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小晚和林子意已经现这些照片里,封印的都是这些冷柜里尸体的魂魄,但他们却没办法放出这些魂魄。目前两人只能推测,也许他们死不瞑目,估计跟他们死状极惨有关系。
本来林小晚是不想管这些闲事的。可是自从陈倩把那张画有符的纸片放在她身上时,她就知道,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林小晚最讨厌这种事,可她想来想去,自己好像没得罪过人。她向来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得罪这种人呢。
林子意也觉得奇怪,以林小晚这种奇懒的性格,也不可能得罪人啊。
“也许那人就是嫉妒你比他厉害。”
林子意这句话很大的取悦了林小晚,林小晚也觉得这个原因比较靠谱。
可当他们打开冷柜查找这些人的死因时,现一个极奇怪的地方。
一共十二具尸体,其中只有一个是女人,其他都是三十多到四十多岁的男人,唯一那个女人看起来也已经四十多岁了。
这十二具尸体被冰冻在冷柜里,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抹奇异而满足的笑容,即便此刻他们身为尸体,可那抹奇异的笑容却像是凝固在他们脸上一样,十二具尸体,连嘴角翘起的幅度都是一样大小。
两人面面相觑。
本来找开冷柜前,两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会看到一具具极惨的尸体。可这十二具尸体除了嘴角一模一样的笑容外,并没有现他们的尸身上有什么比较令人害怕的致命伤口,或是生前有受虐的迹象。他们的尸身反而非常干净,异常的干净,并且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压根就找不出死因来。
难不成这些人是乐极生悲?
除了他们生前曾经有过幻觉外,两人实在查不出这些人还有什么不同。难道这些人是在幻觉里死掉的?
可就算在幻觉里,也不可能死得心甘情愿,兴高采烈吧?
在他们两人的不放弃下,他们终于在这十二具尸体的头部都现一个同样的小孔,孔跟针孔一样大可却是回旋的,就像是吃了饵的鱼,被人硬拉出鱼钩一样。
总不能这些人被当做鱼从水里钓起致死吧?
这个想法从林小晚脑袋里冒出来时,她自己都觉得不大靠谱。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停尸间待了好久。
这时,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看到他们两个惊讶起来。“咦,你们两个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是停尸间的管理员。
林小晚说他们两个昨晚迷路了,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
这么个烂理由,没想到这个管理员却深信不疑。并且还很奇怪,“最近怎么老有人迷路迷到停尸间?你们两个运气很好啊,以前那些迷路的,通常都会被吓昏在这里,早上我开门时,那些人都快冻成冰棍了,要不是咱这本就是医院,恐怕早已死翘翘了。”
听了他这话,两人互看一眼。
莫不是因为这些死人真的有冤情,特地引人过来,结果之前那些人太没用,所以这次才引了他们两人过来。
可林小晚会过来,纯粹是因为陈倩。
陈倩可不像是那种与人为善,会为人陈冤的人啊。
还有那张床上只有嘴没有五官的死人,是谁?
等两人从停尸间出去,整个天色已经大白,医院已经开始正常工作。
再走到昨晚陈倩带两人去的那个病房,那张床上却躺着一个中年妇女,刚做过手术,十分虚弱地躺在床上。经过询问,这个妇女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在这个床位,昨晚也一直睡在这里,她的女儿一直在床前守夜。
真是见鬼了。
再打陈倩的电话,那边一直提示忙音。
林子意说,“小晚,你还是回家一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家人。昨天见到陈倩时,她身上带有血光之灾。”
林小晚沉默下来,好大一会儿,才勉强地点点头。
站在陈家门前,林小晚觉得很陌生。
这座大房子从来不在她的记忆里,当年从那座白房子里走出来时,她还心生幻想回来过,可她那对血缘上的父母一看到她就大惊失色,责怪她为什么要从疗养院出来,要送她回去。
本来她还以为她的父母压根不知道那所疗养院的真正目的,心存幻想,以为他们也是受了蒙骗。
那会儿,她才知道,原本他们知道一切。
知道他们的女儿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几乎每日都会被抽一大罐鲜血,知道经常躺在那些奇怪的仪器下,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测和实验。跟小白鼠一样,吃着各种奇怪的药,喝着各种奇怪的液体,然后再做各种奇怪的实验。
从三岁被送到那里的第一天起,她觉得在她十六岁那年遇到林子意,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她以为自己就会那么生不如死的度过每一天,直到死,若非遇到林子意,恐怕她只能是一辈子的22号,只有一个会在心底默念的名字,陈碗。
透过镂花铁门,林小晚看到院子里种着各种鲜花植物,白色的房子干净而又整洁。
却十分安静,像是没人住一样。
她的手在门铃上停了两秒,然后毅然收回。
还是再等等,再等等吧。
她转身要走,就听到后面有一个迟疑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林小晚回头,正好面对一个脸色憔悴,却仍能看出养尊处优痕迹的女人,跟几个月前见到她时不一样,再没有那种趾高气扬。
女人一看到林小晚的脸,脸上立时就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欣喜,恐惧。
“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林小晚十分有礼貌,然后转身想走。
“小晚,你别走。”
却被女人一把拉住胳膊,很用力,林小晚都感觉自己的胳膊要青了。
“小晚,我是妈妈啊,你怎么到家门口了也不进去啊。”
女人边说着,边用力扯着林小晚的胳膊往门里扯。
一走进大门,林小晚就感觉出不对来。
她皱着眉看向白色房子的防盗门,门上一面金色的八卦镜闪着金光,却仍有一丝黑暗徘徊在大门上。未完待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