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忽的一惊,身子一跳,被无烟温柔的压了下去。
嗯不要
乖,别怕没事的
那手悄悄动作著,却扰的灵犀难耐的挣扎扭动,双手在空中乱挥,被无烟一把握住压到了头上,无烟回头吻住他的唇,纠缠间手下却越来越快。
灵犀受不了的轻轻抽搐,眉目竟泛起娇美的绯色,少年独有的青涩全然绽放。
无烟轻咬著他软嫩的唇,细细的看著身下之人动qíng时的清纯豔丽,只觉天上人间,最美不过是这人眉眼处一抹清亮,唇齿间一点嫣红。
灵犀终是受不了的轻哼出声,无烟听了那声竟微微分神,手下一重,灵犀痉挛一般的弹起,释放了出来。
无烟拂去他鬓角被汗水粘连的湿发,轻软的褪去自己和他的衣服。
灵犀瘫软在chuáng,手指微微动了动,仿佛就要睡去。
却觉双腿被慢慢分开,耳边是无烟清泉击石一般的声音,就一点疼别怕
迷糊中,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灵犀啊的一声睁大了眼睛,抬手去推,却被牢牢握住,无烟凑过来亲著他的额头,道,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灵犀只觉的有什麽细细滑滑的东西往他身体里钻,他害怕的去抱著无烟,嘴里呐呐著疼。
他其实疼的有些清醒了,所以不敢去看无烟近在咫尺的面容,只把脸埋在无烟散下的青丝中,细细的抖著。
无烟等灵犀适应了,才慢慢移动手指,一点一点辗转研磨,再从两根加到三根。
所以无烟进来的时候,灵犀只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太大痛苦,月色映在少年纤白修长的四肢上,像镀了层浅浅的白银,合著墨黑的长发,摇摆间竟显出从未有过的妖豔风华。
无烟拿手细细抚摸著他的肩胛,软玉般的声线带著丝丝嘶哑著说,你会不会忘了我?
灵犀难耐的皱起眉,被无烟轻轻攥紧下巴,抬起脸来问,会不会忘?
灵犀被yù望蒸腾的昏沈如梦,恍惚间不停凡的摇头,被那人一把拉起,靠在他身上,身下那疼痛中夹杂的苏软感越发猛烈,耳边只道,说会不会?
灵犀,乖,说
灵犀费力的睁眼去看,面前无烟玉雕般清醇的面容竟添了qíngyù的豔色,那殷红的唇像是最美的花瓣,吐出最诱人的香气。
不不会忘啊
断断续续的话音未落,就被猛地压倒在chuáng,铺天盖地的索取接踵而来,灵犀想蜷起身子来躲避,却被半qiáng硬的bī迫著全然绽开。
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失去意识前,灵犀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像是天外梵音,又像是幽冥魔咒一般,层层钉入心间,融入骨血。
不会忘,怎麽会忘呢。
即便他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那个人。
第23章魂兮魄兮
温润的月光从窗外洒下,照出一片朦胧的昏huáng。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著浓豔的余韵,夹杂著恍人心神的幽幽麝香,迷醉的昏昏沈沈。
chuáng褥上沈睡的少年整张脸都埋在月色的暗影下,只露出纤白的肩胛和脚踝,呼吸清浅悠长,酣然好梦。
腰上环绕的手臂微微动了动,抬手剥开他前额垂下的碎发,手指在脸颊处细细流连。
半晌,那人下了chuáng随意披上件宽大的丝绵锦袍,拿一层gān净轻柔的细白软纱,将chuáng上的人裹住,轻轻抱起。
门外,月色雍容,仿佛在地面铺上了一层银白的薄毯,绵延婉转。
他抱著人来到後院潭边,潭是後山流下的活水汇聚,水色清澄见底,带著自然糙木特有的清香,泛出幽幽沁凉。
他一脚踏入潭中,站立半晌,那滢彻的潭水竟冒起丝丝白气,渐渐温热异常。
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慢慢放入潭中,揽著他的腰,让他倚著自己。
灵犀迷糊间,感觉有人拿温软的水清清擦过他的身子,他嘤咛了一声微张开眼,看了看面前的无烟,又懵懂的阖上,沈沈睡去。
浸了水的白纱衬著墨黑的青丝浮沈在朦胧的潭面,两人的长发像是华美的流缎,细细纠缠。
无烟看著灵犀身上殷红的痕迹,忍不住又附上轻轻碾吻。
若是此刻有人路经,定是惊为夜遇那传说中的月中jīng灵出水芙蓉,恐怕九天之上的尊美花仙也及不上那人哪怕侧脸一点点的jīng致玉颜。
仙子思凡,天人动qíng。
人间美景。
无烟揽著怀中的人儿许久许久,才仿若美梦初醒一般回复清明,他用指尖细细梳理著手下那人的长发,慢慢将他的头压到胸前。
灵犀,会有一点疼,忍一忍就好了
他在他耳边用一种清沈悠长的语调缓缓道来,一遍一遍,仿佛这醉人的音色就会慢慢麻木人心无烟抿了抿唇,许是月色惑人,隐约中那美目流转间,竟掠过一抹狠色。
他将手掌慢慢附在灵犀额头,微微用力。
在那修长jīng细的指尖泛出幽幽蓝光时,怀中的灵犀却像被人扎中的命脉一般惊跳起来。
啊──!
