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要负责任!阿庭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凭什么说他不是我的孩子?难道你抢走我的迟后,还要再抢走我的孩子?”白清卿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烈。
鸢也淡然道:“我对你的孩子没兴趣。”
白清卿咬牙:“姜小姐,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但是……”
“但是你想跟我论先来后到是吗?也行。”那她就跟她说一说,鸢也淡淡地看着她,“我七岁就认识尉迟,我和尉迟的婚姻是十八年前,我妈妈和尉迟的妈妈定下来的,尉家从那时候起就把我当做儿媳妇,十八年前你在哪里?”
白清卿睁大了眼睛:“不可能!”
“尉迟没跟你说过这件事?也是,你又不是他想娶回家的女人,一个情人而已,他当然不用跟你说太清楚。”鸢也笑了笑。
白清卿不接受不相信:“不可能!你骗我!你明明是拿和阿庭骨髓匹配的报告才能嫁给迟,他是被迫娶你!”
唉,她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她还在自欺欺人,鸢也怜悯地看着她,唏嘘道:“都说一孕傻三年,白小姐傻的也太久了吧?”
真是和她再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鸢也下逐客令:“白小姐的美意我心领,不过我还是习惯吃自家的东西,你的米粥带回去吧,以后也不劳烦你送了,什么时候你准备走了,再来跟我告个别就行,看着这几面之缘,机票钱我还是可以给你报销的。”
白清卿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很果决:“我不可能离开。”
鸢也看着她。
“半年前我来了晋城,就没有打算再离开!”白清卿一眨不眨,与她对视,那双婉婉转转柔情似水的眼睛里也全是坚定。
鸢也缓声说:“打没打算是你的事,有没有本事‘送’你离开,是我的事。”
白清卿突兀地一笑,拿起那碗粥走到了垃圾桶前,手一倾,全部倒掉:“粥冷了,再热口感也不好。”
鸢也抬起了眉梢:“你早这样做,我就拿你当个角儿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
白清卿连碗一起丢了,拿起包包,又是一派优雅:“迟今晚有个晚宴,我该回去准备了,姜小姐,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她转身就走,鸢也脸上的淡然微笑维持到她离开,才如一滴墨水落入水中那样渐渐淡去。
尉迟今晚有宴会?她要回去做准备?尉迟要带她赴宴?带她?白清卿?一个第三者?到时候和别人怎么介绍?我的女人?
那她算什么?
鸢也笑了笑,看吧,她先前就说过,能让她吃亏的,从来只有尉迟一个人,他甚至不用当面对她说什么,在外面一个举动就能让她输个彻底。
——他和你的时候有做措施吧?但和我,从来没有,他还想让我给阿庭生个妹妹。
生个妹妹……
一天过去,刀口原本已经不那么疼了,但不知是坐得太久,还是哪个不小心的动作扯到了,此刻又泛上来阵痛。
鸢也按着刀口,微微弯腰蜷起身体,深深吸气,深深呼气。
她在心里默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去他娘的不好!真当她是软柿子么?她还没到下不来床的地步,轮得到她一个三儿站在尉迟身边?
这口气她要是不出,今晚是睡不着的。
鸢也果断拿起手机,给秘书打去了电话:“贞贞,帮我打听,今晚有什么尉氏会出席的晚宴?”
“晚宴啊,不用查,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韩副部在办公室炫耀,说她拿到Sirius慈善夜的邀请函,还说可以直接见到尉氏的总裁。”秘书不屑,“见到又怎么样?尉总怎么可能跟她谈合作。”
得了确切地址,鸢也短促一笑,说:“挂了。”
然后就又给顾久打去,那边一接听,她便喊:“哥哥~”
“咝~”顾久浑身不对劲,“别别别,你一叫我哥哥我后背就发凉,你有事说事,别来这一套。”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交情,懂她,鸢也便不客气了:“我想要一张Sirius慈善夜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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