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
刘康健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他一直放在挎包里的手猛然抽出,手中赫然出现一把榔头!
郝东早有防备,他知道刘康健手劲极大,没有选择直接正面硬刚,而是侧身一脚踹中刘康健的后腿窝。
刘康健顿时痛得跪倒在地,郝东趁机直接制服住刘康健,将他死死摁倒在地上,同时掏出铮亮的手铐拷住刘康健。
与此同时,布置在周围的数名警员也立刻赶了过来。
“现在你又多了一条罪名——持械袭警。”郝东语气严厉:“准备迎接法律的制裁吧!”
南山市刑侦支队审讯室。田春达和郝东审问刘康健。
“姓名?”田春达问。
“刘康健。”刘康健回答。
“年龄?”
“三十二。”
“职业”
“目前是干家具安装的活。
……
由于警方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刘康健清楚自己再狡辩也毫无意义,只会加重自己的判刑,因此直接交代了一切。
跟田春达之前分析得一般无二,刘康健之前曾在化工厂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把防爆八角锤他觉得用得顺手就一直留在身边,从因盗窃工厂的物品被开除后,他又成为了一家家具连锁公司的安装工人。
前几天他接到公司指派的安装任务,来到死者袁紫家中安装新床。
袁紫外貌成熟有样,身材丰腴,并且在刘康健安装新床的过程中,非常热情地给他递毛巾擦汗,为他倒水喝,这也让刘康健不由得产生了几分邪恶的念头。
这么有模有样的女人,就算自己得不到,偷点内衣也是极大的满足。
他观察到袁紫家中的生活用品只有一个人的数量,从而判断出袁紫一个人住在家中,因此打算找机会趁袁紫不在家的时候过来盗取钱财,同时偷取她的内衣,从而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
刘康健以前还当过配锁工,挎包里也随时携带着相应的工具,趁着袁紫上厕所的时机,刘康健拿起袁紫卧室桌子上的房门钥匙,并在自己携带的专用工具上印了凸膜。
在安装过程中,他故意以忘带工具为理由,并没有将床铺完全装好,在跟袁紫的协商交流中,他得知袁紫周六要加班到半夜,因此约定周日再过来将床安装好。
但刘康健没有想到,袁紫因身体不舒服周六傍晚就回家了。
刘康健配好袁紫家中的钥匙后,于周六晚上来到了袁紫家中,袁紫当时正在浴室洗澡,淋浴头的声音导致她并没有听到有人闯入家中。
本打算偷点钱财、内衣就走的刘康健发现死者竟然在洗澡,于是他壮着胆子来到浴室边,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门缝偷看,没想到当场被死者发现。袁紫惊恐地尖叫起来。
害怕袁紫的尖叫声引起周围街坊邻居的注意,刘康健一时冲动,便直接用随身携带的八角锤将袁紫打倒。之后发现袁紫死了,刘健又对死者的尸体进行了猥-亵。
刘康健在生理上有着一定缺陷,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打着光棍。年轻时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得知他的生理缺陷后,最终还是跟他分了手。
多年的生理压抑导致刘康健性格也产生了一些扭曲。对于女性,他既渴望又憎恶,多年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后,刘康健又从挎包里掏出小型斧头对死者的身体进行了劈砍鞭尸。
做完这一切后,刘康健已经顾不上最初过来的目的,他处理了自己的足迹、指纹,拿走死者的手机后便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死者家中。
他本打算收拾一下,过两天买票离开南山市,但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刘康健交代完了之后,田春达盯着他又问:“你还有问题没交代吧?”
刘康健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田春达严厉地说:“不,你还有问题没交代!你不是一时冲动杀死的袁紫,你是受人指使杀死了她。”
刘康健又是一愣,然后有些心虚地说:“没有,没人指使。”
田春达目光如箭紧盯着刘康健,“你的账户里最近突然增加了十万块钱,这钱是哪来的?”
“我……”刘康健一时回答不上来。
“是雇佣你杀人的费用吧?”田春达追问。
“不,不是……”刘康健结巴起来。
“你近期突然与向波电话联系了数次,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我,我过去帮向波安装过家具,就认识了,她最近又找我安装家具,我们就谈的这事。”
“你胡说!向波最近根本没买新家具,她也没心思买新家具。她近期想得最多的就是复仇,向袁紫复仇,你就是受了向波的指使,对袁紫动手的吧?!”
“没,没有。”刘康健嘴都有些不好使了。
“我告诉你,你如果是受人指使杀人,就属于从犯,罪名就可能轻些,兴许能有条活路。如果你咬定就是你自己决定杀人。那你就是死路一条!我看你没必要替别人顶缸,毁了自己性命。”
听了这话,刘康健有些心动了。他要了一颗烟,抽了几口后,说:“我,我都实说了吧。是,是向波指使我干的。十几天前,她找到我,说想请我帮她向袁紫复仇。答应给我十万元,还,还答应让我,让我玩弄了她的身体。我对这个漂亮女人垂涎很久了,就答应了她。她让我动手后马上就带着钱离开南山远走高飞,可我刚准备要走,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刑警又立刻逮捕了向波。
田春达和郝东在审讯室审讯向波,看到她面容很憔悴,看来最近身心很烦恼,很疲累。
“向波,是你指使刘康健杀死了袁紫吧?”田春达紧盯着向波眼圈发黑的脸问。
“刘康……刘康健?我不认识这个人。更没指使人杀人。”向波摇着头发有些纷乱的头。
田春达冷笑:“哼,刘康健都已经向警方交代了,你还想瞒么?能瞒得过去么?”
“刘康健?你们在南山市找到他了么?……”说完向波又觉察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弥补:“我是说,我在南山不认识这个人。”
“你让他杀人后马上带钱逃亡,可他还没来得及逃,就被我们抓住了。你要想见他,马上就可以见,他就关在我们这里。”
听了这话,向波低下头不吭声了,脸色惨白。
郝东这时说:“你还是老实交代吧,瞒也瞒不过去的,只能加重你的罪责。”
“请给我一颗烟。”向波抬起头说。
郝东递给她一颗烟,又给她点着火。她抽了几口烟,开口了:“我是指使刘康健杀死了袁紫,可这是有原因的。袁紫抢走了我的男人,还对我釜底抽薪,使我的酒吧开不成,还欠下了工程款。我不能不报复,要不就得活活气死!”
田春达冷笑着说:“抢走了你的男人?尤林是你的男人吗?”
向波辩道:“尤林的老婆重病缠身,履行不了老婆的义务,所以,尤林是把我当成真正的老婆的。我也把尤林当成自己的男人。”
田春达避开这个话题:“商业场中竞争是免不了的。可竞争要通过正当途径。就是对方使用了卑劣手法,你也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用违法手段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害了你自己。”
向波一扬头说:“我就是要出这口恶气,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现在我和袁紫算打成了平手。我没有被她骑在身子底下。如果我没被抓,逃脱了,那我不就胜利了吗?”
田春达心想,这个蛮横的女人非这样想问题,也是没有办法。她等待法律的最后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