猛地瞠大双目,灵犀痛的狂叫出声,奋力扭动著,却被一只手死死箍在了怀中。
无烟紧紧闭上眼,耳畔却掠过灵犀渐渐变得越来越痛苦的喊叫。
少年似乎实在难以忍受这巨大的痛苦,慢慢由挣动变为抽搐,像一条离水而濒死的鱼。他一开始还会叫疼,疼的厉害,叫救命,後来就哭著叫小满的名字,叫雪尘,最後还是一叠声的叫无烟,那叫声带著剥皮拆骨一般的凄厉和惨痛,仿佛泣血。
无烟怕他咬舌,只拿唇去堵他的嘴,灵犀疼的张口就咬,猩红的血沿著唇角流淌下来,浓重的血气蔓延在口舌之间。
灵犀的嗓子叫哑了,却还是拔尖了用力吼著,脚下一抽一抽的开始痉挛,满面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入潭中,像是溅起了惊涛骇làng。
渐渐的,他失了气力,挣扎开始减弱,只从鼻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唇间的血一路流淌到了胸口,像棵被折断了jīng叶的娇嫩株糙,绽放出凄绝的美丽。
无烟始终没有睁眼,离开了灵犀的唇,他依然紧咬著牙,若是快了,怕他受不住,若是这般慢慢的来,这痛苦也太深了。
终於,他暗暗提气,指尖在他额头一个用力,就见已经昏沈的灵犀猛地一个抽动,惨然的大张著眼,却已经脱力的喊不出一个字来,面色一片灰败,然後一点一点垂下手,陷入死寂。
与此同时,灵犀的眉间处却出现了一条殷红的细fèng,像被用利刃割破了的小口子,而细fèng中慢慢溢出一抹莹蓝的青烟,细看又像一个半透明的人形,缓缓飘到到无烟的手中,被牢牢握住,半晌消失在掌间。
无烟快速的在灵犀眉目处结下一个印,一道暗金闪过,似是显出一个繁复的字来,最後终是幽幽不见,仿佛是隐到了骨血之中。
无烟看著面色渐渐由灰白回复成初的灵犀,长长出了一口气,收回的手却後怕的颤抖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在灵犀眉间印下一个吻,把他揽到怀里,轻拍著他的後背,好了好了,不疼了以後都不会疼了
灵犀的气过了许久,才又慢慢悠长起来,只是眉间的轻皱显示著,方才那撕裂的痛,不是一场噩梦。
无烟缓缓的摩挲著他的後背,一遍一遍的安抚著,月光下,掌间的那条红痕若隐若现。
灵犀混沌间,仿若听见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说,
灵犀,我会回来接你,你要等我,信我
你要等我,信我
尹之钥其实知道那昏君早晚会下旨杀了自己,只是未料到会在此刻这麽急的要他的命。
仅仅为了一个男人,那昏君可以将这个天下都搅得翻天覆地,不得安宁,所以尹之钥向来都能够投其所好,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琅维的兵权,他想方设法的依然没有拿下,那昏君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却偏偏在此事上万般推脱,可笑他原来还未真的被完全蒙蔽了心智,竟想为这天下百姓留条後路。
尹之钥於是千方百计的阻止琅维回京,却不想被半路杀出的臭小子破坏了计划,之後便一路被琅维压著後颈动不得手脚,他心下计量,只要时刻注意边外的境况,一有风chuī糙动就可参他一本犯上作乱,还怕自己抓不到他的痛脚麽。
只是他忘了自己是只老狐狸,而琅维却是只成了jīng的狐狸王,偷了他的蓝玉宝鼎,让他的满腹心思留不得转,在外竟让人乔装成国师的暗探,一路放出消息,国师要在皇寿那日bī宫!
此话其实不假,於是暗下一传十,十传百,一犬吠形,百犬吠声,当那浩浩dàngdàng打著国师旗号的十万jīng军入了城,竟城门大开,无人阻拦。
直到撤了旗,换了帅,一个银白的琅字高挂当空,国师大人的门生才惊觉被人下了套,却早已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了。
尹之钥大惊之下,细想又定下心来,宫中两万御林军几乎都是自己的人马,只要那昏君没有咽气,自己就可以大权在握,掌管朝臣。就算那昏君一不小心升了天,他照样能够让那继位的小皇帝服服帖帖。
皇子皇孙现下都捏在自己手下,除非你琅维想断了皇家的血脉取而代之,要不然,哪敢有半分轻举妄动呢。
只要拖过了皇寿那日,自己天眼一开,别说是十万大军,千万百万也不在他眼里了!
尹之钥想到就在眼前的美梦成真,忍不住兴奋的微微发抖起来。
而他原先担心的那些奇人异象,随著玲珑阁的那一把火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自欺欺人的想那些人应该不是为了同他作对而来,若非如此,早该出手了。只是那日惊鸿一瞥的绝美豔影,午夜梦回时总在眼前无限徘徊,被刻意隐匿在心头黑暗的角落里,却像是充了气的泡般,日日胀大,下一刻就要撑破了。
面前燃著青烟的蓝玉宝鼎,那幽色的火光诡谲跳跃,映的这人的眉目在恍惚的迷醉中越发的狰狞yīn翳。
一旁几个蒙著黑面的仆从轻轻道,国师,只剩下最後四人了,现在就投入鼎中麽?
尹之钥眉头一挑,眼内竟闪过一道红光,笑道,只有四个了麽?九月初九日月并阳生的少男少女果然灵气,那就等到今夜子时再投吧,那时的月色比较美。合著蓝玉宝鼎的青蓝火光,像极了那天那人衣衿的颜色,简直就是人间奇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