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圣爵仍然坚持:“我不冷!”
“我看着你冷!”苏翊勾了他的胳膊,朝着附近商场走去。
苏翊本想随便买两件给他抵御一下风寒,厉圣爵却精挑细选起来,这件不好看,那件不合适,若不是看在他三百万的赞助费上,她真想一走了之不管了。
在一家奢侈品品牌店里,苏翊拿着一件深灰色中长款呢大衣:“这一件呢?”
厉圣爵走过去,张开手臂:“给我试试。”
苏翊真是服了他了,自己又不是没有手,为什么就不能自己试,还要她伺候?
苏翊没好气的把衣服从衣服撑上取下来,像伺候一个巨大婴孩般给他穿上那件呢大衣,厉圣爵站在穿衣镜前照了照。
“就这件吧!”
苏翊还没刚松一口气,他又道:“还得配条裤子!”
导购员一看厉圣爵这气质就知道遇到了大主顾,殷勤的从货架上拿过来好几条裤子,专业周到的介绍:“先生,这些都是今天刚到新款,上过巴黎时尚杂志,大老板们都穿它!”
厉圣爵看也不看,目光径直朝向苏翊:“你帮我选。”
苏翊选了一条白搭的黑裤子递过去:“这次还用我伺候吗?”
“如果你想,我也不拒绝!”
苏翊白了他一眼,厉圣爵勾勾唇,拿着裤子朝试衣间走去。
厉圣爵去试裤子,导购员给苏翊倒了杯水让她坐在沙发上休息,苏翊的水还没刚喝一口,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苏小姐?”
只见薛北淮站在一排货架上,惊讶的看着苏翊。
正在看衣服的薛宁宁听到声音转过头,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薛北淮朝苏翊走过来:“苏小姐怎么在这儿?”
“这还用问吗,我来比赛,她当然也是来比赛!”薛宁宁趾高气昂的插嘴道。
学老爷子在京都白手起家,后来业务扩大才去了江城,可以说京都是薛家的根据地,在这里,薛家人有着很高的威望和很广的人脉。
京都是薛家的主场,薛宁宁坚定苏翊不可能再赢她,说话的口气透着胜利者的骄傲。
薛宁宁是薛经赋的亲生女儿,薛老爷子去世后,薛经赋大权在握,薛家子孙唯他马首是鞍,他女儿来京都比赛,必然会有很多想拍马屁的人鞍前马后的跟随照应,以博取薛经赋的好感,在家产大战中分一杯羹。
但苏翊没想到薛北淮会屈尊这么干。
“真是巧了,我小妹也来京都比赛。苏小姐下榻的酒店预定好了吗,用不用我把帮忙预定?”
“不必!”
这两个字不是出自苏翊口中,而是从试衣间出来的厉圣爵,厉圣爵把试穿的衣服直接剪标穿在了身上,把换下来的衣服和标牌递给苏翊:“去付账。”
苏翊无语,到底谁是谁的助理?
使唤人还使唤上瘾了?!
苏翊瞪了他一眼,拿着衣服和标牌去付账,薛北淮上下打量他一下,笑着说:“厉总这大哥当的真负责,知道苏小姐来京都比赛,竟跟我一样,陪着来京都了!”
“毕竟就这一个妹妹!”厉圣爵淡淡道。
薛北淮勾了勾唇:“令尊刚过世不久,厉总想必痛不欲生心结暗生,出来走走可以排解排解伤痛,厉总应该多出来走走!”
苏翊付完账听到薛北淮跟厉圣爵说他父亲去世的事,心脏登时悬了起来。
这几天她一直避免在厉圣爵面前提起厉南山,厉圣爵跟厉南山父子关系虽不好,但毕竟是他的父亲,厉圣爵表面什么都不说,其实心里十分伤心难受。
不然他也不会在厉南山出殡的那一天,高烧不退,一度下不了床。
有的人把伤痛表现在眼泪里,而有的人,只会把伤痛埋在心里。
即使把自己痛的千疮百孔,也不会让他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厉圣爵看了薛北淮一眼,说了句:“管好你自己。”
然后大步走出服装店。
苏翊冲薛北淮笑笑,拎着购物袋快步跟了过去。
薛宁宁皱着眉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厉圣爵是苏翊的哥哥?”
薛北淮勾了勾唇:“苏小姐说是,就是吧!”
苏翊追上厉圣爵:“你别跟薛北淮一般见识,其实他是T军团的人,他那么说,就是故意激你!”
“我知道。”
“你知道?T军团,还是故意激你?”
“都知道。”
“那你还气什么?”
厉圣爵停下脚步:“只要想到你给那种人渣假扮女朋友,我就想揍他一顿!”
苏翊怔了一下,抿唇笑了笑,上前挽住厉圣爵的胳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假扮他女朋友是为了打探敌情,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做。”
“你确定?”
“……额,只是、稍微那么挽了一下他的手臂!”
厉圣爵的拳头硬了硬:“更想揍他!”
吃完饭,到处溜达的小米看见他们,大叫一声,朝他们跑过来:“素素,厉总,你们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