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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1 / 1)

这个消息,着实叫阮青岚夫妇及安若三个都是一愣。

安若不由的跟赵达确认,“您是说……王爷要我爹做官?”

虽然“番市知事”这个名号她从前并未听过,但从赵达的这番话中也可以听出,这该是个官职。

而且“知事”两个字,听起来似乎还不小。

果然,就见赵达点头,“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随后又看向阮青岚道,“王爷今早才提及此事,正要问你的意见,眼下先赶紧随我去趟王府吧!”

原来他这是来叫人的,阮青岚虽然诧异,但也不敢叫王府里的贵人等,便跟妻女交代一声,随赵达去了王府。

入了气势恢宏的镇北王府,阮青岚跟着赵达一路行到书房外,待人通报后,才终于踏进房中。

他二话不说,先向书案后神着蟒袍的独孤珩行礼,“草民阮青岚叩见王爷。”

余光中能见到这书房中还有其他一些人在,俱都穿着官服,似乎是在议事的模样。

“这位便是孤向各位提到的阮东家。”

独孤珩允他平身,亲自将他介绍一番,又专门同他道,“今日招阮东家入府,乃是有一桩要事相商,孤现在要开放与夏国关口,恢复双方贸易,并设立番市处,以料理两国通商诸事,孤觉得,阮东家多年行商,乃是行家,当胜任得了这番市知事一职。”

虽然来时路上已经听赵达讲了个大概,但此时亲耳从独孤珩口中听到,阮青岚还是觉得震惊,他做了半辈子买卖,虽说也算熟知经商之道,但在社会底层待得太久,却从没敢做什么当官的梦。

此时,他也自是不敢贸然应下,只是忙谦虚道,“王爷信任,实在令草民惶恐,但,草民出身布衣,从未中过举,只怕是,担当不起王爷之信任。”

这话一出,独孤珩还未说什么,赵达却忍不住出声道,“阮兄有所不知,主上治下,向来任人唯贤,用糙话来说,那就是谁有本事谁上。想你当年白手起家,一个人在汴京那般商业密集之地闯出一片天地,显然是你能干!既有才能,何须妄自菲薄?”

难为赵达一个武夫,今日也说出这文绉绉有理有据的一番话来。

而他这话一出,立时也引得独孤珩颔首,道,“赵总兵言之有。有无中举,并非孤用人准绳,孤在乎的,是他有无真本事,是否忠心。”

话音落下,叫房中其他人心头都一阵波动,赶忙纷纷劝起阮青岚来。

“主上英明,阮东家就不必太过谦谨了,该与咱们一道效忠主上才是!”

“是啊,既是有才干之人,何须在意有无应过举,只要能为乡民谋福祉,能为主上解忧出力便是。”

“不错,这番市处专理与番邦通商之事,必定需要懂行之人,阮东家既能白手起家创办家业,必定是最合适的人选,就不要太客气了。”

最后说出这话的,是左长史邢江。

阮青岚这还是头一回入王府,并不认得此人,但观其官服与外貌神态,能辨出其应是镇北王近臣。

其实他心间明白,此时也转过了弯来,既然镇北王亲口点名他,那他便没有推辞的道理及退路了。

所以他顿了顿后,终于应道,“既如此,草民感谢王爷信任,今后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尽忠。”

话音落下,这事便算是定了。

镇北王向来是雷厉风行说到做到之人,下了决策的第二日,镇北王府番市处便正式成立了,阮青岚与其他两位文官也立时走马上任了。

如此一来,自家的产业却是□□乏术,好在经赵达帮忙,他寻到了两位不错的掌柜,正好可以帮他料理织坊与布莊。

是以他当他的知事,家中的生意倒也并未耽误。

不过安若并不能完全放心,加之也是无事,她便顶替了爹的东家一职,亲自料理家中产业,平素看账验货,过得倒也充实。

庆州地处西北,入秋以后天凉的很快。

怕阮家人没来得及做厚衣,这日刘氏上门来给秦氏送棉花。

“这都是长芯棉,保暖厚实,庆州不比汴京,入了冬着实冷,嫂子回头记得叫人把棉花多絮上些。”

