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大殿正对着外头的广场,广场上的情花树尽收眼底,感觉还错。
乔如星在圈椅上坐下来,看向外头的情花树。
想着在那本情族族谱上看到的话。
情族祭花节,百人相聚在西南深山苍耳镇,被官兵突然围剿,无一人生还。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官兵突然过来围剿?
这种边陲小镇,照理是连个兵都难找的,怎么竟能围剿了情族百人?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乔如星一跃而起,又上了屋檐,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想要找人问问,不想,四周都是连绵的空荡荡的宅子,好像把这个宅子守护在了央似的,一个人烟都没有。
只有远远那边的街道上,有一些路过此地的人来来往往。
乔如星想了想,看向小九道,“我去大街那边逛逛。”
小九一听,立马一跃而起,跟了出来,急急道,“喂,等等我啊,我跟你一起去。”
她才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凶宅里。
乔如星走到大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逛了起来。
逛了半天都没看见一个老人,都是一些路过此处的异地人,还有一些来这里做生意的商贩。
她逛累了,便找了一个简单的酒楼,坐下来吃东西。
点了一桌子菜,一看就是富豪的样子。
小九低低提醒道,“出门在外,你这样太高调了吧!”
乔如星笑道,“我就是要高调啊,我这么美,原本就低调不起来。”
小九“……”
行吧,你喜欢就好!
果然,她是太高调了,没过一会,就有小乞丐结伴而来了,站在外头,看着她的一桌子菜流口水。
乔如星吩咐店小二?把这一桌子的菜都送去给他们吃。
她点的都是烧鸡烧鹅烧鸭烧猪脚这些肉类?一众乞丐人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小镇原本就不大,这里有吃的一下子便如春风一般吹遍了整个小镇。
没过一会,镇上所有的乞丐几乎都聚集在此处了。
乔如星给每个人都点了吃的。
不过都是一些小乞丐?乔如星也没办法从他们口问出什么。
她给酒楼的掌柜付了银子?走了出来,正要离开,忽然看见那边一个老乞丐,拄着拐杖,拖着一条残腿,蹒跚而来。
走到了乔如星的身边?把那只光溜溜的破钵递到了乔如星的面前,苍哑着嗓音道,“好人,行行好,给我一口吃的吧。”
乔如星转头,招店小二过来,让他拿了一只烧鸡给他。
老乞丐明显是多日没有吃过饭了?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乔如星坐在一旁?慢慢等他?等他吃完了?这才往他的破钵里放了一锭银子,客气的道,“老爷爷,我想跟你打听一些这个镇子的情况?不知您方不方便说一说呢?”
老乞丐看着闪闪亮的银子?眼冒绿光?立即急急道,“可以,可以,老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乔如星将老乞丐带到了一间茶楼,点了一壶茶和几碟子点心,让老乞丐一边吃一边说。
老乞丐看着精美的点心,都来不及说话,下五除二的就吃掉了,吃得干干净净,直打饱嗝。
乔如星不敢再点了,生怕吃撑了他,给他斟了一杯茶。
老乞丐一口喝掉了茶,润舒适了喉咙,这才开始苍哑的开口,“不知姑娘想要了解什么呢?”
乔如星抬指了西南方向那边一圈一圈的宅子问,“为什么那些宅子都是空的,没有人住呢?”
老乞丐听罢,长长叹了一口道,“说起来真是作孽,作大孽罗!”
乔如星端着茶盏,慢慢的喝着,不急着问,等他慢慢说。
老乞丐叹完一口气,又喝了一盏茶,这才继续道,“那边那些宅子,原本住的都是苍耳镇的富贵人家,那边的姑娘全都生得极美,还有一极好的艺,特别是擅长刺绣。
绣出来的东西美轮美奂,市面上千金难求,甚至西夏国和南诏国那边的商人都会过来寻找她们的绣品,说是拿回去可以买大价钱!
所以,镇子那边的姑娘十分的矜贵高傲,等闲人入不了她们的眼,而且,她们不外嫁的,都是招的上门女婿。
反而是他们的男子会嫁出去,啊呸,会出去给别家做上门女婿。
那些姑娘太美,个个都穿金戴银,打扮得像天仙似的,偏偏喜欢戴着面纱,出门的时候垂着长长的面纱,谁也窥不见她们的容颜,却只能看见她们风流的身姿,更是把人的心挠得痒痒的。
镇子的很多男子都想去求娶那边的姑娘,只是,一听得要入赘,便都打消了这个心思。
只要有一口饭吃,哪个男人干得出入赘这种事啊,这些漂亮的姑娘不肯嫁,那就等着做老姑婆吧!
别说,那边的老姑娘还真的不少!
当初有一帮镇上的青年男子,想要强行求娶那边的姑娘,求娶不成便产生了歪心思,想要对她们非礼,想要生米煮成熟饭,逼得她们不得不嫁。
这帮青年有没有非礼成功,谁也不得而知,只是后来,这些产生了歪心思的青年,个个都身染病毒死了。
从此,镇上的男子,别说想求娶那边的姑娘了,就是见着都会绕道走。
大家都传说,那边的姑娘有毒的,靠近不得,靠近就会死!
于是,敢上门做赘婿的就更少了。
不过,她们都喜欢深居简出,与镇子这边的繁华热闹格格不入。
有一年春天,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春花烂漫的季节,那边的姑娘不知聚集在一起搞什么活动,反正就是歌舞升平的感觉。
当初我们无所事事,还爬上屋顶去看了,看见大宅子那边,一众姑娘在唱歌跳舞,围着一棵树在唱歌跳舞。
调子优美好听,舞姿更是风流绝妙无比,我们看得都傻了眼哟!
想着,要是娶得她们这样的姑娘为妻,哪怕是被毒死也心甘情愿吧!!
我们个个看得都被勾了魂,恨不得立即抱得美人归,直到天黑她们散场了,我们才依依不舍的爬下了高高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