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龄经过提醒，这才记起来自己睡前迷迷糊糊让顾宸封来办公室来找她。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许以龄赶紧道歉。
顾宸封摇了摇头，“她们说你今天做了三台手术。”
“对呀。”许以龄俏笑着，“我现在可是顶梁柱，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手术。”
“所以头发也剪了？”顾宸封指了指许以龄的小短发。
许以龄摸着头发，尴尬大笑，“主要是头发太长洗起来很麻烦，我现在洗脸的时候就冲一冲。那个，我现在是不是糙得像个男人？”
顾宸封笑着说：“哪有你这么漂亮的男人！”
听到这句夸奖，许以龄的心好受多了，“虽然知道陈师兄在安慰好，但听着就是舒服。”
“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事吗？”顾宸封问。
许以龄点了点头，把放在保险柜的文件袋拿了出来，递给顾宸封。
顾宸封拆开袋子，里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他仔细翻了翻，全是自己这几年的身体数据，“你这是想干什么？”
许以龄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想试一试。”
“给我手术？”顾宸封很是惊讶。
许以龄点点头，“我有50％的把握，当然我也知道只要上了手术台，就只有0和100的区别。”但她为了这台手术已经准备了两年，对自己很有信心。
“这些资料你已经翻了很多遍了吧！”顾宸封看着文件袋里的资料，又黄又旧，明显很久了。
许以龄说：“所以，你应该给我一次机会，因为我的准备已经很充分了。”
“你是什么时候想给我做手术？”顾宸封好奇。
这个说起来就有些久远了，但许以龄不想扯得太远，“回国后。”
“听说，你很擅长我这种病型？”顾宸封打听得很多，知道得越多，心里越不是滋味。
而许以龄的脸色也跟着尴尬起来，若是别人夸她权威，她还挺嘚瑟的，但在顾宸封面前，却忍不住心虚。
毕竟——
“我们还是先说说手术方案，然后你再做出选择。”许以龄赶紧转移话题。
顾宸封久病成医，完全听得懂各种专业术语。
而他越听越震惊，因为许以龄给的方案和Richard一模一样。
“你知道M国的Richard医生吗？”顾宸封问。
许以龄点点头，“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和他探讨过你的病情。”
“难怪！”
“难怪什么？”许以龄好奇。
顾宸封说：“前天Richard给了我一份治疗方案，和你这个一模一样。”
许以龄顿时怔住了，Richard居然拿她的方案去治她想治的人。
当然，她也不在乎方案共享，反正受益的是病人。
而且，她也没对Richard说过自己出示的病例就是顾宸封，对方觉得方案好，拿去救治病人也是无可厚非。
“Richard的经验比我更丰富！”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会选择经验丰富的大佬。
许以龄像霜打得茄子，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耷在椅子上。
“我选择你。”顾宸封撑起许以龄耷拉的脸，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