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真相
魔姬的说出的话虽然轻柔平缓，但听在张小满耳中却如同惊雷。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是了，单纯的长得像怎么可能让那些家伙那么惊恐……可是，世上怎么会真的有这种事情……”
逆央也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它用爪子捏了捏张小满的胳膊，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小子，你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真的是那什么魔主转世吗？不对不对……要是真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你岂不是就是荒古天帝了！？”
它说着又用爪子挠了挠下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脸恍然道：
“难怪，难怪你小子修行进度一日千里，我还从来没看过你这种妖孽，搞得我都有点不自信起来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这小子不讲武德，骗得我好惨！”
张小满表示不解。
“我骗你什么了？你哪里惨了？”
逆央气道：
“为了不被你小子太快追上来，我那段时间哪怕是在碧灵湖里面养伤都没有停下修炼，给我整天弄的神经紧绷的，还说没有坑我！”
张小满汗颜。
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啊，他这算是什么？在无意中卷了一把逆央？
言归正传，现在他自己也有点懵了，既然自己这么多特征都和那位魔主一样，那他到底是不是什么魔主转世？
似乎发现了他的疑惑，魔姬缓缓摇头道：
“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你的这个疑问我也曾经有过，但是我在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了，你不是他，虽然你和他很像，但是终归是两个不同的人。”
张小满奇道：
“为什么……您这么肯定？”
魔姬笑了笑，突然伸出素手轻轻一挥，二人的面前瞬间多出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面容和现在的张小满八分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看上去年纪要更长几岁，面容更加成熟稳重。
男人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儿，面朝三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他的目光焦距落在魔姬身上，而魔姬也同样深情地注视着他。
张小满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这人，真的和他太像了。
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的话，他说不定还真的要以为这就是自己呢。
“他就是魔主么？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逆央说着想要再凑近一点。
那黑衣男人突然扭转了视线，目光落在它的身上，这一刹那仿佛有无尽压力朝着它袭去。
此刻，逆央只感觉到一股滔天气息向自己压来，让它有一种似乎在和整个宇宙对抗的感觉。
下一秒，眼前的影像突然消失，原来是魔姬将之撤去了，逆央顿时感觉全身一松。
“怎么可能……竟然只是一段影像，就有如此威能……”
逆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张小满，不由惊诧道：
“咦？你小子跟我站这么近，怎么会什么事也没有？”
张小满完全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压力，在他眼中逆央就只是被那魔主的影像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全身颤抖起来，而自己则不曾受到半点影响。
“这并非只是一段单纯的影像，他是魔主留下的一道无意识的分身，也是我镇守在这里的最后底牌。”
她叹了口气。
“可是我知道，这道分身终归会消散的，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只能偶尔将他召唤出来，这一次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让他现身的。”
张小满闻言沉默。
这道分身看来真的很珍贵，就连刚才的那种局面魔姬都没有使用，也许真的如对方所说，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吧……又或者，这是她镇守在这里的最后念想？
“极星，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有关注到你了，在你第一次在深渊中破坏掉魔神像的时候，我就已经见到你了。”
“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惊讶，也很欣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吗？我和你现在一样，产生了这种疑问。”
“理智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轮回转世，可我就是不信邪，我试过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去证明去实践……”
“最终，我失望的发现这一切都已经注定，并非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
“可是，我一直以来都尚存一丝希望在心中，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才能够肯定，你终归只是你自己，而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转世轮回。”
“没有转世轮回么……”
张小满低下头，在听完这些话后，心中也多是不平静的。
“那请问您……您说在见到我之后得到了确认，您到底是如何确认的呢？”
魔姬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出了两个字：
“感觉。”
“感觉？”
“是的，就是感觉。”
魔姬目光看着张小满，眼神中是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惋惜，有哀伤，也有一丝释然。
“虽然你无论是外貌还是气息，甚至是所能够掌控的灵力序列都和他一样，但是当你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了，你并不是他，你们的性格不同，习惯不同，眼神不同，说话的方式不同……最重要的是，给我的感觉不同，我可以在你身上看到关于他的一切特征，但是却又看不到他的半点影子。”
张小满知道了，确实如此，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感觉什么的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了，完全是瞎编乱造的玄学产物。
