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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要在入冬前赶到金陵!”
车队在官道上疾驰着几个工坊的工匠一路在紧张的盯着车况这是金英去求来的机会让工坊的车多经历几次测试。
而礼部对于这种好事自然不会拒绝胡濙还夸赞了几句工坊的一片公心据说金英当晚就喝多了泪眼模糊的喊着陛下。
前方有骑兵开道左右和后面有骑兵保护这规格几乎可以和太子出行媲美了。
可马车里的使团却没有丝毫得意。
因为在赶路!
“他们在修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着很平整。”
“是啊!要是能修通两边想想到时候的速度……”
多克麻木的听着手下的人在赞叹着他在想着这一路经过的城镇。
那些城镇大小不一大的大得让人绝望只能走马观花然后飞快的被赶进了驿站或是客栈里。
于是一个个庞大而繁华的城市在他的脑海中渐渐驻足然后渐渐模糊。
他迫切的需要纸笔随行的礼部官员很大气给了纸笔。
多克看了一眼手中的毛笔再看看纸上的墨团忍不住骂道:“这么软的东西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写出那些方方正正的东西来!”
三家使团被分开了再也没办法集思广益。
天气有些闷热多克探头出去看看天色骂道:“要下雨了下一个城镇在哪?”
他现在也穿上了大明的袍子天气闷热他把裤脚拉到了大腿上依旧觉得烦躁就恨恨的把毛笔往大腿上戳了一下……
“啊……”
“何事叫嚷?”
柳溥打马过来查看。他现在留了胡须脸上被晒得黝黑一双眼睛里多了肃然。
这是一个不断在成熟的未来侯爵!..
多克躺在车厢里其他五人都呆呆的看着插在他大腿上的毛笔温热的鲜血从插进肉里的笔端流淌出来多了几缕黑色。
“谁干的?”
柳溥的眼神凌厉手握着刀柄杀气腾腾的准备动手。
多克已经停止了惨叫通译尴尬的道:“大人是……那毛笔捅进去的。”
毛笔已经被多克仍在了边上柳溥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丢回去说道:“稍后有郎中过来听从吩咐。”
他驱马往前去了陈默在等消息见他过来就挤眉弄眼的问道:“难道他们是……忍耐不住寂寞有人用强了?”
哪怕是这一路已经见识过了陈默的猥琐可听到这话后柳溥依旧是招架不住。
他减缓马速说道:“毛笔硬了。”
“硬了?”
陈默的右边眉毛挑了起来低声道:“那么急不可耐?”
柳溥捂额道:“是墨汁硬了他用劲恰到好处就捅进了自己的大腿里。”
“下雨了!”
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陈默遗憾的道:“可惜了。”
柳溥觉得这人真是礼部之耻可胡濙却派他跟着南下分明就是看重。
他仰头看天恰好被一滴雨水砸在眼里就骂了一声低下头来揉眼睛没看到对面来了一队骑兵。
这边有骑兵迎了上去喝问来历。
那队骑兵勒马为首的喊道:“奉兴和伯之令前来迎接使团!”
柳溥抬头眨巴着眼睛认出了方五就驱马过去问道:“金陵如何?”
从方醒南下开始京城的人都在等着南方沸腾不安有人甚至开出了盘口赌方醒此行杀人的数量。
方五看了看车队说道:“小的出来时老爷令人拿了百余人都是违禁的士绅。”
柳溥不禁赞道:“果然是德华兄啊!这手笔就是大等传到京城去一城惊骇啊!”
陈默却不赞同说道:“整个北方都在清理投献有那同情的心思先把自家的屁股擦干净了再说。”
这时雨渐渐的大了战马在嘶鸣着方五建议找个地方躲一下然后有人说附近有废弃的寺庙。
一行人在雨中找到了寺庙却已经有人在了而且看着不像是躲雨的。
里面的三个男子在见到进来的军士后第一反应就是起身就跑。
“拿下!”
随后骑兵们带着三个男子进了树林里使者得以进庙里休息。
柳溥在盯着这一切直至口供出来。
“大人是真定府李家的三兄弟。”
大雨中那三个被刑讯的男子被带到了柳溥的身前。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一个男子抬头嘶吼着他的眼中是血丝可见压力之大。
柳溥冷冷的到:“你三兄弟侵占田地之多在真定府赫赫有名知道吗因为你们杀了官吏出逃真定府上下的官员被东厂带回了京城海外又将多出几十户移民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哈!”
陈默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李家的三兄弟可是要犯陛下当时大怒催促了刑部下文捉拿这可是天降功劳啊!”
柳溥摇摇头道:“他们三兄弟杀官之后北方有人效仿十余处烽烟群臣沸腾奏章当时几乎堵住了皇宫传闻陛下几夜未睡最后还是硬顶住了。”
陈默回身正好看到几名军士正在驱赶通译进庙里。
他回头低声道:“当时礼部中都有人说陛下得罪了天下人……”
柳溥冷笑道:“那又如何?”
“那不是天下人。”
方五说道:“我家老爷说过那些只是士绅于国并无多大的益处他们代表不了百姓!”
“正是如此!”
柳溥握紧刀柄看着北方说道:“若是没出来我此次定然要请缨去士绅最猖獗的地方让长刀饮血!”
他回身看了一眼那几次找借口想出来的通译被他饱含杀机的眼神吓住了跌跌撞撞的退了回去。
“德华兄那边想要弄什么?”
柳溥随口问道。
“老爷的奏章估摸着已经快到京城了。”
方五没隐瞒这个:“老爷向陛下建言逐渐取消路引并建议让户部多想想怎么用户贴来证明身份而且还不好仿照。”
柳溥有些意外就说道:“此事在这个关口不好提啊!那些人正在等着找到攻击德华兄和陛下的机会……”
方五不在意的道:“我家老爷哪会怕弹劾至于陛下老爷说此次清理北方正是陛下建立威信的时机废除路引之事正好试试。”
这话里隐藏着血淋淋的杀戮哪怕是柳溥都觉得这不是自己能沾边的事。
“这一路使者们可老实?”
“不老实总是在窥看还想记下来他们以为自己用炭笔记录的事能瞒过我可笑!”
方五笑道:“老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