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个深坑,我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小平台,平台上有栏杆。
深坑下面有一条小河,小河里面站着很多人,像着在捞着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关泽,关泽啊了一声说道:“是在捞金啊!”
我不解地问道:“这是地下河啊?地下河里面有金子?这怎么可能?”
关泽却说道:“怎么就没可能呢?这里其实就是高原,咱们看得的地下河,其实可能就是地上啊!这个地区一向最多金子的!”
我嗯了一声道:“那我是真见识了!还说什么电子厂,这不就是挖矿的吗?”
果然,我们在不远处就发现了,一车车金灿灿的物质,即使是没淬炼过的,依然十分的刺眼。
我惊讶道:“怪不得埃森说,他们的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呢,那边贩着毒,这边淘着金,赌场开着,这世界上最赚钱的,合法的,不合法的买卖,他们全都在做!这帮人也是真够可以的!”
我们想走下去,旁边一部工业电梯,坐了下去,很多人看见我们下来,紧张得是他们,而不是我们,他们身边站在几个士兵,端着枪,看到我们下来了,走过来说了一大通,我们听不懂的话,这时候一个正在河里淘金的工人,直起身来,给我翻译道:“他问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怎么下来这里了?”
我一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关泽倒是急中生智道:“这两天有雨,上面怕矿洞部安全,派我们下来视察的!”
翻译完后,士兵也没怀疑,又说了一大通,意思是上游的水越来越大了,而且洞顶也开始漏水了,这里很不安全,他们天天在这里看守,也是提心吊胆的!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让那个翻译跟着我们走。
避开了士兵的视线后,我问那个翻译:“你叫什么名?是华人啊?”
翻译嗯了一声道:“我叫阿牛,云南丽江人,以前是干导游的!”
我不解地问道:“你一个导游干的好好的,怎么跑这鬼地方来了?还当上矿工了?”
阿牛叹了口气道:“强买强卖呗,被吊销了资质,就做起了黑导游!”
我啊了一声问道:“什么是黑导游?”
阿牛解释道:“就是……把人带到这地方来赌博,我抽取佣金!”
我哦了一声道:“和人贩子差不多,那你怎么混成这样啊?”
阿牛感叹道:“没办法啊!生意不好做,我自己也好赌!”
我又问道:“你们一天在这里能挖出多少金子来啊?”
阿牛回答道:“这个不固定的,有时候一天能挖几百克,有时间一天也就那么几克,甚至一天什么都挖不到!”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条河有多长啊?一直通到哪里的?”
阿牛挠了挠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们是没看见过尽头!”…
我再次问道:“那你这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阿牛有些得意地说道:“挖到一克给我们10块钱!”
我啊了一声道:“你知道现在外面的金价是多少钱一克吗?”
阿牛哎了一声道:“咋能和外面比啊!有钱给我们就不算了!我们来这里的,都是欠了一屁股债的!赚的钱都不够还利息的!”
我摇了摇头,打发他道:“嗯,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阿牛走开了,关泽和我说道:“咱们上去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快点去找耀阳吧!”
我笑了笑道:“你以为我不急啊,可现在急也没用,既然埃森肯让咱们去见耀阳,就说明他没事,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样,能离开这里!想从正门走,是不大可能了!这里倒是个不错的出门,就是不知道通向哪里?”
关泽和我一起望向黑洞洞的前方,感觉到了一丝无奈。
走了上去后,我们再次选择了另外一条通道,这次来的了游戏中心,里面全都是电脑和台式的游戏机,上面显示着标图和一堆看不懂的数字。
奇怪的是,电脑前一个人都没有,好像都是自己在运行!
这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走到电脑旁,仔细观察起那些数据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数据是全世界各国的各种经济指数,期货,股票,外汇,进出口率,负债等等,都是实时更新的!
那边的游戏机也没闲着,都不是单机,而是联网的,上面有跑马机,苹果机,各种类型的游戏赌博游戏。
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怎么才来啊?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转过头,奔向他,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眼里似乎都有了泪花,强忍着,没掉下来。
再次看了看他,脸上的伤疤,不禁骂道:“个狗日的,被砍死了!”
耀阳也有些激动,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他是早晚的事,别人眼中的一条狗,还不是说炖肉就炖肉了啊!有人不做,要做狗,有什么办法不被膛了啊?不是你干的吧?”
我笑了笑道:“我还真有那心,不过轮不到我!我也差点死在他手里!”
耀阳嗯了一声道:“我听说了!”
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待的这么安稳啊?我听埃森的意思,你自己都不想走了?不会也被洗脑了吧?”
耀阳看了看屋顶的摄像头,和我眨了一下眼,然后说道:“你先别急,你听我给你解释!我先带你四周转转,这里是我的小天地,没人会干扰到我们的!”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兄弟,当然明白的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随后,耀阳和关泽也是一个热情的拥抱,这让关泽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讥笑道:“干嘛,还不好意思上了啊?”
关泽竟然红着脸道:“哪有?我也是高兴啊!”…
耀阳拉着我们,指着电脑屏幕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哦了一声回答道:“我看,是经济指数和一些大盘的参数,你是怎么弄的?”
