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镯子(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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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今日这场闹剧,两位主人公,一位是忠义侯府的儿子,一位是成康伯府的儿子,两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皇宫里闹起来,甚至还大打出手,难免难看。

事情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兴致勃发,就想亲自来惊鸿台看看,叫两人起了争执的,究竟是何诗作。

没想到这惊鸿台一圈溜下来,皇帝对那篇起了争执的诗作倒不以为意,却对另一篇伤春悲秋的诗冒了兴趣。

“送仙过此中,疑为五更秋。俯不见奔流,仰不见白头。”

“这是谁写的?”付玄卿指着这诗问道。

礼部郎中一看,答:“此乃忠义侯府二子所做。”

“忠义侯府二子?”付玄卿想起来这号人物,“今日跟陈家子打架的,就是他吧?小小年纪,伤春悲秋的,怕不是个多情种。听说考了三回科举还不中,才情都用到风流上去了吧?”

几个礼部人员听了皇帝的点评,只敢赔笑,哪里敢多说一个字。

岂料付玄卿后面又道:“京弥,你跟晏柏兆交情不错吧?去告诉他家这个弟弟,这回科举好好考,朕还想在殿试上见到他。”

京弥知道机会来了,忙提醒皇帝:“陛下,这位晏家弟弟,此时还在大理寺地牢呢。”

“大理寺?”付玄卿好奇,“怎么写诗把自己写进大理寺去了?他这是写诗骂人了?”

“倒也不是。”京弥解释道,“如今还躺在太医院的陈家公子说,今日打他之人皆是受这位晏家弟弟怂恿,晏柏兆大义凛然,当即就请求把他先关进大理寺地牢,等候审查。”

说是这么说,但把他关起来其实也是为了他好,叫他继续混在外头,谁知陈家会不会找上门来报仇。

付玄卿顿悟,“原来朕听说的两家公子打架,是这么个打法?既如此,就叫他先在地牢里呆上几天吧,等事情出结果了,再把他给放了。”

这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皇帝居然就说出结果给他放了?那岂不是明晃晃的偏袒,相信他无罪吗?

不消一个下午,皇帝在惊鸿台说的这番话就传到了大半个官场人的耳朵里,陈辙彼时正躺在太医院吃药,听到小厮来报这番话,不禁把刚喝进去的药一口又吐了出来。

虽说他的确是污蔑,晏柏松也迟早会出来,但这死对头能得皇帝偏心,他是绝不愿看到的。

最主要的是,他当时为了跟那太学生争论到底谁用的字更妙,自己的诗都还没写完,如今真是百般懊悔。

如果他写完了,皇帝看到了,是不是他也能得到些赏识呢?毕竟他自认与晏柏松,向来都是不相上下的啊。

“皇上想在殿试见我?”晏柏松听了京弥的传话,不觉眼冒金星,头顶发晕。

皇帝这是在变着法子鼓励他读书吗?

可是,皇帝又不是什么百年一遇的大美人,他为何要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就死命去读书?

考不上就是考不上,考的上,自然就会见到的。

他才不会为了皇帝的话就屁颠屁颠逼着自己学习。

做人嘛,还是得开心最重要。

“既然结果出来了,那我可就走了?”

晏柏松指了指外头,勉强询问他二人的意见。

京弥笑着大手一挥,“走吧走吧。”

晏柏松乐的溜了,溜到一半却又想起来,放在地上打算带给付云归的东西还没送进去。

他看看京云二人,问:“你们可要进去找付辞?”

“正要去呢。”

“正好,正好。”晏柏松不客气地将地上那堆东西搬到他二人手中,道,“还劳烦二位替我将这些东西带给付少卿,就说,今日我妹妹在他书房多有叨扰,忠义侯府特此谢过,先送些东西,有空再特地登门道谢。”

云在池和京弥不明所以,瞧他那潇洒奔走的背影,便知道皇帝的话于他只能又是耳旁风了。

“也不知谁逼他才能开窍。”京弥摇摇头,转过身往里走。

“开什么窍,天下又不是只有科举这一条路,我瞧柏松这日子,过的可比我潇洒多了。”云在池颇为感慨。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有多大抱负的人,国子监司业算是个闲职,他做的悠然自得,很是满意。时不时被付云归京弥等人拉去帮忙,他也不拒绝,只是要他自己到那位子上,他又是不想的。

