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兰和夏岩走出古氏集团的门口,也没心思再去看这个古氏集团的规模有多大,难怪别人都会找他合作,大树底下好遮暗,的确让人叹为观止了。
他们俩虽然没说话,心里面都在想着,这画到底是不是让人调包了。
夏岩在走向车库的路上,正要和刘惠兰继续讨论,“那幅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刘惠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别说了,有什么话上车再说。”他示意夏岩看向车库前面的摄像头,
夏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揣揣不安的。
他直觉那幅画不是自己原来那幅,可是又想不通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两个人刚上了车,刘惠兰再也按耐不住了,心急如焚的开口。“夏岩,你快点说,那幅画到底怎么了?”
夏岩如实的说道,“那幅画和我以前放在保险柜里的那幅画不同,尤其是轴哪,明显不一样。”
“轴怎么不一样了?”刘惠兰不解的追着问。
“我们的那一幅画,那轴由于时间大久了有了磨损,所以拿去外面换过一次轴,是以我们那幅画的轴会显得很新。”夏岩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惠兰忧心忡忡的开口。
夏岩没有再说话,这幅画不是自己的那幅,那就应该是假的,如果让古天成知道了这幅画是假的,他想想就觉得头疼不已。
刘惠兰也惊出了一身汗,这么多钱,要是这幅画不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要她把那幅画的钱全都给吐出来。
除了这个应该还要赔偿,国华哪里肯定不会轻轻易放过她的,她想起了自已签的那一份承诺书。
刘惠兰想到这,就只觉鼻子酸酸的。
原本她还以为把这幅画拍卖了,收了这笔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过一些舒心的日子,没想到结果却成了这样子。
现在的夏氏公司只剩一个空壳子,要是这画是假的,不用问,那夏氏是没救了。
刘惠兰看见夏岩那紧锁着眉头,一张脸又红又肿,忍不住挖苦道,“你这脸是做人情夫,被人家丈夫发现了,捱揍的吗?”
夏岩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心里暗骂,要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会被揍得脸青鼻肿的。但是这话他找不到证据,也不好说,只能咽下。
“你跟着我干什么?画在我手中,可是出现过任何问题的,要是让人调包,也不是在我手中被调包的。”刘惠兰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最好是这样,我们去国华看看,他们是怎么保管的!”夏岩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去调查一下原始记录,看看国华那里是怎样保管的,得弄清楚那幅画是不是和你原来的那幅画一样。如果真的不一样也不知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刘惠兰小声嘀咕道。
随即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十分紧张的对夏岩说道,“你这个样子,就别开车了,我可不想自己的脚再次受伤,还是让我来开吧!”
刘惠兰想起上次夏芷晴开车,让她的脚再次受伤,就心有余悸的。
夏岩的膝盖这会儿还痛着,其实不单滕盖痛,浑身被揍的地方都疼着,他一点也不想开车,巴不得刘刘惠兰开车。
而她自已则立刻从驾驶室那走到副驾驶的坐位去。
刘惠兰开着车,直奔国华而去。一路上车厢里面沉闷的要死,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想的都是那幅画的问题。
他们俩人,刚进了国华,负责人一看到他们二人出现,立刻紧张的开口,“那幅画的事情,有没有跟古天成解释清楚了?
