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1)

他这些日子虽然也从崔颢口中得知了姚幼清的一些近况,但都是诸如王妃一切都好,王妃时常去李宅与李大人夫妇作伴等等,并不像豆子口中的那么鲜活仔细。

那明明是他的妻子,却活在别人的信里,这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和姚幼清成亲这么久,姚幼清从没在他离开的时候给他写过家书,也没给他送过东西。

以前也就罢了,那时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亲近,但现在……

现在除了没正经圆房,他们和寻常夫妻也没什么区别了吧?她怎么就不知道写封信问候他一下,让人捎点东西来表示一下关心呢?

还是在她心里根本就不关心他?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是他强迫了她,这门婚事对她来说是不情不愿的?

“王妃心里还是关心王爷的。”

崔颢在旁说道。

“您看她给您缝制的衣裳比您其它的衣裳都厚实,可见是怕您冻着。”

姚幼清这次给魏泓收拾行李的时候,把自己给他做的那件衣裳也带上了。

魏泓出去巡视的时候不舍得穿,只在营帐中的时候才穿穿。

有一次众将领都到营帐中议事,魏泓扯着衣襟说热,让人把炭盆摆远一点。

说完还念叨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做个衣裳做的这么厚。”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王妃给他做的衣裳,有脑子转得快的当时就说王爷王妃夫妻情深,王妃是因为关心王爷才会把衣裳做的这么厚。

魏泓那时听着虽然高兴,但现在却高兴不起来了。

那是周妈妈让她做她才做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做的。

但是给宋氏的衣服一定是她自己想要做的,不用问他也知道!就像当初她给姚钰芝做衣服一样。

这些话魏泓虽然没说,但崔颢也大概猜出来了。

因为那日魏泓盛怒之下去往后院的时候他也跟过去了,就站在门外,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崔颢也不知该怎么劝才好了,只盼着自己派去仓城的人能尽快抵达,赶紧带着王妃的家书回来。

……

“家书?”

姚幼清眉头微蹙,看着眼前的人。

“也不拘是家书,”那人笑道,“旁的什么也都可以,只要是您想带给王爷的,都一起给属下好了。”

“属下正好有事回来一趟,刚才去李大人那的时候他们让我带了些东西回去给豆子,其他几个兄弟的家眷也托我带了东西,我就想着要不来您这也问问,看您有没有什么要给王爷带的,正好我一就带回去了,省的回头再单独送。”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拎在手里的一个鼓囊囊的包袱,以示真的有很多人托他带了东西。

旁人都关心自己在边境的亲人送了东西,姚幼清自然不好不送,不然岂不是让人看出她在跟魏泓赌气?

于是只得点了点头,让他等等,自己回屋写信去了。

其实前些日子她就想过要给魏泓写信,但又想到他走前拿走自己肚兜时的样子,就气的又把笔放下了,一个字没写。

现在有人来问,她想想也觉得没必要再置气了。

王爷虽然在房事上很出格,总是做些让她羞恼的事,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不好。

姚幼清这么想着,落笔时便由衷地写了些关切的话,不多时便将信写好,轻轻吹了吹晾干。

准备放到信封里的时候,她又想到什么,眼珠轻转,提笔在结尾加了一句,加完后仔细将信封好,一想到魏泓看到最后那句话时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来人接过她亲笔写的家书和一件御寒的斗篷,笑着告退了,一路疾驰赶回边境军营。

魏泓当时正在处理公务,听说姚幼清送了家书和斗篷来,动作微顿,但并未抬头。

“放在那吧,我待会看。”

崔颢点头,将东西放下便退出去了。

帐帘一放下,魏泓便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将家书拿过来。

谁知手才刚伸出去,已经放下的帐帘又被人从外面掀起,崔颢探头道:“王爷,刚才忘了跟您说,连公子那边派人把今年的出息送来了,说是让您核对完之后尽快回复他,他过些日子可能要离开一趟,短时间内回不来。”

帘子掀起的同时,魏泓伸出的手像被蜜蜂蛰了似的又迅速缩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头,作势整理本就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知道了。”

崔颢这才再次放下帘子退了出去,等帘子落下后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帐中,魏泓又等了片刻,确定没人来打扰了,这才将家书拿过来拆开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姚幼清是个不擅长隐藏自己心思的人,如果是被人要求刻意写什么关怀的话语,那一定漏洞百出,很容易被看出来。

但这封信句句流畅通顺,没有半分刻意的痕迹,也确实是她自己平日说话的语气,可见真的是她自己写的,没人干涉指导。

魏泓心口堵着的那口气总算纾解散去,唇边渐渐浮现笑意。

这笑意在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却又一僵,面色微微凝滞。

只见通篇关切的家书结尾,女孩问了一句:王爷今日换袜子了否?