“我猜,这会儿他定是又忙得很,恨不得将我们直接撵走。”云在池指着不远处付云归的书房大放厥词。

可惜这回他错了。

付云归今日意外地没在忙。

他们将晏家送的东西摆到那张圆桌上,又挪步回来看着付云归书桌,见他正将一小罐药放到抽屉下面,那个位置,正是从前他经常放那杀千刀的迷药的地方。

大理寺的迷.药,云在池和京弥都有所耳闻,且见过药效,实在不敢恭维。

“你又碰到棘手的案子了?”云在池敲敲桌子,问他。

付云归放药的手一顿,干脆又把那药罐拿了出来,倒出了三颗白色药丸。

他抬抬下巴,示意云在池和京弥拿一颗吃。

二人对视一眼,十分同步地,敬而远之。

付云归自己收好罐子,拿了一颗药放进嘴里,“前几天从太医院拿的,治秋咳挺好。”

上京秋日有些地方多银杏,银杏落叶的时候,付云归就容易咳嗽,所以经常得吃止咳的药。

自晏家回来之后,他就故意把止咳的药放在了原来问审的药那里,因为两个药罐子很像,而且都是白色药丸,正好可以拿来试一试晏久初。

能预判他的计策,能轻松地知道西南王的行动,他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而后果然,她连他平时放药的地方都知道。

她甚至知道,这药是怎么用的。

就好像站在了最高的山顶,将其下整个风光一一收入眼底,而后玩笑,戏弄,漫不经心。

他很少有这样被压制的感觉,是对手也好,是同盟也好,她给他的感觉,都远远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而这一切,都是从她落水醒来之后开始。

云在池见他吃了那药,跟没事人一样,便也信了他的话,将他掌心剩下的两颗,跟京弥一人一颗分了。

“那些东西,是刚刚晏柏松送来的,说是他妹妹在你书房多有叨扰,特此谢过,下回再上门好好谢你。”云在池好奇,“你做什么了?”

“他家妹妹午时过来看他,不小心摔了一跤,在我这里歇了一会儿。”

“晏家五妹妹?”

“嗯。”

“在你的榻上?”

“嗯。”

云在池含着药丸,舌头抵了抵腮帮子,“你对他家五妹妹,究竟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付云归蹙眉,“她摔跤是我逼她摔的?”

“那可说不准。”

云在池耸耸肩,觉得以付云归的腹黑程度,很难说他会不会在人家要经过的地方特地洒点水铺点青苔。

付云归登时脸黑了不只一个度,京弥这个看看,那个瞧瞧,不解道:“怎么回事?”

上回居正殿的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京弥也丝毫不知,自己眼前这个好友,竟有过想娶一个六岁心智的小丫头的荒唐想法,更荒唐的,是这个想法差点就实现了。

云在池不是个多嘴的,捅了捅他的胳膊,道:“就是觉得,他老欺负人家晏家妹妹,得亏五妹妹可爱不跟他计较,我要是晏柏兆,迟早得跟他打一架。”

已经打过了……

付云归眼皮都懒得抬,道:“你们当真无聊,就去京兆府那看看,夏侯瑜可想你们。”

“今天来,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云在池措不及防甩开了扇面,扇着小风自得道,“李家那个案子,查的差不多了,凶手可能就在宫里。”

“宫里?”

今日的夜来的又比昨日早了些,晏敏初吃完饭后,打着灯笼溜到了晏久初的院子里。

“五姐姐,夏侯茵约我们明日出去玩。”她兴奋道。

李家的事有了眉目,凶手可能也已经锁定了,夏侯茵正是京兆尹夏侯瑜的妹妹,自然是能得到第一手消息的,憋了大半个月,就想着约小姐妹们出来好好玩一玩。

“去嘛五姐姐,她可是我们将来的嫂子,怎么说也得给她面子的。”

晏敏初也是嫌在家呆的够久了,实在是想出去玩一玩。

“可是我还没问过娘亲呢。”晏久初虽也想出去玩,但总还是得乖乖听许敬月的。

“咱们就说要送二哥哥去国子监,顺便出去玩一玩。”

晏柏松这日从大理寺回来,已经是傍晚了,便打算在家收拾收拾,明日再回国子监。

说去送他,倒也合理。

“你二哥哥哪里用得着送这么多次,当他多金贵呢?”许敬月没得贬低了一番晏柏松,话里话外都是不想她去的意思。

许敬月替她梳散头发,哄她上床睡觉,“是不是敏敏又喊你一起出去了?”

晏久初贴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可是我也真的想去嘛,她说,说,是我们的嫂子!”

“什么嫂子?”许敬月想了想,“是夏侯茵约你们出去?”

