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术!”
敖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想过了无数种可能的情况,也想过了谷幽极可能会施展秘术,但,当下的局面还是有些超脱了他的预料。
至于赤木儿和赫连都,直接就有些傻了,“他怎么会我们蛮族的降神术!”
在蛮族,每一个图腾都代表着他们所信仰的一个神明,敖兀他们狼族王帐,信仰的自然是狼神,火狮一族信仰的,则是焰火神狮,蛮牛一族信仰的乃是大力神。
至于眼下天空中的这位阎魔,乃是血族信仰的魔神。
在蛮土,血族算是一个比较边缘的小族,因为他们喜欢吸人精血,所以不受主流种族的待见,直接就被赶到了蛮土最荒芜最边缘的地带,好几次都差点被灭族。
至于这种主流蛮族势力对北方王朝发起的战争,自然是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如今在蛮土之上知道血族的人都不多,能够了解这个种族的北人,那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可是,这个阎魔,他们不可能认错!
三人突兀的现身,来到了那一尊阎魔虚影的身前。
此时,那谷幽极的身体已经与那阎魔虚影融合了**成,眼看就要成功了。
而且降神术,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阻拦,他们便是来到了这里,也只能对着那魔神虚影干瞪眼,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敖兀盯着那虚影中的谷幽极,沉声道:“你不是谷幽极,你到底是谁?”
“哈!”谷幽极哈哈一笑,也不狡辩,直接就认了,“我当然不是谷幽极,真正的谷幽极,是一个根正苗红的丹鼎一道的弟子,一生中有大半都待在这幽极谷中,即便出门,也都是为了寻找药材炼制丹药,根本就不曾踏足蛮土,自然也不认识什么阎魔,他的修为虽然与我相仿,但论起战斗力,要被我甩到十条街外,又怎么可能有胆量与你们三个弦动高手作对?”
赫连都冷笑道:“哼,怪不得幽极谷这么一个享誉天下的正道宗门,突然会变成一个人见人憎的魔门魁首,原来几百年前就已经被你偷天换日了。”
“正道又有什么好?”谷幽极冷笑:“堂堂大陆丹鼎第一,终究还是一个二流宗门,练出来的丹药,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送给青玄,揽雀门那些顶尖的门派,到了最后,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都没办法保住,哪里比得上魔道,别人的就是我的,所有人都畏惧,自己的东西更不会被别人抢走。不错,幽极谷转变为魔门确实是我的手笔,但是门中的许多元老根本没有半点反对就站在了我这一边,就足见那些正道的虚伪了。”
赤木儿笑道:“草原上的天道,就是弱肉强食,就是掠夺,所谓正邪,都只是一张面具,一身皮罢了,所以…”
“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赤木儿大声一喝,一拳之中带起了无穷的气劲,毫无花俏的朝着那阎魔的头颅砸去!
战争至此,除了你死我活,再无第三条路可以选。
若比智谋,三人之中当然以敖兀为最,可若论勇猛,敖兀就只能敬陪末座了。
赤木儿之后,赫连都周身燃起了烈火,一道巨大无比的火狮虚影出现在了身后,整个人炮弹一般直接就跟着冲了上去。
敖兀自知当下已经不是凭借智慧能够解决的局面,双手之上有锋锐的利爪探出,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
三位弦动,围攻一位神象巅峰,便是在这一方世界诞生以来,也是极为罕见的局面。
“哼!”
谷幽极肩膀看似随意的动了动,却有三双巨大的蝙蝠血翼突兀的从背后伸出,六翼阎魔蝠翅一展,瞬间就躲过了三人的攻击,再一收,刚刚拉开的距离立刻又重新逼近,以一敌三转守为攻,刚猛的一拳立刻就打在了赤木儿的右肩之上。
转头对着后方的赫连都张口一吸,这位火狮一族的王帐首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不断的涌动,竟有些想要冲破自己的身体,钻入那阎魔嘴里的可怕势头,不由得立即放弃了从背后袭击,尽可能的拉远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区区一个神象,虽然在其他方面大有不如,但此时此刻,在最基本的力量和速度方面,谷幽极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隐隐有些可以与大祭司月昀媲美的趋势。
敖兀脸色难看,他们几个座位一族之长,这降神术自然也是会施展的,但就像是谷幽极先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施展降神术是需要非常复杂的条件和时间的,一时半会儿的,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们自然是无法做到。
不过当即他还是道:“一打三,即便他占据优势,也杀不掉我们,降神术有时间限制,只要拖住他,到时候赢得还是我们。”
“拖住,杀不掉?”谷幽极冷笑,速度再次暴涨,瞬移一般出行在了先前挨了他一拳,受了些许轻伤的赤木儿身前,一爪就朝着他的心脏掏去!
赤木儿毫无保留,肩膀上的金牛图腾瞬间亮起,整个人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完成降神术之后的谷幽极已经用处了九成的力道,打在那赤木儿身上的时候,还是觉得砸在了墙上一般,手掌和指骨一阵生疼。
至于那施展了图腾的赤木儿却是安然无恙,只是在那股巨力之下远远的倒飞了出去,刚刚止住颓势,立马就一拳砸开了空间,直接又冲了上。
赫连都的眉心,那朵妖异的火焰图腾一个闪烁,一地赤红色像是在燃烧着的水珠就从他的指尖弹出,笔直的朝着对方的眉心而去。
敖兀的图腾就在
他右手的手背之上,亮起之后,整条右臂就都变成了亮银色,他的速度也许比不上当下的谷幽极,攻击速度却依旧能够与对手分庭抗礼,此时他的利爪更锐,在三人合围之下,终究在那阎魔身上留下的伤疤!
赤木儿和敖兀的攻击虽然在图腾开启之后勉强能够伤到他,但那些小伤,转瞬间便能够自愈,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反倒是当他伸手去抵挡那团燃烧着的水滴的时候,他的手心,被洞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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