他看着那比前面其它字迹都稍大一些的字,很快明白过来姚幼清这是故意气他,不禁摇头失笑,扯过一张信纸,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当天便让人送回去了。

姚幼清收到回信,上面只有两句话。

没换,等着回去臭你。

姚幼清看着那封信笑出了声,写了更短的一封回信过去。

魏泓打开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三个字:臭王爷!

臭字写的格外大,占了半张纸。

第58章趣事

魏弛脸色当即一变,砰地一声扯开笼子的门就要把里面的鹦鹉抓出来捏死。

那小东西却灵性得很,似是看出他要对自己不利,在他伸手的同时用自己的尖喙在他虎口狠狠一啄。

魏弛吃痛,下意识缩回了手,低头一看被啄过的地方竟然鲜血直流。

宫人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高呼让外面的人传唤太医。

魏弛眼角余光看到鹦鹉从笼子里飞了出来,一把将他推开。

“抓住它!给朕抓住它!”

可那鹦鹉最后到底还是飞走了,除了在他手上留下一个伤口,什么都没留下。

送来鹦鹉的官员本是想讨好魏弛,哪想讨好不成反而被一只鸟连累。

他连声喊冤,说自己绝没教那鹦鹉说过什么污言秽语。

但这鹦鹉刚送来没几天,除了魏弛之外就只有他近身的宫人才能伺候,等闲人想碰都碰不到。

宫人知道这是魏弛的鹦鹉,绝不可能教他说“放屁”这样的话,因此魏弛笃定是这鹦鹉被送进宫来之前就学会了。

那官员百口莫辩,最后只能认罚。

……

大金内乱,上川边境因此安稳下来,百姓不用受战乱之苦。

魏泓在边境营地又守了一段时间,经多方打探确定今年冬天不会有大的战事之后便回到了仓城。

他回去时没有提前通知姚幼清,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到了才发现姚幼清根本不在家,而是去了李泰夫妇那里。

“……她是打算住在那了吗?”

魏泓嘟囔道,转身便去了李宅。

李家宅院往常十分冷清,若不是进来看到人的话还以为这宅子根本就没人住。

但今日才刚走进内院,一阵嬉闹声便从里面传来,若非确定这就是李宅,魏泓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放慢脚步,让身后的下人也都停了下来,探头从院墙上的花窗向内看去。

只见药童果儿正拿根绳子在尾端拴了个草编的老鼠,拖在地上到处跑,小可爱在他屁股后面一个劲地追,姚幼清与李泰夫妇则在旁边看着咯咯地笑。

他们身旁不远处是刚跟魏泓一起回到仓城不久的李斗,想来那老鼠就是他编的。

果儿有时会故意停下来,等小可爱马上就要抓住老鼠的时候又把绳子往前一拽。

眼看就要到爪的老鼠又跑了,小可爱急得嗷嗷叫,迈着小短腿又开始追。

魏泓皱眉,随口念叨一句:“蠢狗。”

他声音不大,里面的狗却陡然刹住了脚,竖着耳朵戒备地四处乱看,边看边倒退着往姚幼清脚边缩,口中嗷呜嗷呜的低声呜咽着。

李泰夫妇不明所以:“小可爱这是怎么了?”

果儿眼珠转了转,扯着老鼠童言无忌。

“是不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了?”

“胡说八道,”李泰叱道,“青天白日的哪来的什么脏东西?”

果儿缩着脖子瘪了瘪嘴:“前院刘叔告诉我的,他说狗能看到人看不见的脏东西。”

“脏东西”魏泓:……

李泰正准备再呵斥果儿几句,就见院墙后忽然走出了个人。

身形高大,相貌熟悉,总是黑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八万两银子。

“还真有脏东西……”

他改了口喃喃道。

魏泓:“……”

姚幼清正蹲在地上安慰小可爱,忽然听到一旁的李斗唤了声王爷,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从远处走来。

“王爷!”

她站起身惊喜地唤道。

魏泓黑着的脸因为女孩欣喜的神情和语气而缓和,笑着走到她面前。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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