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律只想撇清他和刘惠兰之间的关系,让夏岩不再追究他。
刘伯律说完还慌乱的指向刘惠兰,他看见刘惠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活着,心越发的慌乱了。
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害,他想过了,就算刘惠兰还活着,他现在说的话他都应该听不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也许自己的小命还能在夏岩的刀下留住,可以继续活下去。
刘伯律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还没享受完,就没命消受了。
夏岩对着他怒目而视,冷冷的开口,“那你跟我说清楚,当年我跟刘惠兰在一起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部都一清二楚的。”他拿尖刀指着刘伯律问。
刘伯律到了这个时候,那里还敢说谎,只好连连点头,“兄弟,这事情你可不能怪我。当初我就不赞成她跟你在一起。可我哪里管得住她,她嫌我没有钱,不想跟着我,受苦受累的。我看见她跟你在一起,实在是气不过,一气之下就跑去了国外,这么多年我也很少回来,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夏岩听着刘伯律的话,知道他这么多年确实是在国外,回来的次数应该也不多吧。
刘惠兰这些年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没有出过国。
夏岩思前想后,觉得刘伯律并不像是撒谎,根据他所收到的资料,刘伯律跟刘惠兰的联络,确实是在夏芷晴长大了之后,应该是从夏芷晴出国那时开始联络的吧。
夏岩把玩着手中的刀,冷冷的开口,“你所说的话我暂且相信你吧,等这个臭婆娘醒了之后,我再问一问她,要是让我发现了你是在骗我,呵呵,你等着吧,肯定有你好受的。到时候我会拿着这把刀,在你身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到时候你一定会舒服得叫喊连天!”
夏岩说完,扫了一眼房子,扯下了床上的床单,拿刀子割了几下,力扯成了条状,想着将刘伯律绑起来。
他扫了一眼房子,寻思着要把刘伯律绑在哪里好……
而刘伯律愄惧于夏岩手中的那把尖刀,再加上他有一只手受伤了,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这房子里除了桌子,沙发,就是椅子了,看来只能把夏岩绑在椅子上。
刘伯律一看夏岩拖椅子,连忙出声阻止,“兄弟,我不想坐,我站着就可以了,你自己坐着吧!”
夏岩嘿嘿一笑,冷声道,“你以为我只是让你坐吗?不想我动手伤了你,就自己过来坐下吧!”说完他扬了扬手中刚撕下来的床单布条。
刘伯律看了看夏岩一直拿在手中的刀,对上夏岩那双猩红的眼。充满了杀气,他担心要是自己惹怒了他,让他再给自己来一刀,那岂不是更惨了。于是顾不得手上还在流着血,丝毫不敢逆他的意,只好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夏岩见刘伯律听话的坐在了椅子上,并没有再拿刀伤他,只是拿撕下的床单,将刘伯律捆在了椅子上。
夏岩捆好了刘伯律,又在床单上割了几下,用力一扯,又撕下几条布条,把门口晕倒的刘惠兰也拉了进来,拖着她扔在椅子上,也绑了起来。
刘伯律见夏岩不吭声了,试探着开口,“兄弟,你把我绑着这是要干什么?你和刘惠兰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夫妻俩的事情,可不要把我这外人牵扯进去,你放心,你放了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刘伯律很清楚,夏岩现在也是穷徒末路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丧失理智的事情来。
夏岩黑着一张脸, “你给我闭嘴,休想收买我,你以为我是刘惠兰吗?给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我跟你说,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什么也不怕。我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现在不好过了,你们也休想好过。”
夏岩拿着把刀子,把脸凑近了刘伯律,眸光里散发着不满,刘伯律吓得整个人打着颤。
好在夏岩看了他好一回儿,这才把目光移向一旁还昏迷着的刘惠兰,他拿着刀子在刘惠兰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刘伯律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他弄不清楚夏岩是不是要对刘惠兰下手了。
