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年阴月阴日请阴人。
不知怎的,林小晚眉心直跳,心里突然想起这几个字来。
随即她自嘲一笑。要说她自己的生日不太好,可其他四十八个人,也不一定跟她一样,有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生日。
可是望着眼前这扇突然出现的大门,门上刻画的符印,她心底却怎么也掩不住,那个想法直往外冒。
刚刚把王十八从那张电网上救下来,那张电网就突然消失了,林小晚刚刚高兴上两秒,一扇青铜大门就突然出现在原本有着电网的地方,并且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一大堆符号。这些符号别人看不懂,可就算是林小晚,也不过能看懂个七七,还有大部分,却是靠蒙的。
她在连猜带蒙下,看着那些符号就感觉心头像是压着一堵墙一样,闷得难受。
大门上这些符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么这扇门正是一扇能够阻隔阴阳的门。
门外生,门内死。
凡是进了这扇门,倘若在四十八个时辰,也就是四天内没出去的话,都会被吸干全身精血而死。
而那些精血,则会汇在一起,令一个人起死回生。
条件一,必须是四十九个人。
条件二,四十九个人都必须生于阴年阴月阴日。
条件三,那个要起死回生之人,必须要保持尸身完好。
到如今,虽然表面,只有第一个满足了条件。
可林小晚知道自己就是一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人,难保其他人不是,她问过王十八的生辰,不理会他的调笑,掐指一算,脸色就更沉了下来,王十八虽然比她大了四岁,但却恰巧也是生在阴年阴月阴日。
越想越觉得,这三个条件恐怕已经满足。
而此时,距离那四十九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两天。
再有两天,倘若她没办法打开眼前这扇门,恐怕眨眼间,她跟这里面的其他四十八人都会化为枯骨。
林小晚咬着牙摇头。
这怎么行,她才刚刚誓。不管怎样,哪怕是坑蒙拐骗,她也要把林子意给哄上床,那人太负责任,想必跟她上了床,就不会再推开她。
她要是死在这儿,林子意那么极品的男人就会便宜别人。
一想到这个,林小晚就觉得双眼冒火。
对于那个暗中对她下黑手的人,简直恨不能找出来剥皮扒骨,然后喂狗。
她脑袋里不停地回忆自己以前所学过的那些东西。
当初对于她画符,林子意曾夸过她,天生就像是做这行的,画符对她来说就像喝水吃饭一样,信手拈来。
可如今她才现,她虽然画符画得利索,可知道的符却少得可怜。只有当初林子意教给她的那些经常用的符。
本来以为,她所学的那些,已经够用,可现在才知道,她所知道的那些东西,在这扇门面前,还是差得太多。
林小晚想得沮丧起来。
又不由有些埋怨起林子意来,要不是他跟那个美女亲亲我我,她自己也不会落后一步,不落后一步,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王十八身上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他的身体又一向强壮。这会儿看到林小晚对着那扇门上的那些符号愁眉不展,他也没在一边闲着,虽然那扇大门他没办法靠近,一靠近就会有一种火灼的感觉,可他也把大门边翻了个遍,希望能找出些端倪,打开这扇门。
林小晚虽然翻遍自己的脑海,也没能找出能够克制门上符的方法,可她不想这么快就认输。
仍是一个个把脑袋里所有知道的符,有用没用的都统统试了一遍,并且为了加强效果,那些符她都是用自己的血凌空画就。
到最后,林小晚感觉自己脑袋晕,腿都快站不住,两只手上,被她咬破的伤口跟嘴唇一样,翻起大大的口子,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
王十八手上拿着一本册子一跃而起,快步跑到林小晚面前,等把林小晚从地上扶起来,一眼看到她苍白的脸,和手上的伤口,王十八就有些自责起来。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让这个女孩子伤成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晚终于醒了过来。
肚子里空空荡荡,咕咕直叫,嘴唇上倒有点湿润,好像她在昏迷中有谁喂她喝了水。
努力抬起头来,现自己一不躺在离那扇大门不远的地方,王十八不见踪影。
林小晚努力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墙上,现手边个放着一本册子。
这时,王十八拿着一杯水从远处走过来。
林小晚现,王十八浑向上下脏兮兮的,浑像是在泥坑里打了个滚。
可他手上那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木杯子,看起来却干净得很。
喝了水,肚子里虽然还饿得难受,但好歹没了要被渴死的感觉。
林小晚这才翻开手上的册子,问王十八水从哪儿找来的。
这一路上,似乎除了之前小红鱼所在的那片湖,他们一路上并没有碰到有水的地方。
一问起这个,原本挺稳重的王十八差点拿不住杯子,支支吾吾地,“就那边,那边有个水池,我看这水挺干净的,尝了尝没什么味道,才拿给你喝的。”
本来林小晚只是顺口问了问,可一听王十八这么说,就觉得有些不大对。
恰在此时,她忽然感觉肚子痛起来,像是有只手在她肚子里搅动一样,里面翻江倒海的痛。
王惊失色。想起林小晚刚刚喝下的水。
应该不是那水有问题吧,他也喝过的,明明没问题的。
林小晚痛得在地上来回打滚,以王十八的身板都差点拉不住她,累得王十八满头大汗,才把林小晚从地上扶起来。
刚一坐起身子,林小晚嘴一张,哗啦就吐了出来。
看到吐在地上的黑水,王十八觉得自己的脸也黑了。
林小晚翻江倒海地吐了一会儿,直觉得肚子里没东西能再吐出来,才软软地靠着墙。
虽然浑身无力,她却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轻了一半。
地上那堆黑水臭得能把死人熏活,林小晚捏着鼻子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
倒是她自己身上,真是臭得她自己都无法忍受。未完待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