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川……”
初未晚有些害怕的推了他一把,这才堪堪站直了身体。
傅景川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极了前几世黑化的时候,眼里带着绝望和期翼,压得她生生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傅景川此时也恢复了清明。
只是当他看到她手臂上的伤时,眼神又不自觉的一暗。
“过来。”他眼神阴沉,语气不容置疑。
见此初未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被关地牢的日子,脚步不进反退。
然而傅景川没有再给她机会,伸手将她再次拉进了自己怀里,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抬手直接扒掉了她的外套。
“嘶……”初未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不敢出声。
“不是挺凶吗?现在知道疼了?”
傅景川压着心里的怒气,仔细查看了伤势。
“傅爷,人我已经……”秦博一进客厅就看到这**的一幕,脑袋直接炸了。
这,这是他家傅爷?!
那那那个坐在他腿上的妖女是谁?!
“咳咳傅爷您继续,继续……”他本着强烈的求生欲,立马闭上眼睛转身。
“等等。”
?!
“额傅爷还有什么吩咐?”他背对着两人,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
“去把药箱拿来。”
“好嘞!”
傅景川一手禁锢着初未晚的腰,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秦博将药箱找来后恭敬的放在桌子上,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又把周围的下人都赶到了别处。
见此初未晚心里尴尬不已,但此时明显不正常的傅景川已经开始动作,打开药箱打算给她上药。
“我自,自己来吧……”
“别动。”
这是傅景川第二次说这两个字了,天晓得初未晚心里有多恐慌。
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可是看这样子又不像啊。
“唔疼……”
“疼还走神?”冷冽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初未晚顿时不敢讲话了。
傅景川嘴上说着狠话,手上却轻柔了许多。耐心的拿起棉签沾了些酒精开始洗伤口,又擦了些药膏,用医用胶带绕了两圈。
“下次做事别再这么冲动了。”他忍不住提醒。
然而等了半晌,傅景川也没听到回答。
低头一看,正发现某人撇着嘴,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你要**得我做错了你别管我好了!反正我从小就没人管,早就习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景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也许是见不得她委屈落泪,听着她软糯的鼻音心情复杂的。
“我知道了,下次遇到麻烦一定躲得远远的好了吧。”
“我去睡觉了!”
初未晚一下站了起来,正打算走又被拉住了手,心里突然一惊。
演戏被识破了?!
然而预想的没有发生,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白色盒子。
“这个拿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听此,初未晚这才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是个手机。
之前的手机在绑架之后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现在傅景川给的正是时候,她也心安理得的收下。
“恩,谢谢……晚安。”
她拿着手机就跑进了卧室,徒留傅景川一人坐在客厅。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傅景川眼里划过一丝狠辣。
这个女人,总是在左右着自己的情绪。
这种不可控的情绪让他感觉到了危机,甚至是恐慌,好像离开了她就会身死心枯一样。
这么想着,他按了客厅的传呼。
一分钟后,秦博又出现在了客厅,向着客卧的方向瞥了一眼后才上前推着他回书房。
“资料给我,顺便让时同过来一趟。”
“是。”
秦博恭敬的将u盘放到书桌上,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傅景川拿起u盘插入了电脑,敲击了几个键便弹出来一个画面。
正是g大的一段监控录像。
监控里的女人单手抻着桌子翻到走道,单腿横扫,反身旋踢……
越往后看他眉头皱得越紧,眼里的杀气更重。
她不是初未晚!
但又是谁?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目的?
监控中最后几帧画面被傅景川反复暂停,细细观察之后又是一惊。
虽然她最后改变了手法,但起初每一次出招都是奔着对方的命门去的,都是杀招!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
“傅爷,时同来了。”
“恩,你先出去。”
“是。”
秦博身后跟着一个留着寸头,带着金丝框眼睛的男人,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人很难把他和医生联系在一起。
时同有些不耐烦的走了进去,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半夜喊我过来?”
“有件事想请教你。”
“哎哟我去!你?请教我?”
时同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反复打量之下才确定了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咳咳,什么事,说吧!”此时他心里已经开始嘚瑟了。
“我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一个女人……”
“总是忍不住的想靠近,甚至是,占有?我说不清。总之一靠近她我的情绪波动就会不受自己控制!”
傅景川尽可能的回想自己见到初未晚时的感受,认真描述,然而他却没有发现沙发上的某人已经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这……傅景川你不会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吧?还不是喜欢,是爱!死爱死爱贼爱贼爱的那种!”
“不可能!”他冷声反驳。
“怎么不可能?”
“她不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能清晰察觉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就像……”
傅景川沉默了,斟酌半晌。
“就像身体里有另一个人,有另一种我无法控制的情绪……”
“你这……”时同无话可说。
“听你这描述总像是精神分裂,不过没有任何前兆。”
“……”傅景川神情阴鸷,一手敲击着桌面。
“如果是这样,我会杀了她。”
“随便你……”时同见怪不怪,随口附和了一句。
傅景川不是那种会留着定时炸弹在身边的人。
“你的腿最近怎么样?还是没有知觉吗?”
“恩。”
时同叹了口气,想起自己老师的话,好心提醒道:
“还是截肢吧,毕竟血脉坏死影响上周身就神仙难救了。”
傅景川没有回答。
两人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时同自觉没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