“嗯嗯。”

听到夏侯茵,许敬月倒是重视起来。

晏家和夏侯家世代交好,她和夏侯夫人是多年的好友,夏侯茵也是她早就看中的儿媳妇,两家已经定了亲,嫂嫂要约两个妹妹出去玩,也是无可厚非。

更重要的是,夏侯茵都说能出去玩了,那就基本意味着,前段日子的那些麻烦多半已经铲除或解决了,不然,她哥哥夏侯瑜怎么可能会允许她出门。

“那便去吧。”许敬月道,“不过要娘亲亲自送你们去,知道了吗?”

她这也是为了放心。

晏久初乖巧地点点头,很是理解她做母亲的心情。

次日,晏柏松借着两个妹妹的光,极其有幸地由他高贵的母亲许敬月亲自送他到了国子监。

“好好读书,皇上都说想在殿试见到你,你可千万给我争气些。”许敬月拍拍他的脑袋,语重心长。

“知道。”晏柏松不甚耐烦。

自昨日起,不论是哪个见到他的,都会说一句“皇上想在殿试见到你”,有做玩笑的,有做鼓励的,他起初听了只是笑笑,还会附和两句,此时却是不愿再笑。

“皇上为什么想要见到二哥哥呀?”晏久初昨日回到家后就没再出门,消息闭塞,不知此话含义。

晏敏初便将这事与她说了一遍。

“送仙过此中,疑为五更秋。俯不见奔流,仰不见白头。”

晏久初听晏敏初将这首诗给自己念了一遍,心下有些起疑,这诗该不会是,写给那个苏菀的吧?

“其实啊,五姐姐,这诗我觉得就是写给那个姓苏的。”晏敏初凑过来,与她咬耳朵道,“不然二哥哥有什么好伤春悲秋的?姓苏的死了还没多久,二哥哥估计心里还伤心呢,又马上到中秋了,肯定想她。”

是啊,晏敏初都能读出来的意思,许敬月他们怎么会读不出来呢?

却偏偏还要用这种东西去刺激他,逼他上进,晏久初想,这才是真的悲哀吧。

她透过小窗,看见晏柏松那张漫不经心的脸,看起来无波无澜,甚至眼尾还挑着笑意,可是,好凉薄。

许敬月还在孜孜不倦地教导他,要读书,要用功,要有出息。

“……少惹事,该休息也就休息,该用功时用功就好,不用跟他们一样那么拼命,实在不行,就回家里来,娘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也不逼你了。”

许敬月说到最后,还是自己心软了。

拿儿子刚过世的心上人去刺激他,这哪里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低下头的瞬间,她自己都想哭。

她好说歹说是忍住了,昂首摸了摸晏柏松的脑袋。

儿子各个都长的比她还高了,也该有自己的人生了。

“……等这次结束了,上回娘跟你说过的那个姑娘,抽空就带你去见见。”

刚刚被感动的晏柏松:“……”

他就知道,他娘和他,永远感动不过一瞬。

“我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进了国子监的大门。

最后还跟马车里的晏久初和晏敏初挥了挥手。

晏久初大为感动,居然有种自己的哥哥马上就要高考的错觉。

“走吧,送你们去金错坊。”

许敬月回到马车上,将晏久初搂到怀里。

金错坊是上京最大的金银玉饰和衣裳鞋履集聚地,许多商铺都开在这里。

姑娘们最爱的地方,永定河长街排第一,这里排第二。

前段时候因为那档子事,金错坊的生意萧条了不少,今儿个不知大家都是打哪听到了风声,知道没事了,一下马车,人头攒动,很是可观。

“走吧,咱们去最里面就好。”

金银玉饰都是分等级的,金错坊中,最好最贵的店铺当属青玉堂,开在最里头。

许敬月下了马车,陪两个孩子到了青玉堂,见夏侯茵正在一楼等着她们,便放心将人交了出去。

“见许夫人安。”毕竟是长辈兼未来的婆婆,夏侯茵见到许敬月,立马便要行礼。

许敬月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很,哪里真舍得让她见礼,随便意思了一下,就放她们去玩了。

“我就在前头吃茶,你们姐妹几个自己玩,玩好了过来就能看到,茵茵也一道来,午饭随我回家吃吧。”

夏侯茵正要推辞:“哪里好意思——”

“来嘛来嘛,反正你迟早要到我家来的。”晏敏初打趣她。

夏侯茵没得红了脸,“敏敏……”

“是啊是啊,嫂嫂就来嘛。”晏久初也怂恿她。

夏侯茵矜持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红着脸答应。

等许敬月走了,几个姐妹这才能真正放开些。

“去二楼,我叫店家备好了东西,今日你们挑的,都算我的。”

夏侯茵对未来的两个小姑子很是大方。

青玉堂共两层,一层是供平时的散客挑的,二楼则是专门给那些常来的有钱小姐准备的。

很显然,因此缘故,二楼的东西也会比一楼的好上不少。

夏侯茵轻车熟路,带着两人上楼。

二楼果然没多少人,左不过三四个平日里见过却也不熟的世家小姐,正挑挑拣拣,听店家介绍自家的首饰。

“这是我早定下的,怎么就要给你了?”

