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阳近乎癫狂的发着脾气,对于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个所以然的下属,也是极度的恼火。
本身,他的脾气就较为容易上火,而这次更是险些要了他的xìng命,不将潜伏在身边的钉子拔掉,杜国阳怎能安心?
看着一众下属吱吱唔唔的样子,杜国阳差点就气得掀桌子,要不是这里是医院,要不是外面还不时有jǐng察走动盘问,他肯定会暴跳如雷的指着这些被他视为酒囊饭袋的下属一顿呵斥。
医生的建议是让他在医院里住院观察,他不缺钱,暂时也不想回去受那个黄脸婆的气,更不想跑公司里再次遭灾,所以,他欣然同意留在医院里,一来是歹徒不可能跑这里杀人放火,二来,就是屋外还有jǐng察作为免费保镖,保障他的安全。
所以,杜国阳实在想不出有任何拒绝医生建议的理由。
“还是待在这里省心。”杜国阳站在窗户边冷笑连连,一群下属唯唯诺诺的离开后,让他忽然间*很爽,或许是满腔的愤怒有了那么一丁点的释放吧。
“是吗?”
可就在这时,这间专属于杜国阳的病房内,忽然传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杜国阳悚然大惊,他不可思议的豁然转过身去,只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同时还戴了副墨镜,头发上还披着一顶衣帽,由于是一身的黑sè,结合忽然出现的诡异,让杜国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因为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死神一般。
“你是谁!”杜国阳险些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可他看到男子手中的一柄匕首后,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安起来,似乎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如果这时候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很可能就会被这柄匕首割掉喉管。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杜国阳就行。”
男子的声音还有些青涩,在杜国阳看来,这个男人顶多二十三四岁,他绞尽脑汁的去想对方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可是,他搜遍了印象中的嫌疑人,依然毫无斩获。同时,他也搞不清楚这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是如何穿过二十多个心腹下属跟两位配枪jǐng察的重重看护,进到这里的。
还有一点,就是病房的门口明明已经锁上,就算有钥匙也进不来,这种诡异的发现让杜国阳心中更恐惧了,因为越是想不通的东西,越让他害怕。
“你想干什么?”杜国阳沉着脸,同时眼睛不断闪烁着,似乎在想计策脱困。他相信,只要先稳住眼前这个青年,然后就能找机会呼救,到时候,他的下属跟jǐng察听到他的呼救后,一定会闯进来,那么,他就安全了。
之所以没敢现在呼救,是因为杜国阳被这个男人神出鬼没的手法给彻底震住了,他吃不准一旦他开口或者有这方面的小动作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男人似乎识破了杜国阳心中预谋的伎俩,他笑眯眯道:“是不是想扯着嗓子吼一吼,让外边的人听见?然后,他们就冲进来,你就获救了?”
“没有。”杜国阳心一沉,但他还是佯装镇定道:“我很好奇,我跟你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初次见面,我想不通到底是哪得罪你了。如果不是我得罪的,那么你必然是受人指使的,那么替你卖命无非就是为了钱或者名利。我答应你,你放过我,我付给你双倍的价格,怎么样?”
“你确定请得起我吗?”男人忽然露出戏谑的笑容。
“说说看,如果不过分,我立刻写支票。”暗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保住小命,然后才有资格去谋取其他东西。现在他的xìng命就捏在对方手上,杜国阳当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住命,否则,一切的奋斗都将化为泡影,那么留下再多的钱也是给家里面那个黄脸婆的,搞不好到时候那个黄脸婆连冥钞都懒得烧给他,那么到下面,就是个穷光蛋,那何苦这么早死?
“好吧,对方出一百亿美金,你如果付我两百亿,不多,打八折是一百六十亿美金,那么我就放过你。”男人笑道。
“你耍我!”杜国阳怒道,这般的狮子大开口,让他怒不可遏,如果这个数字他都信,那么杜国阳也活该找块豆腐撞死。他的名如果真值一百亿,还是美金,那么杜国阳自个都有些心动的觉得是不是该一刀把他自个给宰了。
“没错,我就是在耍你。”男人忽然毫无征兆的掷出匕首,匕首jīng准的插在杜国阳的额头上,不过半吸的功夫,杜国阳的身体就轰然倒了下去。
“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想要喊人了?找死。”男人冷笑着将匕首给拔了出来,然后缓缓擦拭了一下,就朝着一旁的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有一扇敞开的玻璃窗,不过因为高度的原因,除非搬来楼梯,否则就算是一米八身高的人,也很难够得着。
男人自然是叶钧,或许这面窗户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很难够着。不过,对于拥有天赋跃达的他,却是轻而易举。之前,他观察了周边的地势,无疑这个地方是最容易潜入进去的,所以才以一个非常让人惊悚的方式出现在杜国阳眼前。
叶钧很轻易的爬到窗户上,然后借力顺着攀上了窗户旁冒出来的一面遮雨檐壁,面对足足十几米的高度,叶钧视而不见,很灵便的就站在了这个狭窄的檐壁上。
如此高难度、危险系数极大的行为,一般人是做不来的,而此刻夜sè早已降下,外面有些黑,再加上叶钧一席黑衣,所以就算下方偶尔有医院的病人或者医生走走进进,也没有发现叶钧。更何况,谁会没事抬起头,盯着十几米高的地方看个不停?
