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神色一动,随后面色恢复平静,让小二退去。
端着酒杯,他看向西湖方向,却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白蛇世界。
就是不知是哪个法海,哪条白蛇。
要是个老头子那还好一些,要是中年人那就更好了,要是个青年,那可要了老命了!
李牧突然起身,但随后却又坐了下来。
他本想去那金山寺看上一看,但随后却定住了,李牧不是妖魔,不在法海的捉拿名单上。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担心什么,但怕就怕在他这一身修为可是走的邪道,虽然不如魔道恐怖,但也算是被正道人士喊打喊杀那种。
万一是那个年轻的,要知道那位可是没有人的感情,万一他认为李牧是歪门邪道的话,李牧自我感觉还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
所以他又坐下了。
既然是白蛇,那他还是稍安勿躁的好,这个世界有仙有神,恐怕他不能像是在聊斋世界里一样的撒野了,还是安安稳稳的想办法谋求一些好处才是。
话说白蛇传内的好处,还是有不少的,首要的自然是能够活死人的仙草,这仙草既然能够活死人,想必药力极为强大,生机更是不差。
要是李牧得到了,炼化后保证可以直冲幻法境。
不过这仙草在昆仑山,李牧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而且肯定有守护,所以暂时不可得,想要得仙草,首先还是要从许仙那下手才行。
其次就是梁王府内的四件宝物,羊脂玉净瓶,烈火神珠,神君天奏乐图,时辰八卦炉。
这四样宝物,各有妙用,算是最好得到的了。
李牧想了想之后便直接招来小二,先是订了一间上房,随后便打听了一下许仙。
却是不想小二根本不知道许仙这个人。
李牧一想也确实,这许仙不过是个秀才,杭州城内秀才遍地,许仙也不是大才之人,小二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他想了想便直接离开了酒楼,记得原著白娘子在杭州内住在清波门双茶巷,但却没有许仙原本住的位置。
这杭州城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即使李牧散开神识,不知道许仙样子,也没办法找到。
李牧摇了摇头,随后便在杭州城内开始走动起来。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
这一日杭州城内东南角处,一座不大的道观竟然立了起来,道观看起来极为古朴,牌匾上写着白骨观三个字。
左右各有一联,上书,人相、兽相、白骨相、相不相通。
下书,天道、地道、修罗道、道非我道。
白骨观的落成倒是引起了杭州城内的一些人的注意,也成为了普通百姓的饭后谈资。
原本还有几人想要进去看看,但都被道观的名字给挡住了,毕竟白骨观三个字听上去还是有些渗人的。
可这世间最不少的就是那些胆大之人。
尤其是混在市井之地的泼皮无赖。
这些人听到白骨观落成,都想着要打打秋风,毕竟能够盖一座道观的人,应该不缺钱吧,更何况他们也打听了。
这盖道观之人,乃是外地来的道士,叫什么白骨道人,听着就挺唬人的,可一个名号可吓不退这些泼皮。
在他们看来,一个外来者,没有靠山,还能拿出钱盖这么大的道观,简直就是肥羊在世。
这要是不好好的捞上一笔的话,这些泼皮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祖宗。
说干就干,这些个泼皮相聚在一起,起码有着七八个人,一同便来到了白骨观地界。
这里原来是一片民居,被那白骨道人买了下来,铲除民居以后就盖了这座道观,道观新成,外表还没有刷漆,夜半时分,黑漆漆的,看着像是一个没皮的动物趴在地上一般。
有胆小者抬头看了看左右两侧唯一刷漆的对联,又看了看上首惨白惨白的白骨观三个字,一时间竟然吓得有些不敢走了。
为首的泼皮肚大腰圆,头上一片青色,脸上长了三个带毛的痦子,诨号,青毛虫,在这东南一角也算是有着身份的地痞,看到手下如此,顿时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直把那小弟抽的转了三圈才堪堪停了下来,鼻血入泉涌一般流下,小弟一翻白眼,竟然晕了过去。
青毛虫张嘴呸了一口,一口浓痰落在小弟的脸上,他看了看其他人,其他小弟摄于他的威严,不敢后退,一个个直奔道观而去。
见此青毛虫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勒了下裤绳子后也走了过去。
之所以要晚上来,青毛虫自然有着自己的计较。
这第一嘛,晚上夜深人静,好办事。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容易溜走。
第二么,晚上是人最疲惫的时候,精神上也更为脆弱,通常只要吓一吓就很容易让人说出钱财在何地。
还有最后的第三,这其实是青毛虫的一个习惯。
自从前些年他白天去赵府偷东西被赵老爷抓住吊起来打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在黑暗之中极为的安心。
算上青毛虫在内一共六人,本来是七个的。
这些人都是泼皮哪里会走正门,直接来到院墙外面,其中一个做马凳,然后一个个的便翻上了墙。
要说这泼皮们别的本事没有,但这翻墙的本领可是一绝,大墙踩人翻,小墙自己翻,遇到城墙打洞翻,俗话说,常人走一路,青皮翻一路,活狗尿一路,说的就是他们了。
这一次青毛虫倒是没有踩点留下记号什么的,而是直接翻上了墙。
别看青毛虫浑身肥肉,但这翻墙的本领却不敢丢,动作灵活无比,一脚踩下去,做马凳的小弟差点吐了血。
最后这小弟算是内伤了,只能留在外面放风。
几人越过院墙,只见白骨观内因为新成,里面空旷无比,只有一个中心大殿,周围都是一些建筑材料什么的。
大殿建的很大,应该分前殿和后面的厢房,青毛虫带领着小弟们一路向着大殿走去。
一边走一边嘟囔,“不说这白骨道人很是有钱吗,怎么连个油灯也舍不得点,害的爷爷们还要抹黑着走。”
“是极是极,恐怕是这白骨道人是个老扣,所以才能攒下这么多钱。”旁边的小弟应和道。
青毛虫深以为然,他记得南城有个裁缝铺子,那个老板就是个老扣,他生生抽断了一根木仗,才从那老扣嘴里抠出来三十两银子。
说不定这个白骨道人也是老裁缝那样的人,不过这样的人也都有钱,青毛虫想到这心里更激动了。
然而,就在此时,身边一个小弟却突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