看着那把透着寒光的刀,刘伯律不敢吭声,丝毫不敢去打扰夏岩。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咬着嘴唇,心里想着,只要夏岩手中的那把刀子对着的不是自己就行了。
夏岩看着刘惠兰这张自己对了二十几年的脸,还真的舍不得一刀划伤它。他把锋利的刀口,在刘惠兰的脸上比试探着,像是在考虑,到底应该先划哪里为好。
刘伯律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慌得有些不敢直视。他还真的没料到夏岩这个窝囊废,变态起来居然会拿刀伤人,还真的是不能小看了他。
“我要把她这张脸给划破了,我看她还怎么样去勾引男人。”夏岩阴森森的说道。手上刀子也不停,开始在刘惠兰的脸上轻轻划过。
那刀子也许是太锋利,就这样轻轻一划,居然破了皮,血也涌了出来……
刘惠兰应该是感觉到了痛,脸上的神经传到大脑,她的身体有了反应,挣扎着扭动自己的身体,她还没清醒过来,身体却动弹不得。
只觉脸上传来热辣辣的疼痛,还有东西在脸上流,这种感觉很难受。刘惠兰的头很痛,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擦拭自己的脸,可惜手却动不了,不但手动不了,脚也动不了。
刘惠兰用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放大的面孔在盯着自己看,而这个男的目光有些狰狞,这人是夏岩。
刘惠兰看到夏岩,身体下意识的想往后缩。这才发觉自己动弹不得,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给绑在一张椅子上面,她有些慌张的问,“ 夏岩,你疯了吗?绑着我干什么?”
刘惠兰不但看到了夏岩,也看到了他手中的刀子。只见明晃晃的刀上,还有没干的血迹。
“啊!”刘惠兰吓得尖叫一声,不敢看向夏岩。
她侧头,这一侧头,刚好看到夏岩的手臂也受伤了,触目惊心的血在不停的往外流。而刘怕律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光溜溜的,正颤巍巍的看着夏岩,那模样很是狼狈。
刘惠兰感到了危机,暗叫不妙,这夏岩应该是不正常了,看她那狰狞的样子,肯定是疯了吧。
刘惠兰是真的没想到夏岩这个窝囊废,居然还敢给她来这一招。
想当初夏岩对他言听计从的,为了让自己开心,百般讨好的哄自己。
可现在的夏岩,却变了,变得对她不管不顾的,居然还拿着刀子来对她。
刘惠兰强自镇定下来,朝夏岩苦口婆心的劝道, “ 夏岩,你可不能乱来,用刀子伤人,那可是犯法的事情。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不管怎么说,我们俩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既然过不下去了,也可以好聚好散啊。”
刘惠兰试图着安抚夏岩的情绪,可千万不能让他乱来伤了自己。
夏岩冷笑道,“什么好聚好散?你这个小贱人,一直都脚踏两只船,从认识我的时候,你就开始骗我了,这些人你都没装的很好,以为自己很聪明的是吗?
这一骗就骗了我二十几年,要不是你这个小贱人出了坏主意,晓雅也不会死,都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得一无所有的。
就你这独毒如蛇蝎的坏女人,我是不会轻饶你的。我今天过来找你们,就是想跟你们好好的算一算,我们这几十年来的帐。”夏岩咬牙切齿的说道。
“夏岩,你冷静一点,你先别着急,这都是我的错了,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可感情的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咱们有事情得拿出来好好的商量一下。”
夏岩看着她没有搭腔,心里面却在冷笑,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
刘惠兰看见他没有吭声,继续说,“你拿着刀,一刀捅死了我们,你以为你就能置身事外吗?你也是跑不掉的。我劝你还是冷静下来,有事情拿出来好好的商量一下,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可不能这么冲动。”
夏岩这一次终于有反应了, “冲动,我能不冲动吗?你们俩在这里双宿双棲,我却什么也没有了。我的公司没了,房子也没了,老婆也跟人跑了,就连唯一的女儿,也是别人的,你说我现在还有什么?”
夏岩说到这里,抑制不住的像个小孩似的哭了起来。他哭得很伤心,随即又继续说道,“都是你,是你骗了我,要不然我又怎么会变得一无所有。”
夏岩最看重的就是子嗣问题,所以他最难过的其实不是刘惠兰现在对她的背叛,而是他连一个亲生的孩子也没有,他跟金晓雅没孩子,没想到刘惠兰生的夏芷晴也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