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风起身后,时间已是过去了整整三天,潜伏于白起伤口处的妖气,比周风想像的更为狡猾,因此他才用了三天时间,将其彻底消灭。
解决了妖气后,剩下的伤口包扎等工作,便是变得极为简单了,别说周风这样的神医,哪怕一个刚毕业的医生都可以胜任。
又过了一个小时,白起已是苏醒,他睁开眼睛,望见周风正站在自己面前,急忙起身道:“周宗主……”
周风笑了一笑,道:“你的伤口已是治好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不要与人交战便是可以彻底痊愈。”
“多谢宗主,我给宗主添麻烦了……”
白起一脸感激,有些惭愧道,这一次强敌入侵仙门道宗,他不仅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还连累了周风。
可周风却是摇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这么客气,你也算是仙门道宗的元老了,从华云商会成立的时候,你就一路追随着我,武道界之路漫漫无际,你我都要继续修行,早日登顶武道巅峰才可!”
白起重重点了点头,突然好奇道:“宗主,难道我们仙门道宗,不是炎国第一武道宗门吗?”
他说这话,并非空穴来风,若是放在几个月前,白起一定不会这般狂妄,可经过了几场大战后,周风在武道界,早已成了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仙门道宗,也是成为了当下最为炙手可热的顶尖宗门。
“第一宗门?”
周风目光深邃,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道:“若是放在炎国武道界,或许是,或许还差了一口气,可是你的目光不要这么短浅,我所说的武道巅峰,并非只是局限于一个炎国……”
白起听闻,忽然有些心血来潮道:“莫非宗主的目标,是登顶世界武道界?”
周风神秘一笑,暗道:“世界武道界,也只是一个罢了,我的目标,是成为整个修仙文明的霸主。”
不过这个事情对于白起而言,过于超前,周风自然没有明说。
正在这时,从外面打扫回来的吴崖却是走入了大殿,他见白起已是苏醒过来,互相打了个招呼后,才对周风道:“宗主,那个,许伶伶还在门外跪着。”
周风闻言,脸色一沉,道:“还在门外?这已是过了三天,难不成这三天里,她就一直在门外跪着?”
吴崖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不确定道:“宗主,要不……”
周风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不行,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轻易原谅她?就让她去吧,她想跪就跪,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许伶伶已不是仙门道宗的弟子,更不是我周风的徒弟!”
白起和吴崖对视一眼,皆是暗暗咧嘴,不过既然他已发话,两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仙门道宗的大殿外面,许伶伶依旧是双膝跪地,垂头不语。
她这一跪,就是足足三天的时间,许伶伶只是一个年仅十六的青春少女,若非已跨入神级境界,拥有着异于常人的体质,早就昏迷过去了。
这三天时间里,玉无霜一直都陪伴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虽然她内心十分心疼许伶伶,可这毕竟是周风的事情,周风不肯承认两人之间的师徒关系,她一个局外人,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当下,玉无霜从修炼中睁开了眼,望见不远处的许伶伶,依旧一脸坚决地跪地,顿时受不了了,起身道:“许伶伶,算了吧!”
许伶伶摇了摇头,不容置疑道:“不行,我一定要见到师父!”
“你这又是何苦呢?”
玉无霜一脸无奈,叹息道:“你的师父肯定是在生气,若不然也不会如此对你,你现在这样苦苦哀求,只会令他更加为难……”
“我一定要见师父。”
许伶伶说话之间,却已是泪流满面,她紧握着白嫩的拳头,咬牙道:“师父如此疼爱我,绝不会不认我的,我现在就要恳求他的原谅,只要他愿意原谅我,我许伶伶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
玉无霜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以我对周大师的了解,我想他应该不可能再主动来见你了,周大师何时生过如此大的气?我想他所说的断绝师徒关系,是认真的。”
“不,不是的!”
许伶伶听了这话后,突然有些慌乱了,她泪眼朦胧,四处张望,无数画面顿时涌现在了脑海之中。
这几个月来,她被白昊鼓动,与妖人结为同盟,四处屠杀宗门弟子,更是将炎国的武道界弄的一塌糊涂,神级强者李天力,更是因她而死,一时间,一股极为内疚的情绪,涌入了许伶伶的心头。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师父!”
突然间,许伶伶站了起来,直接一掌拍开了面前的大门,往仙门道宗的大殿处冲了过去。
“不要!”
玉无霜惊呼一声,刚要阻拦,可是为时已晚,大殿前,周风正背负着双手,神情冷冽。
“师父,徒儿错了!”
许伶伶跪在了周风的面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如此娇嫩的少女却是哭成了泪人,令人心疼不已。
周风却是不言不语,无动于衷,他的目光没有放在许伶伶身上,而是仰头望向了那一片碧蓝的天空。
“听闻武道界,都在传我周风,只会传授徒弟本事,却忘记了教导徒弟的德行,这话虽然刺耳,不过却是在理,我周风,是一个失败的师父。”
“不,这不是真的,你是最好的师父……”
许伶伶哭诉不已,垂头恳求道:“我只求师父收留我,别赶我走,我可以做牛做马,做任何事情,只求师父能够原谅。”
站在她背后的玉无霜,却是紧咬着嘴唇,她可以明白许伶伶此刻的心情,用情至深,才会甘心放下一切的尊严,许伶伶对于周风的爱,已是变得极端,变得扭曲,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不顾一切,犯下大错。
周风目光清澈,内无杂念,他摆了摆手,有些疲倦道:“我累了,你走吧,我早已说过,你我之间师徒情分已断,再无续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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