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初未晚。”
视频那头的男人被她的笑容一迷,笑着也回了一句:
“夫人您好,我是班森,有机会请一定要来美国,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傅先生的妻子是多么的漂亮!”
“咳咳,相关文件我已经发给你了,查收,就这样。”
“诶,诶傅先……”
他一下关掉了视频,将电脑合上扔到一边,内心不禁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
想把晚儿介绍给所有人,又想把她藏起来。
“怎么了?”
初未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意识到刚才有什么不对。
见此傅景川也没有多说,只是心里有了决定。
晚儿肯定不喜欢自己拘束着她……
两人吃着饭,秦博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
而当天下午,与其一同出院的还有季白和初依柔。
前者被季家接回了京城,后者则是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g市瞬间沉静了许多,也没人再敢惹傅家。
而此时。
g市一处精神病医院里。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正牵着一个玩具狗仔院子里遛着弯,面色红润,气质优雅。
根本不像是个精神病患者。
在院子的另一方,有护士带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女人走了过来。
“夏总,夏夫人在这里接受的是最贴心的照顾,而且她目前还没有发病的迹象,生活和正常人无异。”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好,好的。”
护士没想到这才上任的小姑娘气场居然这么足,一时也不敢再多说。
夏心慈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安静散步的夏彤,放慢了脚步走上前,坐在了一旁的亭子里。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
夏彤歪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疑惑。
“夏夫人?”
夏心慈带着淡淡的笑意,冲她招了招手。
夏彤对这个词非常的敏感,一听就知道是在叫自己,疑惑的走上前。
“你是谁?叫我干什么?”
“呵……”
夏心慈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示意她坐。
“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荷叶酥,要不要尝尝?”
“荷叶酥?什么东西?我不喜欢吃的。”
“我喜欢吃糖,蛋糕,那种软软的饼干……”
……
夏心慈看着她,静静的听她数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大多是些护士奖励给她的,或者别的病友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听着,也没觉得不耐烦,反而淡淡的笑着。
“以前的夏夫人很喜欢吃的。”
她拿出一份荷叶酥,放到了她面前。
夏彤见到这荷叶酥的时候眼神就有些不对,歪头盯着好像在想什么。
“这,这个……”
“我好像吃过的!”
她也没有防备,说完就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吃得毫无形象。
可夏心慈见到这样的她反而觉得高兴,一手抻着脑袋看着她吃。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
“恩?那我是谁?”
“你是给我送好吃的的人!”
“……”
夏心慈被她的话逗笑了,紧接着又问她:
“那还有谁给你送过吃的吗?”
“恩……没有了。”
“有人来看过你吗?”
她笑着,继续问。
“唔我,我不记得了……”
“那......傅衡光来看过你吗?”
?!
夏彤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呆愣,皱着眉努力回想着这个名字。
“你还记得吗?傅衡光……”
“衡光,衡光?!”
夏彤突然双眼惊恐,想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突然就从石凳上摔了下来,
“你在怕?为什么呢?”
“是因为你杀了他吗?”
“不!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要死的!是他,是他自己!”
夏彤疯狂的抱住自己的头,原本梳得柔顺整齐的发型此刻已经乱作了一团。
“他宁愿选择和那个贱女人一起死!他也不要我,他不要我!他不要我……”
“因为你活该啊。”
夏心慈握紧了手,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你的傅衡光已经死了,可是他好独孤,好孤单的……”
“他每天都在喊着你的名字,夏彤,你不去陪他吗?”
?!
夏彤茫然的看着她,愣了半晌才跟着念叨了一句‘好孤独’。
听她开始神神叨叨的,夏心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此时的夏心慈就像变了一个人,目光再也没有了单纯,有的仅仅是报复的快感。
她转身走出了亭子,不远处的护士立马走上前来。
“夏总,刚才夏夫人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是不是……”
“有吗?”
夏心慈目光纯净的看了她一眼,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夏总的眼神有些冷。
“没,没有!”
“恩。”
夏心慈单纯的笑了笑,率先迈步走出了院子。
可就在这时。
院内突然一片混乱,搞几个护士医生都赶了过来,所有人都是面带慌张。
护士跟着夏心慈走过廊道,隐约间听到有人议论。
“刚才精神病三号院有人死了!”
“真的假的?!不是中午才打了镇静剂吗?怎么死的?”
“这就不好说了,这女的把一个拳头大的毛绒玩具给吞,硬生生的把自己给卡死了!”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就没人管着吗?”
“就是一个恍惚,死得可快了!”
“啧啧……”
……
身边的议论声还在继续,但此刻小护士的背却在冒冷汗。
她紧张的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年纪轻轻也才二十几岁的样子,突然就坐上了总裁。
死的那位可是她的亲生母亲额。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不敢想,低着头就带着她走出了精神病院。
“夏总慢走,如果什么嘱咐可以随时发消息给我。”
“好的,谢谢。”
面前的女人笑的依旧单纯可爱,可她总觉得心里发毛,撒腿就回跑。
而在看到那小护士恐惧的跑开后,夏心慈无奈的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夏彤……
一个心里极度扭曲的女人。
追求名利,追求爱情,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她不是没渴望过亲情,可这份渴望在她八岁时就消失了。
为了找到掉落的话本,她钻进了床底下,亲身经历了父亲被杀的全过程。
那个侮辱了夏彤又借机入赘的男人。
现在想想,夏彤也蛮可怜的。
“如果还有机会,您就别再遇到我了……”
她开动了车子,紧接着就往夏氏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