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林暖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眼角有泪滑出。
窗外的月亮很亮，月光洒进房间，把氛围显得更加寂静。
宁时御躺在林暖旁边，一声不吭。
沉默了半晌，他扭头看向林暖，见她哭了，他抬手抹了一把她的眼泪：“林暖，以后别费尽心思的耍小聪明，更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停顿了片刻，他又说：“我要是想和你离婚，这婚早就离了。”
林暖哽咽的吞了口唾沫，不卑不亢道：“宁时御，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宁时御一怔，没想到自己那晚出去一趟，她会气成这样。
转过身，他把林暖抱进怀里，无可奈何的妥协：“竟然你不想生，那就不生吧！”
林暖的倔强，宁时御束手无措。
林暖却清冷的笑了笑，心想，他是打算以退为进吗？
“林暖，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刚才脾气躁了点。”宁时御亲吻着林暖的头发，右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城，又解释道：“那天晚上事发突然，我不得已才会你把留在家里，以后我会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
林暖沉默不语，宁时御的反复无常，她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他把所有的坏脾气，都发泄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宁时御见她不说话，又接道：“叶可她有抑郁症，她未婚夫退婚，这件事情我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叶……”
宁时御话还没有说完，林暖便打断了他：“那天晚上我在场，你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你在场？”宁时御惊诧了。
林暖那天晚上竟然在场。
这时，林暖从他怀里退出来，缓缓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垂眸看着床上的他，面不改色道：“宁时御，你想对谁好，想要照顾谁，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干涉，但我林暖不欠你什么，你也没资格拿我当出气筒。”
红着眼圈，林暖深吸一口气，又接着道：“我好歹还有点人权，可以让自己不对你强颜欢笑吧。”
林暖说完，便朝门口走了去，没打算留在宁时御的房间过夜。
宁时御光着脚，迅速追上林暖，拉住她的手腕。
林暖眉心紧紧一皱，下意识把手往回抽了一下，口中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睡衣的袖子被推开半截，她手臂上有几道被青紫色的印迹，都是宁时御刚才留下的。
这样的痕迹，她身上还有很多处。
宁时御舔了舔唇，几番想和她道歉，却都难以启齿。
气氛僵持了片刻，他才开口问她：“林暖，你信我吗？能好好的和我过日子吗？”
林暖望着他的眼睛，冷声道：“宁时御，你要的感情和信任，我给不了。”
在知道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要是还信宁时御，她就是傻子了。
宁时御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了一把：“你还想要我怎样？”
林暖屏气敛息，不甘势弱瞪的着他，反问：“宁时御，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要我怎样，才能放过我？而且，你相信过我吗？”
抽屉里的照片和支票，林暖打算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