依着来时的路线,叶钧终于爬进了公共厕所里,这里距离杜国阳的病房实际上并不远,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一个往返,除非是拍电影有专门的道具,或者是那种能入侵白宫的宗师级神偷、特工,否则,想都别想。
公共厕所里并没有人,叶钧站在镜子前,先是将那双作案的手套处理掉,然后才平静的走出卫生间。
临走前,他还饶有兴趣的瞥了眼正站在杜国阳病房外的几个闲聊打屁的大汉,然后才慢悠悠的离开。
“出来了吗?”听到下边人的汇报,梁涛长出一口气,他让人密切观察着医院里里外外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向他禀报。
梁涛让那些监视医院的人全部撤走,之后才挂断电话,他凝视着依然没醒来的李博阳,喃喃自语道:“事情未免也太过顺利了吧?竟然没惊动哪怕一个人,小钧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强是强,可以前似乎都没展示过这般神出鬼没吧?如果天涯药业的老板没死还说得过去,可真死了,又是怎么死的?”
说实话,梁涛倒是愿意相信叶钧将杜国阳宰了,可这种信任又有些不切实际,毕竟杜国阳门前可谓风平浪静,就算他相信那些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可那两个jǐng察却是他的老相识,他还打过其中一名jǐng察的BB机,闲聊了一阵,也得知了整件事的始末,最关键的,就是他这位jǐng察朋友说了,现在医院里安静得很,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让他过去一块喝茶,晚上出去喝几杯。
梁涛自然同意了,目的倒不是为了喝酒吃肉,也不是跟他这位jǐng察朋友多多拉近关系,而是单纯的想要去探探风声,看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或者不协调的状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席间他的jǐng察朋友依然没发现任何的问题,那么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睡觉去了。
不然,一旦叶钧出现个什么意外,甭说他会自责,怕是他的母亲、弟弟梁皓,都会斥责他,骂他忘恩负义,怪他没看好叶钧,让他们老梁家欠下这辈子都难以偿还的感情债。
杜国阳的尸体是在后半夜被人发现的,当时整个六楼都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喧哗吵闹,之前刚刚交班的两个jǐng察更是火急火燎从家里面赶来,看到被披上白布的杜国阳的尸体,彻底愣住了。
天涯药业的大老板就这么死在医院里,死在严密监控下,这让杜国阳的下属跟jǐng方都恼怒不已,可是,当jǐng方调集了走廊外的监控录像后,并没有发现哪怕一丁点的意外。倒是闻讯赶来的汪翰,在发现镜头前从卫生间里出现的那个黑衣男人后,心中猛的一跳,他认出了,这个人是叶钧。
当然,汪翰的下属也曾对这个黑衣男人提出质疑,毕竟这鬼天气还戴着副墨镜,实在让人起疑。不过刚刚提出来,就被汪翰给数落了一顿,说人是死在相隔十米开外的病房里,不是公共厕所里面,汪翰还恼怒的训斥既然你这么认为,就演示给我看看到底怎么从这里跑到案发现场杀人,然后又跑过来。
谁想这后知后觉的jǐng察还真捏着下颚分析着会不会是那种踏雪无痕的轻功,或者马戏团杂技人员的走钢丝线,最后,这位搞得在场人都捧腹大笑的jǐng察被汪翰黑着脸撵到局子里面,并让他写一万字的报告,不然,就等着挨批吧。
这件事后来怎么发展的,汪翰已经不在意了,此刻,他火急火燎的赶到清岩会所,一晚上没合眼的他,此刻有些疲惫,不过也知道这个时候怕是叶钧还在熟睡中,就跟大清早被叫起来的副经理要了一壶醒神的热茶。
“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叶少回来了。”汪翰笑道,同时心中暗想,果然没认错人,真的是他干的。
汪翰捂着热乎乎的茶杯,尽管有些困,但还是忍着,强撑着不让自个瞌睡。他也听说了李博阳的事情,尤其联想到昨天杜国阳的办公室发生爆炸,而李博阳是因为炸伤而陷入昏迷,两者结合起来,汪翰嗅出了一点眉目。
叶钧姗姗来迟,他见到汪翰的时候,就猜到了怎么一回事,笑道:“汪局长,待会我要回老家了,有些事,我就直说了吧。”
汪翰点头,竖起耳朵听着。
“我记得,我已经让林大少去打过招呼了,这件事,你知道吧?”叶钧笑道。
“知道,但当时没在意。”汪翰点头道:“现在想想,我就明白了。不过,叶少,今天我只是过来探望一下你的,好久不见,本打算跟你喝喝茶,没想到你这么急着走。”
“下次吧,有的是机会,等回来后,我就邀请汪局长还有一些江陵的老朋友一块聚一聚。”叶钧很满意汪翰的反应,缓缓道:“不过这几天我不在江陵,就劳烦汪局长,据说某个药业公司,私底下跟犯罪团伙关系密切,有证据证明这里面还属于从属关系,我建议,应该查封这个药业公司,并且发布通缉令,彻底取缔这种危害市民人身安全的犯罪团伙。”
“没问题,回去后,我一定彻查!”汪翰露出yīn恻恻的笑意,然后,他跟叶钧寒暄了一杯茶的功夫,就jīng神抖擞的离开了清岩会所,丝毫没有一夜未合眼的那种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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