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清洁工做好安全措施后,便从顶楼开始,一路往下,清理每家每户的窗沿,清着清着,他们突然发现,外墙竟然有裂缝。
裂缝很深,水甚至能渗透进室内,这种情况他们不是没见过,但那是在几十年的老房子上,浮士德小区三年前才完工,还是国内最有名的尉氏集团承建,怎么都不应该有这种质量问题。
起初以为是偶然,然而他们清理每一栋楼,都发现类似的问题,感觉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处理的,便连忙汇报给了物业。
物业也担不起这种责任,上报公司,消息就这么一层层传上去,终于到了尉氏耳朵里,尉氏还没来得及派人去现场查看,事情就被业主爆了出去。
尉氏集团,又是尉氏集团,又是质量问题,驰骋号沉没六条人命还没有说法,就又出事了。
老话有一句一而再再而三,但事实上,接连出两次重大事故后,就没有人会再给尉氏第三次机会,尤其是尉氏的合作伙伴们,更是着急要摆脱尉氏,免得惹上一身腥。
如果说大年初二的电话是打个招呼,那么大年初六就是真的付诸了行动。
他们解约还要尉氏赔偿,因为合同里清楚写出,因为甲或乙方口碑受损无法继续合作下去的,除了终止合作外,还要付出巨额违约金。
解约的,追货款的,银行那边也暂停放贷,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讯号,代表尉氏已经不再值得信任了。
起高楼,宴宾客,一夜之间楼塌了,尉氏集团从底层员工到高层董事,都忧心年初八复工后,事态会再扩散到什么地步?
公司运转要靠资金链,现在资金已经链断了,弦拉到极致,距离崩盘仿佛只差一点点。
两辆轿车同时抵达尉公馆,陆初北和杨烔下车进屋,管家说尉迟在地下酒库,便大步过去。
外面风云变幻,尉迟却像事不关己那般,摆弄着他那些藏酒,他将一瓶罗曼尼对着灯光,红中透紫的色泽映入他眼中,愈发清冷寡淡。
杨烔都替他慌:“怎么办啊迟哥?你想出解决的办法了吗?”
陆初北亦是问:“阿迟,我们能帮你做什么?”
在家尉迟没有穿西装,仅一件宽松的毛衣,随意地在高脚椅上坐下,问的是:“有钱吗?”
陆初北一顿,然后说:“风南集团的资金我不能动,不过我名下还有几个全资小公司,再加上我私人财产,可以先给你这么多。”
他比了一个数字,尉迟看了一眼,点点头:“好,都给我。”
杨烔挠挠头,也伸出几根手指:“迟哥,我没有北哥那么多,就这点。”
尉迟笑了一下:“我不用你的钱,你爸跟四大行的关系不错,麻烦他去帮我打声招呼。”
杨烔愣了愣:“哦,哦好,我回去就跟我爸说。”
尉迟开了一瓶红酒,分别倒入三个高脚杯,自己拿了一个,碰了一下杯口,算是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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