可是到了超凡级以上，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时候，因为所掌控的暗灵力已经属于规则的力量，所以他们的感觉并不是什么无根浮萍的玄学了，而是推演的一种。
特别是魔姬这样的存在，其实力已经达到了上位超凡级，她的感觉说是简单的“感觉”两个字，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不合适了，用“真理”两个字来形容似乎要更为恰当。
张小满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他自己，他和那位魔主也只不过是相似罢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的，他并不希望自己是什么人的转世，他只想做他自己而已。
关于身份的疑虑打消了，可是接下来更多的问题又相继冒了出来。
魔主为什么会死？
这些被封印在混沌空域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魔姬和魔主又是什么关系？她在这里到底镇守了多长时间了？
还有，最主要的就是，为什么自己当初破坏魔神像的时候，这位魔姬能够观测到自己，自己明明已经拥有了极星戒指，并且还利用戒指将她给屏蔽了才对，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屏蔽错人了？
张小满挠挠头，感觉这么想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他当时想要屏蔽的是那位魔主，可是实际上魔主已经不在了，而魔神像所代表的实则是魔姬，所以自己这是屏蔽错了么。
他现在也有点不确定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好，但如果是戒指无法屏蔽对方的话，那就说明系统带给自己的绝对值属性恐怕将会有所动摇了。
“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困惑和顾虑，不用担心，那些人已经被你吓走了，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回来的，我们还有时间。”
魔姬看上去很有耐心的样子。
也是，一个人关在这里不知多久，别的什么可以没有，但是耐心肯定是少不了的。
张小满的修为虽然已经是中位超凡级，但是在魔姬面前还是差的很远，他的情绪波动很容易就被对方所感知到，这是没有办法的。
紧接着，魔姬一开口的话就让他大惊失色。
“我知道，你有一种很特殊的能力，一直以来，你都很依赖它，对吗？”
张小满心里一咯噔。
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说自己有系统的事，已经被她看出来了？
这由不得他不紧张，毕竟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了，如何能被他人知晓。
魔姬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不过不必担心，我对于你的那些能力并不感兴趣，更何况它们早就已经和你不可分割，就算是强行夺走别人也无法使用。”
她说着右手一翻，一个熟悉的物品出现在其掌心。
“毁灭戒指！？”
张小满瞪大双眼，怎么也没想到这枚戒指竟然在她的手里。
“真是抱歉，小魇为了巩固阵法，从你们那里拿走了这枚戒指，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了，也是时候将它物归原主了。”
逆央赶紧拿过戒指，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籽籽，戒指竟然在你这里！你说的小魇是怎么回事？巩固阵法又是什么意思？”
小魇，不难理解，应当就是外面的梦魇了。
可是张小满和逆央一开始一直以为那梦魇就是魔主，是最大BOSS，现在看来，梦魇不但不是什么大BOSS，而且还是魔姬的同伴？
“小魇……哼！”
逆央瞥了瞥嘴，看上去一副我很不爽的样子。
张小满则是查看了一番手里面的戒指，发现它并没有损坏，只是外表看上去有点黯淡了，但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其内部正在快速吸收灵力，应当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过来吧。
“也就是说，您用这枚戒指的力量巩固了阵法，是您脚下的这片阵法吗？”
魔姬点头道：
“没错，我现在所处的这个阵法叫做永恒梦境锁魂灵魄大阵，是魔主所创，专门用来封印那些人的。”
“小魇，相信你们已经见过它的神国了，它是魔主的灵兽，而这片阵法正是结合了它的梦境所建立，一旦梦境被锁，整个阵法也将会跟随着崩溃，到时候我们恐怕就真的拦不住那些人了。”
“所以，先前在外面的时候，我才会制止你继续破坏神国，你的破坏会令小魇的梦境发生强烈波动，到时候容易造成梦境崩溃。”
她说着又一指张小满手里的戒指。
“至于你的这枚戒指，我知道，你有着不止一个和它有类似特性的装备，但它们的特性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拥有绝对不可抵抗的属性，实际上是至尊序列的一种浓缩。”
“换句话来讲，这些戒指其实都是非常强大的暗灵器，每一件都是高阶神器的级别，各自代表着一个不同的至尊序列。”
“各自代表不同的序列吗……？”
张小满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但他并不是太过惊讶的，早已经在心里有了一定的准备。
先前和观察者接触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自己所拥有的几个戒指的能力似乎都能和至尊系列里面的某一个属性对应上，要说是巧合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所以这么看来那它们就是出自同源的，这也难怪为什么自己的暗影之主被动对魔姬没有效果了。
以魔姬的实力，恐怕早就已经掌握了辉耀序列，在无息序列和辉耀序列碰撞的情况下，自然是实力更为强大的魔姬能够获得主动权。
“那按照这么说的话，我手上的七枚戒指应当都是对应的一种至尊序列了……可是，魔姬到底知道多少，她是否知道，实际上自己的这些戒指来源是出自系统的？”
紧接着，魔姬的下一句话就让让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消散了。
“我知道，你的这些力量来自于你的那个特殊天赋，你似乎喜欢称呼它为‘系统’……？”
张小满倒吸一口凉气，真的……说出来了？她真的知道关于系统的事情！
“没错，我确实知道，甚至在某些方面来说，要比你了解的更加透彻一些。也许你一直以来始终认为，这个‘系统’是一个外力，但是我想在这里告诉你的是，它并非什么外力，而是你的一种天赋。”
“天赋？”
张小满这回更惊讶了。
系统怎么会和天赋联系在一起的，换做是别人来，他肯定一个字都不信的，但眼前的这位可是魔姬，这样的存在可没闲工夫跟他开这种玩笑。
“没错，你所认为的系统实际上就是你的天赋，同时也是那个人的天赋，它们并非外物，都是你自身实力的一部分！”
我自身实力的一部分？难道说……魔主也有一个系统！？
魔姬轻笑一声，说道：
“不要将思想拘泥在眼前所见到的事物上，那既然是一种天赋，那自然不是你以为的外物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