耀阳得意地说道:“我找人制作了一套系统,把世界金融体系中最先进系统都可以复制下来,然后把它们结合起来,就形成了这一套完美的体系,现在世界上每一个分钟的任何金融数值变化,我都可以看到,都可以查询到,这套系统堪称世界金融体系的显微镜!”
我不解地问道:“你能研究出来,人家就不能研究出来?这世上有多少了解金融的,懂得科技的高手啊,你要是能研究出来,人家早就研究出来了,还等你研究啊?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多自信了啊?我就不问你别的了,我就问你,你用这套系统,现在赚了多少钱了?”
耀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想,很多人都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如果正当渠道的情况下,我这系统肯定是行不通的,但对于所有地下交易平台的金融系统,就十分有用了!我可以把这套系统,运用到洗钱上面,哪支股票会升,哪个**彩会中,简单一算,包赚不亏的,或者亏少当赚的就行了!例如,我用5000万就可以买到一个全餐,包中奖的**彩,可能只得700多万,但钱被洗干净了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花5000多万,买了700万的彩票,这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啊?你这上哪个国家去兑奖,人家也得怀疑你啊!”
耀阳撇着嘴解释道:“你傻啊,我就是打个比喻,我当然会运用这套系统,合理地分配资金啊!你就是这套系统的神奇之处!以前,我们洗钱的办法的太落后了,还得投资,合理避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出马脚来,一查就账户直接冻结,根本就没法翻身了!我这系统则不一样了,根本无迹可寻,没有固定渠道,没有特定国家和某个金融系统,也不需要什么实业公司,就是简简单单地输入你要洗的钱,然后它就会自动给你分配资金了!”
我还是不是很确信地问道:“你这属于人工智能啊?还是纯计算系统啊?”
耀阳没明白我的意思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回答道:“要是纯计算机运用系统,那你就得每天采集大量的数据,结合运算,再想着怎么分配数据,你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要是人工智能呢,就更离谱了,我看你这连像样的电脑都没有!这运算量得是一台相当精密的电脑吧?还得多少技术人员维护啊,我看你这里就你一个人,很难做到你说的那样神奇吧?”
再看耀阳的眼睛眨得都快掉出来了,我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然后,我急忙说道:“你要是真能整成这事,得多少人和你抢啊?”
耀阳呵呵笑道:“所以啊,这里最安全了,谁敢来抢啊?”…
我哦了一声道:“也对啊!他们能给你分多少啊?你自己到现在赚了多少啊?”
耀阳得意地说道:“也没多少!还没到分钱的时候,他们是答应我,给我每笔账的10%。”
我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到现在为止洗了多少钱了?”
耀阳含混其词地回答道:“这个我还没准确地计算过,初步估计是2个多亿吧!”
我惊讶道:“你来这里才几天啊?洗了这么多的钱?那是真的厉害啊!这样没过多久,你不是富可敌国了?”
耀阳哈哈大笑道:“赚钱倒是还好,这成就感上哪都无法体会啊!”
我看到他有些兴奋的表情,这一刻我差点就真的相信他了,要不是看见他微微地观察了一下,头顶上一个亮着红点的监控器。
我嗯了一声,听着他又开始新一轮的讲演,无聊地看着这些电脑和游戏机,想找个机会和他单独聊聊,可听他说了半天,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能跟着他的思路,配合着他的表演。
直到,耀阳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小屋子前,两个黑衣人站在的门外,耀阳举高了双手,其中一个人搜了他的身,然后看着我和关泽。
耀阳放下手解释道:“埃森让他们过来的,你们自己问吧!”
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了对讲机,还没说话,那边就传出了埃森的声音:“让他们进去吧!”
黑衣人还是搜了我和关泽的身,然后让开了路。
耀阳按了一长串的密码,门吧嗒一下开了,吼吼的防盗门,外面还抱着隔音板,我们走了进去。
通过一道长廊,进了一间玻璃房,里面是几部仪器和电脑,还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人。
耀阳让我把门关上,然后点开了一部机器,里面出发呜呜的声音,耀阳才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傻啊?就不能顺着我说啊?差点就露馅了!”
我看了看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耀阳笑着说道:“放心吧,自己人!”
我皱了皱眉,还是不太放心,耀阳解释道:“这兄弟是个技术宅,被骗过来5年了,我见到他的时候,差点被打死,是我救了他!”
我再次仔细地看向他,意思是,说出你的故事。
可这兄弟根本不看我一眼,也不说话,傲慢地扫了我一眼,就继续盯着他的电脑去了。
耀阳解围道:“他不太会和人打交道,你先别急,听我跟你慢慢说!”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还是盯着那青年,到这时候,我吃了太多信任人的亏,对谁都会产生怀疑,况且他一个没认识多久的外人,这时候可能一句话说错,一件事办错,我们就会全军覆没的。
耀阳看我还是不放心,就说道:“你这人现在是不是看谁都可疑啊?不用那么草木皆兵的!这里很多人都是被逼在这里工作的,为了活命没办法的,但谁也不会说,都像是中了邪似的,坚信他们传扬的所谓理想,信念,不然,你就会被踢出局,下场就只有一个,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这兄弟说起来,还和咱们有点渊源呢!你记得宝儿之前搞过的那家手机公司吗?他原来就是那家公司的技术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