三人正想坐下,叫店家给自己介绍,却听见屏风后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

晏久初皱了皱眉,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这是连幼容吧?”晏敏初迟疑道。

夏侯茵点头,“我也觉得是她。”

三人好奇地往屏风后头去,只见背对着她们的连幼容手上正拿着一只满绿翡翠镯子,颜色分布均匀,灵动自然,几无瑕疵,一瞧就是上好的秧苗绿。

而正脸对着她们的那个姑娘,就与连幼容隔了一张桌子而站,她脸上满是委屈,半含泪水的眼眸楚楚可怜地看着连幼容。

“可我说过了,我,我愿意花两倍的价钱给你,你就把它让给我,好不好?”

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的,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你在笑话谁呢?”连幼容显然不吃她这套,“我早两个月前定下的东西,凭什么要让给你?两倍价钱?我连家是缺你这个钱吗?”

“可我,我是真的有急用。”

“你有急用关我屁事?”

连幼容不愧是连幼容,虎将之女,颇有风范,晏久初,晏敏初还有夏侯茵三人不约而同为她竖了个大大的拇指。

“最讨厌这种仗着可怜就想霸占别人东西的。”晏敏初边看戏边点评道,“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这道理三岁小孩都懂,却有些人,总是脸皮厚。”

夏侯茵也道:“就是。”

“过几日便是中秋,只求姑娘能将这个镯子卖与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得去拜见我未来的婆婆,她,她不是个好相与的,眼光高的很,我看了一上午,估计只有姑娘手中这只镯子,能入她的眼。”

那姑娘期期艾艾,又说了一大堆。

“你要见婆婆,我也要拿这只镯子送我母亲,我自己的母亲重要还是你婆婆重要,用得着我说吗?”连幼容丝毫要退让的意思都没有,“趁着时候还早,你不是只看了一上午吗?下午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还有好货,少在我这里浪费口舌,做无用之功。”

连幼容说罢,招呼丫鬟转身就要走,却只听扑通一声,那个姑娘竟直直跑过来跪到了她跟前。

“求求你了,这位连姑娘,我家里真的有难处,没有这只镯子,我连他家门都会进不去的,他母亲本就不愿意见我,若我又没有好东西奉上,她必不会乐意的。”

连幼容扯扯嘴巴,嫌弃不已,“你这人真是好笑,你方还说这是要送给你未来的婆婆,结果现在又说,没有好东西,你连他家门都进不去,他家到底有没有同你家定亲啊?没有定亲你自己觍着脸上门,都不害臊的吗?”

“我,我是与他两情相悦,只是他母亲不肯接受我……”姑娘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泪眼模糊间,还要来抓连幼容的裙摆。

连幼容吓得赶紧后退了一步。

“简直是世风日下,没有定亲竟也敢说谁是自己未来的婆婆,我要是那位不幸的夫人,我也不想让你进门。”

连幼容属实是被她哭烦了,说话也不禁带了些戾气。

可那姑娘即便是被她这样说,还是倔强着身板哭道:“怎么就是世风日下了?如今临安王府的二公子与留家姑娘,不也是私自动心,两情相悦,终成眷属了?福嘉郡主为了成全他们,都认了留家姑娘做义女,郡主娘娘都认可的感情,有谁敢多嚼一句舌根?”

“你究竟是哪家出来的姑娘?”连幼容大为吃惊,“你做出此等丢脸之事,还要拉上郡主娘娘替你挡刀,满上京都找不出你这样不懂规矩的。”

“是,我就是乡野女子,就是没有规矩,只要你肯把这只镯子给我,我就随便你说,随便你骂。”

那人边说着,又边膝行了两步上前。

连幼容既震惊又嫌弃,拉起自己身边的丫鬟,绕到另一边想要跑走。

不料那姑娘看起来哭哭啼啼,柔柔弱弱,跑起步来倒是很行,一下子堵住了连幼容唯一的路。

“你给我,求求你给我,我给你三倍,真的,三倍,四倍,四倍也行……”

“你烦不烦啊!”

连幼容实在忍不住,怒而推了她一把。

“啊——”

只听咚地一声,那姑娘一脑袋撞在了旁边的桌角,身子缓缓下沉,跌坐在了地上。

单看着是没流血,可是她伸手一摸发间,鲜红的血便沾上了她的五指。

她颤颤巍巍,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是二合一呀,晚上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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