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夏饶了好几圈,找不到出去的路,一直在原地打圈,怀里的女婴睡着了,睡得很安稳,一度想起自己,小时候应该也是这样吧。
坐在距离洞口很远的地方,打算从另一个江一夏口中套话,或许他知道怎么出去,另一个江一夏坐在洞口,枕着双臂,一脸悠闲。
睡醒的女婴大哭不止,江一夏没有哄孩子的经验,问道:“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饿了吧!”
女婴向另一个江一夏爬去,被江一夏拉回来,却被女婴粉嫩的小手打了几下,权当是不小心碰了自己。
:“怎么样,心甘情愿的放我出去,我带你们去吃大餐。”
:“我为了一顿饭,放你出来,就是交易,这不算数心甘情愿吧,要想我心甘情愿,怎么也得先给我点好处,讨好我一下吧!”
江一夏故意这么说,你不先让我感觉到好处,我怎么可能放你出来。
一个响指,江一夏面前摆满了食物,和一罐羊奶,另一个江一夏可不是被说动的,因为在这之前就遇到很多这样的人。
要钱,要美女,要权势,但是就是不放自己出来,没有一个心甘情愿,因为他们有私心,放自己出来,要东西怎么可能还是那么轻松,所以自己又把他们抓了回来,陪自己,看着他们慢慢老去,然后死亡。
江一夏喝了一口奶,细细品味,别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女婴饿急了,伸着小手去抓。
:“没毒的。”
江一夏试过后,喂给女婴喝,女婴也不知是不是胃口大,还是饿坏了,喝了大半碗。
女婴吃饱了,江一夏也该吃点东西,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一大口肉,喝了好几口酒,然后再来几口肉。
:“人肉吃的不是很香。”
江一夏举着自己手中的食物:“人腿上长着羊蹄子,蒙谁呢。”
另一个江一夏笑了,阳光开朗。
:“对了,那个缺德的把你关在这里啊。”
:“天地之初,你们的盘古大神还没有降世的时候,我已经存在了。”
:“混沌,你是混沌,混沌不是看不到摸不着,没有实体的吗,那你被盘古大神打败,关在这里了,那你是神还是妖啊。”
:“你的话错了,我不生不死不灭,毫不客气的说,盘古创造的这个世界毁灭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依旧不会死。”
:“但是孤独吧,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的大神更怕孤独,所以死后身体变成这个世界的万物,因为他从未真正打败过我,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损招,那我就陪他玩玩。”
江一夏有些佩服另一个江一夏,耐得住寂寞的,都是真英雄,由衷的赞叹道:“耐心真好。”
:“那么现在可以心甘情愿的带我出去了吧。”
:“可惜,你一个字我都不信,先人把你关在这里,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江一夏,资质愚笨,实在想不通原因,也不会贸然放你出来的。”
:“不放我出来,你也别想出去。”
江一夏就跟那个杠上了,峭壁苔藓潮湿,松软,但是对江一夏来说,这都不是问题,借着羽毛漂浮能力,自己也能飞上天。
把女婴塞进自己衣服里,免得受风着凉,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不明来历的怪物,如果孩子生病了,更难弄。
好在孩子很小,像个小猫。
江一夏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开始向悬崖上方爬去,不时借凸起的水晶石,向上飞跃,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峭壁上的水晶石带来微弱的荒莽。
不知道略过多少个水晶石,江一夏有些累了,挂在树枝上,回头脚下,攀越多高。
刺耳的嘲笑声,江一夏一路上不敢回头,怕因为太高晕阙,现在回头,自己白忙活一场。
:“你搞得鬼。”
:“我说过,你们出不去的。”
爬了那么久,回头看,距离谷底只有一步远。
怀中女婴抽泣着哭了起来,江一夏把女婴抱出来:“怎么又哭了,又饿了。”
:“尿了吧。”
江一夏凑近女婴,一股恶臭:“拉了,有没有纸。”
给女婴擦干净屁股,女婴有些精神萎靡:“宝贝,你又怎么了。”
:“困了吧!”
女婴闭上眼睛,在江一夏怀中甜睡,看她睡着,江一夏松了一口气,带孩子真累。
而且还有一个在耳边叨叨的:“知道你很厉害,不用每次未卜先知。”
江一夏有些不快,靠在峭壁边上,怀里抱着女婴,地上太湿,小孩子太娇弱,不能放地上,山洞里,自己可不敢进去,万一进去了,出不来呢。
在谷底的日子,另一个江一夏提供吃喝,江一夏一边跟他斗斗嘴,顺便找找出路,可惜每一次都被另一个江一夏戏弄。
怀里的女婴一点也不怕另一个江一夏,殊不知对方可是要吃她的。
在谷底,没有白天黑夜,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苔藓,花草树木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蝎子蜈蚣臭虫,连一只鸟都没有。
每天吃了找出路,带孩子,就是躺在湿漉漉的苔藓上睡觉,还要提防虫子,和山洞里那个怪物。
日子过得很慢,江一夏感觉自己就快要发疯了,出不去,真的出不去。
:“心甘情愿的带我出去吧,我可以帮你教训那些欺负你的人,让他们一听到江一夏的名字,就闻风丧胆,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王,什么水如冰,什么炽红莲,都给你做奴婢小妾,你说好不好,只要你心甘情愿带我出去。”
趴在苔藓上的江一夏,背上趴着女婴,女婴在江一夏耳边依依学语,嘴巴里长出半颗绿豆大的牙齿。
江一夏抚摸着女婴的小脑袋,女婴咿咿呀呀的笑了,很开心。
要说能在这里活这么久,而不崩溃,这个孩子的功劳很大。
另一个江一夏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念经,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带他出来,江一夏好几次险些就答应了。
抱着孩子,翻一个身,把孩子放自己肚皮上,已经看不到天,是湿漉漉的雾汽,视觉有限,住的地方有限,还有一个家伙,诱惑自己带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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