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其妙的,除了她,他似乎谁也不想要。
这么多年,被娘催过这么多次,但凡他有一丁点想要成亲的心,早就该成家了。
廉湘斜眼看他,“真的?”
容祁点头,“当然是真的。”
“可上次上街买莴笋的那家大娘说,你们男人惯爱嘴上一套,心里一套,骗人时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容祁说,“以后别去那大娘那里买莴笋了。”
“呵呵,你这就是心虚了。”
……
当天夜里,回去是指定回不去了,坐了那么久的马车过来,江其姝的屁股可经不住再坐着马车回去。
想着二弟和姝妹妹到底还没成亲,容祁便打算让廉湘和江其姝睡一间房,他和容隽带着沥哥儿睡一间房。
这个提议刚一出来,就有两个人站出来反对。
廉湘抱臂看着他,“最近抱你习惯了,没了你可能睡不着。”
虽然是拒绝,但这话怎么听着让他心里还乐滋滋的呢。
容祁轻咳一声,看向另一个抗议者容隽,“你又为什么不同意?”
总不能也是抱着姝妹妹习惯了?在府里他要是有那么猖狂,估计三婶都该拿着棍给他打出府了。
容隽淡淡道:“本相不习惯。”
容祁瞪眼,“跟姝妹一起你就习惯了?!”
这人典型的是打着歪心思!
容隽一本正经,“早晚要习惯。”
容祁:“……”
江其姝对于和容隽睡一间房间没什么意见,甚至欣然接受。
她知道容隽的为人,也愿意相信他。
别说这是她的未婚夫了,就算不是,江其姝觉得,一夜情这种事情,她怕也是做得出来的,毕竟,美色祸人嘛。
最后的结局,是容祁和廉湘带着沥哥儿睡一屋,江其姝和容隽睡一屋。
容祁烧了一大锅水,喊容隽拎到屋里去让姝丫头泡个澡,在溪水里泡了一会,还是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江其姝趴在床上看着容隽一桶一桶的往浴桶里拎着热水,单看这个模样,谁能看出来他是在众朝廷大臣眼中那个为人稳重,不苟言笑的丞相大人。
她得意的翘着腿,托腮用很粘腻的语气朝他喊道:“还有两桶,加油哦隽哥哥~”
容隽脚下一个踉跄,抬眼看她,眯了眯眼,没说话,继续拎水。
等水拎好,江其姝懒洋洋的朝容隽伸手,“把我拉起来。”
真是懒到了一个境界。
容隽朝着床边走几步。
不知道这屋子的两位主人是什么眼光,见鬼的床单竟然是大红色还绣着鸳鸯的。
江其姝趴在上面,白嫩嫩的脸颊勾人品尝的桃子,水灵灵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偏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直接在他面前蹭几下蹭掉脚上的罗袜,露出嫩生生的脚趾头。
容隽深吸一口气,想到上次流鼻血的丢人场面,片刻都没停留,立马朝着门口冲了出去。
江其姝还朝他伸着手,见他如同风一样的美男子一般,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点恶作剧的心思,在两人洗漱好躺到床上也没消散下来。
他睡姿很好,棍子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江其姝的睡姿很不好,把腿伸到棉被上面,侧着身子笑眯眯的看他,一边看一边蔫坏的伸着指头从他腰际的中衣往上一点一点爬,一直爬到他胸口,被他一把按住,声音沙哑,“江其姝,有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玩火自焚。”
江其姝舔舔唇,“我娘死得早,我爹一个大老粗,自然没人教过我。”
她媚眼如丝,朝着他凑过去,吐气如兰,“要不,相爷教教我?”
容隽深深闭了闭眼,突然觉得和容祁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不可以。
他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膛上扯下来,按在床上,哑着声音训她,“睡觉!”
这要是换个脸皮薄的,兴许真就偃旗息鼓了,但谁叫江其姝生来就是个脸皮厚,没脸没皮的,手被按住,便伸着脖子凑过去,“我知道睡觉啊,我这不是在睡吗?”
她突然含住他的耳朵。
轰隆一声,似乎是天翻地覆的声音,容隽脑子嗡的一声,一瞬间,所有的理智都没了。
烈火燎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猛地翻身,趴在江其姝身上,眼睛已经有些泛红,呼吸声很是粗重。
他默念几句,祖母,等孙儿下去了再跟您老人家赔罪。
猩红的眸子盯着江其姝看两眼,直接把她的手压在头顶,对着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狠狠的亲了下去。
完了,江其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玩过火了。
果然,就是自制力再好的男人,也是经不起撩拨的。
在中衣被某人掀开,炙热的吻从脖子往下移的时候,她想要反抗的动作停下。
不如,就此沉沦。
大红的鸳鸯被,像是新婚的夫妻一般。
“别亲那……”女声有些气急败坏。
“你到底会不会呀?”女声有些焦躁了。
“靠,好痛!”
“嘶,别动!”男声声音沙哑,半是愉悦,半是痛苦。
这场小插曲,借用桃花源记里的原句。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便舍船,从口入。
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
鉴于那句会不会的质疑,江其姝深切的体会到了祸从口出的状态。
一整夜,她被容隽换了无数种姿势,到最后,她大脑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还在想着,这个姿势是不是在小寡妇日常里看过?
果然,这男人看着再正经,也会偷偷摸摸的看她的小寡妇日常。
第二日,江其姝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外面沥哥儿想要进来找江其姝玩,被容隽拦住一回,然后便跑去找容祁,“大哥,姝姐姐为什么还没起来啊?”
容祁异常的恼怒,恶狠狠的瞪了某个满面春光的男人一眼,“去问你二哥!”
沥哥儿又走到容隽身边,“二哥,姝姐姐怎么还不起来啊,羞羞羞,太阳都晒屁股了。”
容隽摸摸沥哥儿的脑袋,“姝姐姐太累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