夏岩没有吭声。
刘惠兰叹了一口气,摇头,“我们连古天成的面都没有见到,哪里有机会解释?再说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国华公司的负责人,听到她这样子说,明显的有些失望,“这样子吧,我把你送画时的记录,我们这里找人鉴定画的记录,都拿出来给你看。也就是说,我们这里自从收到这幅画之后,不管是拿画出来做鉴定,还是拿画去拍卖,都录有视频的,二十四小时监控着。”
刘惠兰和夏岩听到负责人这样说,顿时面面相觑的。
负责人就像是看穿了他们二人的心思一样,立刻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来,里面所有的监控都很完整。
夏岩和刘惠兰看着这些监控,顿时傻了眼,两人一时之间都不知说什么好。
国华公司的负责人,把夏岩和刘惠兰的神情看在眼里,他们也看出了夏岩和刘惠兰的神色不对。顿时明白,这幅画应该是真的出问题了。
既然知道了画已经出问题,他们也不再给刘惠兰好脸色了。冷冷的开口,“夏太太,我之前以为凭我们俩的关系,你拿过来拍卖的话应该没问题,没想到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这责任我不管了,一切按我们拍卖之前的协议来办。”
说完他把刘恵兰签的那份承诺书放到了刘惠兰的跟前,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刘惠兰听着对方的话,哪里敢吭声!那可是白纸黑字的内容,她是抵赖不掉的,就算她解释也没有用,涉及的利益的事情,人家可不会让步的。
夏岩对于拍卖行的规举,他也很了解。
他们才不管你拿什么来拍卖,只要有人来找他们,他们就会帮你举办拍卖会。他们这些人要的就是佣金,出了问题,反正他们和买方卖方都签有协议,白纸黑字的协议书,可以帮他们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他们所承承担的风险和费任是最小的。
说白了拍卖行他们只负责宣传,相当于在帮着搞销售,他们只负责把东西卖出去,自己收取一部份佣金。
刘惠兰听到这顿时呆住了,这画刚拿到国华时,她记得一清二楚的,她眼前的这位负责人也是她的朋友,当时的他,可是跟她说过,帮她鉴定过了,说是这画是真品。
当时刘惠兰也是因为自己不懂才让他们做鉴定,鉴定过没问题了才拿出来拍卖的。
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才签了一份承诺书。她还真的没想到,自己精打细算大半辈子,就这样阴沟里面翻船。
现在才看到承诺书上写有,以上内容属实,如有问题,要赔偿的协议。
刘惠兰当时其实连承诺书里的内容都没有认真细看,毕竟那负责人跟她认识了许多年,是老熟人了。
她从来就没想过,夏岩给她的画,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当时答签这份承诺书的时候,她只当是例行手续。
刘惠兰见对方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的,顿时怒了,“你们这拍卖公司,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出了事情,说得跟你们没关系似的。
你别忘了,在拍卖之前,你们也有鉴定过的,说这画是正品才帮我拿来拍卖。现在出事了,你就想撇清关系,独善自身,你这人也太不厚道了吧!你们别忘了,你们拿的佣金可不少,不是你们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
国华的负责人听到刘惠兰这样说也不恼,淡淡的开口, “你生气也没用,出了事情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在我们俩是朋友的份上,我刻意的提醒你,你还是回去好好看一看你签的那份承诺书吧,另外我劝你还是尽量争取庭外和解,否则后果你会承受不起。”
对方一副你们看着办的姿态,不再说其它了。
夏岩一看对方这态度,再说下去也是徒劳,笑道,“走吧,留在这里说什么也解决不了问题。”夏岩朝刘惠兰说道。
走的时候那双眸子有些嫌弃的撇了他一眼,随即也不管刘惠兰走不走,自己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刘惠兰见夏岩离开,急忙也站起来跟着离开了。
刘惠兰和夏岩一起回家。
夏岩回到家直接瘫坐在沙发上,什么没说。
而刘惠兰则匆匆忙忙的,去楼上的房间寻找她拍卖前签的承诺书,当她打开一看,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顿时失望了。
那承诺书上有一条款,把国华的所有责任全撇出了一边,也就是说,这幅画所产生的责任,全是她自己的责任。
刘惠兰拿着那张承诺书,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床上。
夏岩见刘惠兰匆匆的上了楼,他呆坐片刻,也跟着刘惠兰来到了房间。
他进来看到刘惠兰拿着一份东西,整个人愕住了,他极快的凑近刘惠兰,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眼睛里多了一抹惊恐。
真是福不单行啊。
夏岩暗叹,自己才赌输了一大笔钱,愿本想着刘恵兰把画拍卖了,应该可以解决夏氏的燃眉之急,填上自己赌输的那一笔,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子。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一幅画,明明是正品,怎么就变成是仿品了呢?
夏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下意识的走向自己的保险柜,把里理还剩下的那些字画,全部都拿了出来,打开来一看,才看第一幅就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