这些日子家中大事一桩接这一桩,秦氏确实还没来得及置办冬衣,此时听刘氏这样说,一时间又惊又喜,忙连声道谢,又打发了小厮去织坊取些新出的织品,打算给刘氏回礼。

不多时,却是安若亲自带着东西回来了。

“这是织坊才出的绒背锦,厚实保暖,最适宜做冬衣,请夫人不要嫌弃。”

她笑着亲手将东西递过去。

刘氏惊喜接过,只见手中的料子果真柔软厚实,正面就如同常见的织锦,华丽养眼,但背面却带着一层细绒,一看就知道有保暖之用。

她忍不住惊叹,“这种料子从前竟没有见过。”

安若点头回答,“确实是前些天织坊才研制出的,此前并没有过。”

“哎呀呀!”

难为刘氏堂堂总兵夫人,竟也对手中衣料爱不释手起来,嘴里仍在赞叹道,“想来定是价值连城的好物,你们太破费了!”

“夫人与赵叔待我们一家的恩德,岂是这几匹织物可比?”安若笑的大方。

庆州与汴京相距千里,气候,民风等都有所不同,阮家织坊为了适应在本地的发展,自开业以来一直求新求变,眼看着已经创出不少新品,却是别处没有的。

当然,阮青岚近日在番市处上任,基本无暇他顾,这些几乎都是安若的主意。

两家走得近,刘氏也自然知晓这些,又忍不住夸她道,“兄嫂怎么养出这样能干的姑娘,可羡慕死我了,总算知道什么是巾帼不让须眉,您这一个闺女,却是多少男子比不上的?”

“您过奖了。”秦氏笑道,“把她夸得路都要不知怎么走了。”

安若也谦虚道,“夫人折煞我了。”

长辈们说话,她不好多待,便寻了理由告辞,先回房歇息。

——她早起就出门去了织坊与布莊,又是查看织品又是盘账,还是有些累的。

她虽走了,刘氏却还是忍不住夸她,秦氏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此番确实是辛苦孩子了,旁人这个年纪,都已经说亲了,难为她还在替我们做父母的操心。”

刘氏安抚道,“安安模样好又能干知礼,还愁找不到好人家?”

秦氏叹了口气,“从前在汴京,倒不是没人打听过,可眼下我们来了庆州,人生地不熟的……”

左右也没拿刘氏当外人,她索性道,“若夫人那里有合适的郎君,不妨帮我们留心一下。我们不图家世,只要人品正直,家中公婆好相处便可。”

她原先看上了“李官人”,可哪知人家是镇北王,秦氏有自知之明,心知以自家的家世,长女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王妃的,所以就索性死了心,打算另寻出路了。

这话一出,刘氏也是眼睛一亮,立刻应下道,“既然嫂子如此信任我,那我便帮着留心了。”

其实刘氏也一早就看上了安若,她娘家侄子如今正值婚配的年纪,若能娶到这样能干又漂亮的姑娘,可委实是赚到了。

她心里想好,待明日就回娘家与兄嫂说去。

然哪知还未等到第二日,当晚就寝时不过与赵达提了一嘴,却立时遭到了反对。

“快别瞎操心了,主上对阮家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

这叫刘氏一愣,“你是说,主上中意安若?”

赵达哼了一声,“那可不,除过安若,我可没见过主上与哪位姑娘有那么多话,那么有耐心。”

刘氏思忖一番,却为难起来,“可听嫂子的意思,他们并不愿委屈安若……你也知这门第悬殊。”

这倒叫赵达也是一愣。

是了,若以阮家的身份,只怕是连侧妃都……

可阮家夫妇的态度很明显,他们当初那般逃离江南,不就为了不叫姑娘做妾吗?

这可怎么办?

“主上应是自有筹谋的!”

