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一愣,浑噩失忆……
我吞了吞口水,我还记得,就是八大金刚为了夺回清北那一战嘛,就是那个时候我最浑噩,那个时候我忘记了一些东西。
“是上次爸妈回来救我的时候。”我不紧不慢的开口说着。
洪峰点了点头,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那个时候,你现在能记起什么吗?”
听着洪峰这样说,我努力的回忆着,只是一两个画面总在我的脑海之中闪现。“照片,打针,爸,我脑子里只有这两个画面,其余的想不起来。”
洪峰微笑的摸着我的头,说道:“小诩啊,不用担心,会好的,我现在不也没事嘛,好好休息。”
说完,洪峰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听洪峰这么说,这个背后似乎还有事情,而且和八大金刚丢掉清北有关,还有就是不仅洪峰,就是八大金刚的所有人都有这个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了,我失去的那六天的记忆,六天来那些人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他们真的给我注射了一种东西。
听洪峰的语气,我会这个样子,应该就是他们造成的。
可是我想不到是谁,想不到给我注射人的面孔,还有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真恨不得洪峰将一切都告诉我。
“阿飞,你没事了吧?”林涛麻子夏蓝天他们都涌了进来,站在我的床边问着。
我点了点头,嘿嘿笑着,不过看洪峰那个样子我倒是放心了下来,起码我不会像医生说的那样五六年之后就有生命危险,还是有治疗的办法的。
杜明杰也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了很多,我想洪峰应该也发现了异状,只是不知道杜明杰是怎么告诉洪峰的。
杜义钦站在杜明杰的身边,现在杜明杰的状态傻子都看得出来是生病了,杜义钦也不傻,他对着杜明杰倒是寸步不离。
“小诩啊,我明天就要回去武城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和阿钦好好处啊。”杜明杰对着我交待着。
我看着杜明杰的样子有点难受,回武城?我才不相信,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找个地方呆着,不想别人看到他病危的样子。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说道:“杜叔,您放心好了。”
杜明杰走了,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林涛和麻子陪着我。
之后洪峰给我拿来了一点药,是市面上很普通的药,黄黄的就像三黄片一样,但不是三黄片,能够买到,他说要每天服用两次,我按照做,已经两天没有那种窒息感了。
给我药的时候,洪峰让我出院之后去找他,说是汽修厂里忙,过不来。第三天,我出院了,住院的时候吃着医院里的饭菜非常不好吃,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
林涛和麻子得知我有药遏制那种病菌之后显得很高兴,我们三个人喝了点酒,然后叫人去唱K,差不多晚上八点的时候,我来到了洪峰家里。
洪峰已经从汽修厂回到家了,我来到二楼的时候就见他自己坐在那里看电视。
夏蓝天和杜义钦已经回学校了,所以并不在这里,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我和洪峰两个人。
“小诩回来了?来坐吧。”洪峰笑眯眯的对着我摆手说道。
我点了点头,来到了洪峰的身边坐下,转头看着洪峰,他的脸色不太好。
“爸,您怎么会知道那种药可以遏制?您现在还在用那种药?”我开口问道。
洪峰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没想到,墨展居然也会给你注射那种病菌。”
“是墨展吗?”我抬头认真的看着洪峰。
他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来说,墨展并不是掌握这个病菌的人,他只是有一点而已。”
“既然你也有了这样的状况,我就把这个病菌的来历和我们为什么丢掉清北的原因告诉你,其余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时机还不成熟。”洪峰脸色极为难看,低着头。
我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兹的一声,洪峰把电视关了。
“五十年前,北桥村出了一个盗墓贼,他从墓穴里带出来了一个金色的木盒,那里面有一颗金色的药丸。”
我眼睛突然一瞪,金色的药丸,盗墓贼?这不科学啊?墓地里怎么会有药丸?
