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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抓了一把坚果轻松的用手指头捏开然后扔进嘴里最后配上一口酒。看他那陶醉模样多半是许久都未曾这么悠哉了。
“那日本王去了宫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呵斥婉婉忍不住就绊了他一跤。”
简单的叙述可却让方醒的眉头都皱紧了。
“王爷没和陛下说这事?”
“没!”
朱高煦把坚果壳扔到地上的木制垃圾桶里傲然道:“本王多大了?难道还要去告状?丢人不丢人!”
呃……
方醒无奈的道:“王爷此一时彼一时啊!这事本就是赵王理亏您干嘛得背着?”
朱高煦有些扭捏的道:“解缙那个老家伙上次不是给本王白眼吗本王可不想被他看扁了。”
方醒捂着额头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王爷的‘耿直’。
“罢了不过此事陛下肯定清楚那赵王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方醒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银制的扁平酒瓶“王爷出关咱也没啥贺礼这个酒瓶就送给王爷了。”
朱高煦接过酒瓶爱不释手的道:“这东西精巧就是小了些两口就没了。”
蒸馏酒现在不流行酿造酒的度数又低朱高煦这等酒量这个酒瓶装十瓶都不够他喝的。
这是个可以交朋友的人!
方醒笑着从桌子底下吃力的拉出两个酒坛子。
“王爷打开闻闻。”
朱高煦迫不及待的打开泥封揭开然后陶醉的闻了闻。
“好酒!”
坛子里的二锅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让方醒有些受不了。
可朱高煦却马上伸手进去蘸了一点来尝尝。
“好!好酒!”
朱高煦赶紧把酒坛封上然后坐下来道:“方醒果然够意思!”
“不像是老三那个阴人当面一个样背后一个样不像男人!”
……
不像男人的朱高燧此时正斜依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懒洋洋的看着几个侍妾在鱼池边上嬉闹。
“啊……救我……”
几个女人一起打闹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噗通一声最漂亮的那个侍妾掉进了池子里。
那几个女人都尖叫起来然后回身看着朱高燧。
朱高燧的身后有两名太监可这两人却纹丝未动。
这时一个男子悄然过来低声道:“王爷纪纲遣人来了。”
朱高燧饶有兴致的在看着那个侍妾在水里载浮载沉闻言就皱眉道:“何事?”
“王爷纪纲想动动方醒。”
朱高燧遗憾的看到那几个女人居然寻找到了树枝把那个侍妾给拉了上来然后冷笑道:“他想干什么?”
这时谢忱急匆匆的过来了他低声道:“王爷纪纲不大对劲。”
“本王当然知道他不对劲!”
朱高燧咬牙切齿的道:“这条野狗越发的诡秘了现在他整日躲在锦衣卫衙门里孵蛋呢!”
谢忱说道:“王爷他会不会……另寻一个靠山?”
“他不敢!”
朱高燧不屑的道:“除去本王之外谁敢?”
“王爷咱们得小心那纪纲要是疯了在下担心他会铤而走险。”
朱高燧的脸色阴阴的:“父皇那里在寻机纪纲不是傻子他上次试探过可父皇太过于刻意纪纲肯定察觉了。但他又能怎么样?难道他敢造反吗?”
“王爷那他会不会胡乱攀咬?”
“有证据吗?”
朱高燧得意的道:“本王和他交往都是空口白牙他若是攀咬那就是污蔑。污蔑一位王爷还是当朝最受宠的王爷他纪纲难道不知道这是在自作孽吗?哈哈哈哈!”
谢忱想想也是就笑道:“王爷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在下佩服!”
那个上岸的侍妾凄凄惨惨的往这边看了一眼朱高燧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结果嗝儿一声那侍妾居然就这么幸福的晕了过去。
朱高燧惆怅的道:“可惜这厮被父皇拿捏的死死的不然还真是有机会啊!”
谢忱迎合了几句然后就匆匆的去处理事情。
走在花园中谢忱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做事滴水不漏比太子还少出错呵呵!”
谢忱摇摇头叹息着远去。
身为王爷不出错那就是有野心这人人都知道。
做事不出错这人不是天才就是……胆小而惜身!
没有担当啊!
……
锦衣卫的人发现最近自己的顶头大佬纪纲居然变和气了。
一路保持着微笑纪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王谦已经在了见到纪纲后他起身紧张的问道:“大人赵王是什么意思?”
纪纲的微笑瞬间消失伸手抓住笔洗作势欲扔可最后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那个缩卵的杂/种!”
纪纲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眼睛红红的道:“他肯定是察觉到了陛下不对劲然后就想撇清说不准还想在本官的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王谦也不顾尊卑直接瘫坐在椅子上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说着自己的恐惧:
“大人赵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幼子若是他觉得咱们危险了那肯定不会错!”
“我知……我知……”
纪纲扶着桌子边缘目光呆滞的道:“我近期每次给陛下送上该惩治的官员可每次都会被打回来王谦陛下这是要收手了!”
王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人狡兔死啊!”
纪纲默默的看着阳光映照在地上身体渐渐的开始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
王谦诧异的看着纪纲觉得他是疯了。
“大人这种时候……呃!”
纪纲转身脸上的狰狞惊住了王谦。
“咱们不是猎犬!不是!”
纪纲眯眼原先那个毒蛇般的锦衣卫指挥使又回来了。
“他们不是说咱们是野狗吗?那咱们当一回野狗又何妨!”
野狗不认主为了食物谁都不认!
王谦的精神一振坐直了问道:“大人咱们怎么弄?”
纪纲嘿然道:“咱们不能乱乱了就是自找苦吃!”
这时庞瑛来了他满头大汗的道:“大人汉王去了方家。”
这个时候庞瑛已经顾不上诏狱了大家都是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他力协助纪纲摆脱目前的困境。
纪纲冷笑道:“那位傻乎乎的上次赵王不过是卖了个破绽就让他被禁足那么长的时间不足为惧!”
庞瑛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赵王府中今日有侍妾落水赵王和心腹商议事情视若未见。”
纪纲振眉道:“那位就是阴人和太监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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