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曼卿仿佛回到了前世,激励的场面都想了起来,一个劲给雷山灌输着,
“主子,前面就是茶寮了。”突然,被阿原淡淡的声音给打断了,她才想起来,自己有点话多。
茶寮还真是不小,打尖的人很多,居然卖的不是简单饭食,有熟食和炒菜,这里没有酱油之类的,煮的肉白花花的,看着没啥胃口,
“客官,您不来点卤肉,这可是小店一绝呢,”伙计上来推销着,笑嘻嘻的很会说话。
“那是什么肉?给我们先来几个素菜,再要四碗饭。”阿原很谨慎,大概也是看不上吧,他跟着曼卿,口味养的很刁。
“当然是猪肉了,牛肉咱们可不敢卖,要是让官府知道了,还不得杀头啊。”
“啊,卖个牛肉就要杀头?那些病牛或者摔死的呢?”
“哎,耕牛可是家里的宝贝,谁舍得让摔死啊,就是有病的,也都是衙门的老爷们收了去,哪轮到咱们这些人呢?”
想来也是,曼卿要了一盘子肉,没想到,人家还带了个蘸碟,看着红红的辣椒,食欲一下子起来了。
“辣椒很辣,要是不够,可以随便添。”
交代完?伙计退下?她拈了一片肉沾了那个水,一口下去还真是香?煮好的肉软烂鲜香?辣椒蘸水味道不错,四个人吃了人家三盘子肉。
结账时?想起雷山的话了,这里是真贵?比得上飘香楼的价了!
吃饱喝足再上路?曼卿失去了培训的激情,反正说的那些足够他受用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呢?昏昏欲睡的?没多久竟然进入了梦乡。
等她醒来,阿原说,已经看到了城门,现在要马上进城,再晚就该关了。
她俩跳下了马车?跟在车边上,城门边站着好些军士?不知在查着什么?
“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平日没人查的。”雷山好奇的说,旁边有位老妇解释说?
“今天城里来了大人物?听说是哪里的祭司?进城的人都要检查呢。”
祭司竟然也来了这里?难道他也是去灵山的?哈哈,自己来的真是时候,晚上去瞧瞧吧,说不定能发现点啥?
城门的检查不算严,也就是问问哪里来的,雷山塞了点零钱也就放行了,他们说好住在城里的迎客来,据雷山介绍,是知府小舅子开的,城里闲人不敢来骚扰,住店很安全。
安顿好,曼卿说中午吃多了,叫他们自己出去吃,她要好好打听下,这个祭司住在哪里?
等人走后,门里出来个小娇娘,正是曼卿所变,到了楼下,很快便打听出,那厮住在知府衙门里,按说修士都是喜欢清净的,可为啥他就与众不同呢?
当晚,曼卿穿好羽衣,打算来个夜探衙门,如果有机会,很想将此人干掉,奶奶的,要不是他,自己何必这么背井离乡的,虽然没吃什么大苦,可毕竟身不由己啊。
可说归说,也不过是过个嘴瘾,此人可不是她能惹的,听谢叔的意思,人家至少也结丹了。
衙门也在这条街上,远远看去如同鹤立鸡群一般,门楼高大,外面有着贴告示的公告栏,还有一面大鼓,原来击鼓鸣冤是真的呀,
她没心思看这些,轻轻跃上了高墙,姐就是不用内力,也一样能进去,幸亏当年练了轻功。
里面竟然灯火辉煌?她出来时,客栈都熄了灯,这里怎么都不睡呢?飞上了大厅的房上,轻轻揭开了一片瓦,原来,底下还在开宴席呢,有不少乐师和舞女,真是一副宴乐图啊。
主位上赫然就是那位祭司,两旁的应该就是此地的官员了,
“大人,您这次可别急着走,我们马上就竖祭台,这都三个月没下雨了,帮我们求点下来吧。”
“你也太贪心了,本祭司每次前来,都得替你们做事,这次有要事在身,等我办完了再说吧,”
祭司满脸不耐烦,难道这厮有水灵根?要不然就是跟雨神有关系。
这里没啥听了,她飞下了房顶,刚下去就听到两个小丫鬟说,
“贵人房里的炭炉放好了吗?大人说了,最少放四个,一点都不能怠慢,咱们登州的雨,就要靠他呢。”
“哎哟,我只放了三个,马上去补一个!”说着扭头就跑,曼卿当然跟上了,她现在可是透明的,
客房离得不远,是一个精致的小院,那丫鬟进了上房,跟进去一看,房里装饰华丽,还真是接待贵客的地方,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打算等丫鬟走了搜一搜,祭司已经来过了,有个小包袱在床上放着,应该就是那厮的。
谁知,那丫鬟生怕哪里不周到,左看右看的就是不出去,再不走,祭司就该回来了,
“秋香,你怎么还不出来,大人说了,等下叫咱们扶着贵人回来,”
“哎,马上来。”
那人弱不禁风吗?还需要扶着?她一边腹议,一边走到了床边,可包袱刚打开,一道声音想了起来,
“宵小之徒,住手!”紧接着,一道掌风向她袭来,好在躲的快,并没有挨上,
可人也懵了,自己还在羽衣里啊,那人是怎么发现的,半晌了再无声音,也没有人出现,
她看着包袱,应该只是一道神识吧,看来已经打草惊蛇了,索性又去翻了翻,这次再没了动静,里面只有一件衣服和几双袜子,并没有其他东西,包袱是给别人看的,他应该也有储物器之类的。
没多久,门外传来声响,那厮回来了,曼卿赶忙躲入了角落,虽然看不见,可要是碰上可不好玩。
一进门,人家就直奔床去,接着就转回头厉声喝到,
“谁动了我的东西?”俩丫鬟吓得赶忙跪下,连说不知道,她们可没胆子干这事啊,
祭司盯看了几眼,紧接着便四处查看,曼卿紧张的看着他,眼睁睁的从自己身边走过,一眼都没多看。
查看过后,他挥手遣退了丫鬟,倒在了床上,不一会,房间里弥漫着酒气,看来这人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