“我们身体里的那个病菌,就是那个药丸里的病菌,那颗药丸本来在我们手里,可是被墨展偷出去送给别人了……”
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墨展拿着那个药丸送给别人之后,他们开始研究里面的病菌,并且开始培育,而后找实验体,我们八个人不幸被他们捉到了,他们就将那种病菌注射在我们的体内,想让我们成为第一批实验体,不过我们找到了那个盗墓贼,在他临死之前我们得知了一种市面上通用的药可以遏制。”
“不过遏制不是办法,必须要有解药,直到上一次墨展把你抓住,我们找他要人,他告诉我们说有解药了,只要我们放弃清北不仅放了你,还可以告诉我们解药在谁的手里。”
我听到这里,眼睛一瞪,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那解药在谁的手里?”我又问。
洪峰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摸着我的头说道:“小诩啊,好好上学好好生活,解药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只要记着这种病菌有药物遏制死不了人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听洪峰这么说我也不好再问,可是我奇怪的是这种病菌到底是怎样奇特的病菌,寻常的病菌不管用什么药,时间久了定然会出现抵抗性,但是按照洪峰的说法来想,这种病菌不会。
我站了起来,冲着洪峰笑了笑说道:“那行吧,峰叔,我走了。”
洪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我转头离开了。
走出洪峰家的门口,我想着洪峰的话,这一切听来倒是显得挺具有传奇色彩的啊,又是盗墓贼又是墓穴里的药丸。
抬头看着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小雪,路灯下雪花飘飘洒洒的,好像一只只的小蝴蝶飞舞一样。
距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只剩下五六天的时间我就要去安徽了。“算了,就不去学校了,好好玩几天。”
“阿飞,阿飞,阿飞!”突然,我听到有人叫我。
侧头去看,居然是侯建,他穿的很厚,小跑的来到了我的身边,急忙拿出了一支烟给我。“哎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飞哥,咋样,去玩玩?”
我接过他的烟,点燃抽着,问道:“玩什么?”
“你说玩什么,当然是去路边的小发廊呗,走吧,我请客让咱飞哥爽爽。”侯建猥琐的笑着。
我鄙夷的看着他,这里确实距离发廊一条街比较近,不过那里我几乎没怎么去过。
“我不去,你去吧。”我摆手说道。
“那成,飞哥,请你吃饭怎样?说真的,要是碰不到你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是有事想让你帮帮我。”侯建摸着后脑勺笑道。
“什么事?”我看着侯建问。
还真够凑巧的,还真能给他碰见,不过听他的话也都是早晚的事情,早晚就给我打电话了。
“那个,是这样的,我偷了一个人的钱包,发现这个人不得了,是咱们县城的首富,我是在广场上偷的,想把东西还回去,但是又怕他知道了打我,所以……”
“首富?”我一听也来劲了,我还从来不知道清北有首富,首富是谁?
“对啊,首富,叫……”
话还没说完,侯建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的前方,我也转头看去,就见一群人拿着砍刀正对着一个人猛砍。
“我操,真的假的。”我狐疑的叫了一声,现在才九点多,这些人在大街上砍人,胆子够大的。
他们的速度很快,砍完这个人,立刻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那个被砍的人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转头看着侯建,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说道:“飞哥,那是东区的人不?”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走,上去看看。”
侯建急忙拉着我叫道:“别别别飞哥,咱还是报警吧,要是别人报警他说咱们砍的他怎么办?现在老奶奶摔倒你都不敢上去扶知道吗?”
我笑了,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咱又不动他。”
我不理会侯建的劝说,慢慢走了上去,由于还有点距离,我就对侯建说:“既然偷了就偷了,别****害怕,不是首富吗?有钱人,补办银行卡身份证什么的出钱就行了。”
“说的也是,不过我就是担心他查到是我的话,会找人弄我。”侯建说着,我们两个就已经来到了那个被砍的人面前。
他穿着西装,浑身是血,但还活着,是片刀砍得,伤口虽然深但是不致命。
“救……救我。”这个人的脸我已经看不清楚了,他脸上都是鲜血,虽然脸上没有挨刀,但是他的头却破了,似乎之前就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一样。
“打120。”我对着侯建说道。
侯建也不废话,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
我蹲下身体,看着这个男人,因为他说的是普通话,所以我断定他不是清北的人。“你等着啊,我们打了120了,等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谢谢。”这个男人喘着粗气,一手撑着地面,勉强将趴在地上的身体一翻,仰面躺着。
他右手颤颤抖抖的举了起来,而后放在怀里摸索着,拿出了一只黑色的钱包。
“密码是,医药费我自己出。”男人吞吞吐吐的说着,白色的哈气不停的升腾着。
我也没有废话,接过钱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没有现金,只有一张银行卡。
“我去取钱,侯建,你招呼着他去医院,等会给我打电话。”我转头对侯建说道,他点了点头。
“不对啊,取什么钱啊,银行能刷卡。”侯建突然说道。
我也点了点头,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那就不去取钱了,我也懒得跑,至于图这个人的钱我可不会,我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