空打个电话：“是不是有点儿过火了？”又说：“我只是担心你和安歌的安全。”
“我真没想到。”秦空又解释一遍。
陈映叹口气，“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你现在的影响力太大了！”
“而且他想把顶流和空发艺搞垮的时候还说是为我好，怎么？我规模小，我就活该？他基业大，倒下响声大就可惜？”
陈映笑了，“这么一说也是。”
“而且我深深地记得他那句话——全国百分之九十的顶级造型师、化妆师、摄影师，都属于伊莲时尚！
得意洋洋地跟我说了无数次！就像顶尖的造型师摄影师决不允许在帝凡之外！”
陈映笑了，“幸好我讨厌人际关系，一开始就没加入任何机构。”
“现在我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了！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把顶尖人才收到他的麾下。你不加入，他就干掉你。阿特尔德也没他这么狂妄愚蠢！”
“阿特尔德很聪明，他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陈映笑道，“他只会伺机而动，在猎物到口前，他会一直对你好的。”
“所以我说卓尔凡狂妄愚蠢！以为谁他都能控制！”
“卓尔凡开局其实不错的，帮你做直播。如果他跟你合作，而不是非要你加入他，不加入他就千方百计整你，那他也不至于到今天。反而还会大大沾你的光。但现在，只能说自作孽。”
“舞台怎么样？”秦空不想再讨论别人的事，转而问道。
“鱼和的开始搭建了。”
“嗯。”秦空笑了，伊莲时尚倒不倒关他屁事！他只想看安歌的演唱会。
“你要注意安全啊！”陈映说，“防小人不防君子，愚蠢的人总是更容易做出疯狂的事。”
“嗯。”秦空很暖心。
事情闹大了，大家也知道了。王府商场的保安天天在监控室盯着秦空的车呢，以防人放什么东西。
街头巡逻岗的警察也经常在凤来街走来走去。
鲜峰雅筑的业主都是云州富豪，安保更是严密。
安歌出行也是一群人护得严严实实，终于有大明星的排场了！
各地演唱会主办方搭建方也是严格安检。
连秦芳云，秦空也不让她去开米线店了，让她在家练古筝，在小区超市买买菜。
伊莲时尚帝凡造型一家，随着伊莲时尚的倒塌，明星富豪们也开始不去帝凡造型做头，发型师大量出走，帝凡造型大量关店。
卓尔凡到处求人，想利用京圈的人脉力挽狂澜。
但是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而且作为供应商的品牌方不供货了，客户也不找他们了，上下路都斩断了，难道能把人逼回去吗？
没有人有这样的权利！
京圈一位大佬道：“除非你能让秦空到帝凡做头！秦空不是到过帝凡做头吗？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呢？”
卓尔凡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从头思索，他也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让最厉害的发型师加入最厉害的美发沙龙，让最顶级的造型师加入最大的造型机构，有什么错呢？
这是强强联合啊！很正常啊！
他完全不知道秦空为什么拒绝，而且如此厌恶他！
到现在，他觉得他就算有错，也是错在过于看重这个人才，非要把他收归己用！却没想到秦空是一匹不能收服的烈马！
他真的觉得他对秦空太好了！他错在太惜才了！
卓伊莲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而且她跟很多女人一样，不生男人的气，而把男人之所以如此狠心无情，怪罪到另一个女人身上。
她对梁安歌恨之入骨。
如果她父亲没错，她更没错了！她最多错在喜欢了一个男人吧！
但是这又有什么错呢？她一直都在为秦空考虑啊！一直在支持他啊！一直想帮助他啊！
而秦空这死脑筋，就是中邪了一般眼里只有梁安歌！
梁安歌完全是秦空捧起来的，没有秦空，她什么也不是！怎么能跟她这种出身高贵身家丰厚独立自主的千金大小姐比呢？
卓伊莲恨恨地说：“我一定要让她开不成演唱会！我看她怎么嚣张！我连秦空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她却把我踩到了地底！”
卓尔凡还是冷静多了，他对梁安歌倒没什么。梁安歌什么也没做。他清楚这一切都是秦空做的。
劝了女儿，自己心里却气不过，从没想到一份这么大的事业，因为秦空一句话崩塌了！
又去找京圈的大佬探探口风。
“秦空？梁安歌？秦空是国家专业技术人才！拿国家津贴的！拯救了全世界的头！梁安歌是华语之光！让一万外国人说中文！你能办到吗？
他们代表着国家的形象，榜样！几次上新闻联播了。什么信号？我劝你还是就此打住吧。你也挣了这么多钱了，回国外享受不好吗？
他们出点儿事，云花、云裳、云州政府、国家、人民，不会彻查到底吗？放弃侥幸的心理吧！
第而且你最好保佑他们顺顺利利，不然傻子都能怀疑到你们身上。到时候不是你都是你！
你就是到了国外，他们在国外的影响力，也不是你能待下去的。别把自己搞得无处立足。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跳火坑！
跟他们作对的，现在还剩下谁？我劝你算了吧，谁让你先去招惹他？不要像炎星娱乐两兄弟，把自己送进大牢。”
卓尔凡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终于认清现实了。
从秦空说“不借”起，只过了一个月，帝凡集团这个扎根娱乐圈和时尚圈几十年的时尚帝国如泡沫一般从炎国消失了。
并没有很大的响声。
帝凡造型和伊莲时尚出来的发型师、造型师、摄影师、化妆师，大量开设工作室，也算是百花齐放。
而且他们发现，脱离帝凡集团后，云裳能借了，其他品牌也能借了。习惯找他们的明星还是找他们，关系好的品牌公关继续借他们衣服。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少了一个垄断市场的中介——帝凡。
总之，帝凡集团的消失，并没有如大家料想的那样给娱乐圈和时尚圈带来多大的影响。
伊莲时尚的前造型师说卓伊莲抑郁了，被卓尔凡带回他们的国家了。
发型师们最为兴奋，他们是最明白师兄跟帝凡的渊源的，比大家所了解的早得多。
发型师群里说：师兄两个字就让帝凡消失了，但是没关系，帝凡的总监让师兄也甘拜下风！
同事们大笑，莫蓝最近拼毛发头像已经走火入魔，还非要送给客人。客人，很礼貌。
娱乐圈时尚圈和网友们还在吃帝凡的瓜，秦空已经带着几个大行李箱，前往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