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 不会有事(1 / 1)

风雨过后,阳光灿烂,鸟鸣啾啾。

幼菫睡了长长的一觉,睁开眼,看着阳光照进来,带着花儿的芬芳。

沉香坐在床边地榻上守着,见她醒了,忙起身伺候。

她一边忙活着,一边打量着幼菫神色,欲言又止。

一直到洗漱完毕,幼菫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就说吧。”

沉香帮幼菫缓缓梳着头发,“王妃,世子已经过世,您还是要想开些。”

幼菫笑了笑,“你担心这个?”

裴弘元现在定然好着呢,她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不过她倒是好奇,裴弘元醒来后会做什么。

沉香想着昨日王妃的决绝,仍心有余悸。世子对王妃的感情,一度让王妃陷于困境。如今王妃和王爷夫妻和美,若王妃一直放不下此事,万一王爷对此耿耿于怀,王妃该如何是好?

她低声道,“王爷昨晚在您睡下后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昨晚萧甫山走的时候,幼菫朦胧间觉察到了。

他还在她额间亲了一下。

虽他昨晚没说什么,不过幼菫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丝毫不介怀。他们是夫妻,他容忍了她的肆意妄为,她就好好哄哄他吧。

幼菫道,“一会我给他做些蛋挞,他最爱吃的。”

沉香见幼菫没有纠结世子的事,对王爷也上心,松了一口气。

她笑道,“奴婢帮您,您只负责指挥就好。”

梳妆后幼菫出了内室,才发现永青睡在外间大炕上,怀里抱着大兔子玩偶。

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

昨晚回来时,他就在这里守着,见她回来,眼睛苦巴巴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后来萧甫山让乳母把他抱回了小跨院。

怎么又过来了?

沉香解释说,“昨晚王爷走后,郡王爷就又跑过来了,也不进内室,自己爬到炕上就这么睡了。想必是睡的太晚,到现在也没醒。”

幼菫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这个孩子太敏感,也太没安全感了。

用过早膳,幼菫就去了小厨房做蛋挞。

沉香和素玉根本不让她插手,只是让她坐在一旁动动嘴。

永青就一直粘着幼菫,明明心有不安,却说的理直气壮,“母妃有着身孕还要辛劳,我得在一旁保护着母妃才行。”

幼菫失笑,“你能怎么保护我?”

永青依在幼菫身前,很认真地想了想,“若是母妃不小心摔倒了,我就在下面垫着!”

幼菫心下感动,将他搂在怀里。

“真是我的乖儿子。”

永青在幼菫怀里蹭了蹭,又香又软,只觉的无比心安。

只可惜他的心安也不过是瞬间,便有一只大手将他提了起来。

他悬在半空中耷拉着手脚,深深叹了口气,“父王,你能不能大度一点?母妃是我娘亲,我亲近一下都不行?”

“不行。”

萧甫山面无表情,提着他出了小厨房,穿过月门,把他扔到了地上。

“你今日起晚了,没有晨练,现在就补上。”

永青腿轻松一弯,一个完美落地。

他叉腰看着萧甫山的背影喊道,“父王,小心等你老了我不养老!”

萧甫山头也不回,淡声道,“随便。”

“我把你和母妃分开院子住,让你见不到母妃!”

萧甫山手往后一扬,一块碎银子打到永青腿上,永青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他愤愤地想再说几句狠话,可父王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永青捡起来碎银子,一瘸一拐往院中间走,“十一叔,把荣爷爷给请来,我要跟他学功夫!”

萧甫山抱起幼菫,回了正房。

他将她放到床上,“你昨日刚动了胎气,这几日就不要下床了。”

幼菫觉得他大惊小怪,她只不过是坐在那里,又没累着。

“妾身许久没给王爷做蛋挞了,左右也不过是动动嘴。”

萧甫山不愿看她心里负疚,尤其是为了裴弘元。

“丫鬟做的蛋挞也吃得,听话。”

他脱了锦袍,上床半躺着,将揽着在怀里,闭目眼神。

幼菫抬眼看着他下巴上的青色胡渣,他下巴本就坚毅,这般愈发显得他冷峻严厉,“王爷昨夜在外书房?”

萧甫山揉了揉她的头发,嗯了一声,“我不在你房里,定然是在外面有事,你可不能多想。”

昨夜一夜未眠,有许多事要事先安排。

裴弘元昨夜血洗刘府,府中所有男丁被屠杀殆尽。太后必然会将这笔账算到安西王府头上。

他猜到裴弘元的意图——逼他造反。

还有,沈昊年如今以为裴弘元已死,也会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幼菫哼了一声,“我可不会多想。最近朝局本就微妙,经过昨日之事,王爷定然是另有打算……您最后与皇后说的那句话,我听见了。”

萧甫山亲了她头顶一口,“乖。”

他是担心她会多想,又担心她会负疚,才回来这一趟。

她怀着身子,总会敏感一些。

现在看来,负疚是有一些,不过倒没有多想。

也就是说,在她心里,很是信任于他。

萧东在窗外低声道,“王爷,皇上宣您进宫。”

“知道了。”

幼菫坐起了身,神色有些紧张,“王爷,皇上昨日敢扣我作人质,今日也敢扣您在宫里。若有万一,妾身该如何行事?”

萧甫山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安排,不会有事。”

他顿了顿,还是不太放心,严肃叮嘱道,“你可不能再做什么危险的事了,你只管在院子里呆着,这些事交由男人来做就好。”

幼菫紧绷着脸,点了点头。

萧甫山下了床,换上藏青色降龙云纹锦袍,深深看了幼菫一眼,出了房门。

萧甫山一进皇宫门,便觉察到宫内禁卫加强了不止一倍。

宫道上行走的宫人,也比平日里少了许多。

乾清宫内。

皇上勉力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

他看向巍然站在不远处的萧甫山,他身上似乎蕴藏着强大的力量,自己在他面前,孱弱而不堪一击。

自己现在拥有的这些,都是母后和萧甫山一手帮他谋取来的。

他们能替他谋来,自然也能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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