半晌,赵总兵只叹了一句。

却又被刘氏泼了盆凉水,“那主上可能抓紧点,眼看嫂子这都着急了,哪天真给安若寻了人家,可就晚了。”

赵达,“……”

眼看天气一日凉过一日,阮家在庆州安家已有两月。

除过阮青岚把差事当的兢兢业业,织坊与布莊也终于步入了正轨,所出的织品由于种类花色新颖独到,颇受好评,已然成了城中炙手可热的商家。

除此之外,他们改换思路,除过继续生产丝织品,也专门留出一批织机生产棉麻等普通织物,一为满足庆州普通百姓的需求,也是为了与夏国等番邦的通商做准备。

——他们冬日更长过庆州,平民们更加需要厚实的棉布麻布等,而其国中贵族也向来喜爱大周所产的绫罗锦缎。

可以说,镇北王此番开放两国关口的决定,为庆州的商户们提供绝佳的商机。

安若此时也将心思全部投入到了家中生意上,很多时候,她几乎顶替了爹东家的位置,在织坊与布莊之间巡视。

她可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娇养小姐,伙计和掌柜也都知她是行家,自是不敢敷衍。

几家布莊中,属督院街的生意最好,只因这里紧邻城中富贵人家的宅院,富贵人家喜爱绫罗又挑剔,安若也最上心这一处,时不时便要来过问。

这日倒是巧,她才到不久,便有熟人到了。

“这便是邢姐姐说的那家布莊?”

“不错,听闻近来生意很好,进去瞧瞧吧。”

门口有女子的声音传来,且还有些耳熟,安若怔了怔,不禁回身去看。

只见有三个女子踏进了店中,每人还各自带着丫鬟,一时间将店内撑的拥挤起来。

这一瞧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且其中一人,她还认识。

便是那日在王府中见过的邢漪容。

此时邢漪容已经看见了她,且朝她投来了笑容,“阮姑娘,又见面了。”

对方是官家小姐,这又是在自家店中,安若便也同她笑了笑,打了个招呼道,“邢姑娘。”

“听闻这家布莊近来生意极好,没想到竟是贵府开的?”

邢漪容假意不知这是阮家的店,又与她介绍身旁两女,“这位是周知府家的周二姑娘,及她的表妹罗姑娘。”

出于礼数,安若便也朝二人见了个礼,“二位姑娘好。”

二女朝她点了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又环顾店中环境。

知府家的周二姑娘边瞧边道,“听闻你们是汴京来的?”

语气中隐约含着轻蔑的意味。

毕竟对方为官家女子,就如同当初那吴银霜一样,安若倒也并未介意,依然含笑答道,“是。”

话音落下,这周二姑娘与其表妹罗姑娘相视一眼,竟笑道,“看来汴京果然与咱们这里不同,女子也可以抛头露面出来做掌柜。”

比起方才,这话中轻蔑的意味可就更明显了。

安若收了些笑意,尽力耐心答说,“二位姑娘误会了,近来家中长辈有些忙,我们又是才开业不久,怕伙计与掌柜不熟悉,我这才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

周二姑娘扬眉又将她打量一遍,目光仍不是十分友好,而其表妹则又道了一句,“所谓龙生龙凤生凤,人家行商的,自然会打算盘。”

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

此时,不止是安若,店中的掌柜与伙计也听出了不对,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阮姑娘聪慧,非我们可比。”

邢漪容也终于开了口,一双眸子笑意盈盈,看似端庄贵女的姿态。

只是稍微聪明点的却都听得出,她这话不太对。

安若当然明白邢漪容为何意,便回道,“邢姑娘言重了,小女出身布衣,诸位都是大家闺秀,如何能相较?”

她也目中含笑,与邢漪容对视,并不曾怵过。

大约是见她与想象中不太一样,那周二姑娘有些按捺不住了,忍不住帮邢漪容的腔,“邢姐姐堂堂书香世家出身,邢大人又最得王爷器重,你怎么会比不过一商女?您如此自谦,为免太过掉份儿了。”

商女?

这话中轻蔑果然越来越明显。

而邢漪容却并不再推脱辩解,只是仍将目光投向安若,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重生过一回的人,原本已经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安若今日却忽然有种冲动,觉得要与她们说道说道。

哪知未等她开口,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们今日是买东西的,还是炫耀出身的?”

这明显是个男子的声音,还隐隐透着些薄怒,众女一顿,刚忙回头望去,却见视线中出现了一人。

镇北王。

作者有话要说:某王:被丈母娘无视,桑心

某作者:习惯就好了,摸摸。

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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