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林子意拉住她过不去,只能顺着墙根又看过去。这时那紧紧搂着的两人已经分开了,刚刚还一脸陶醉窝在杨天河怀里的女人此时已经浑身软,站都站不住了,正被杨天河扶着身子勉强靠在墙上。
林小晚大惊。
啊,就几分钟的时间,杨天河就把个活人给吸死了,这是什么级别的妖怪,也太强了!
这,这,这要是两人冲上去,会不会分分钟就被人家给灭了啊?
她这边浮想联翩,压根没看到杨天河扶着女人就走了出来,结果正好与两人面对面。林小晚和林子意两人堵在巷口,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林小晚紧紧拉住林子意的手,压根没有让路的打算。
玩笑,就这么着在自己眼前让这货祸害一个女人,她身为女人就这么离开,对得起她的良心吗?
“杨天河,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林小晚给自己点个赞,听听她这口气,多么义愤填膺,多么慷慨激昂。
杨天河愣了愣,看向仍然软在他胳膊上的女人,“被你们看到了?”
“杨天河,你怎么能随便杀人,现在跟我们去公安局自吧?”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林小晚从来没觉得这两句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杨天河忽然轻笑起来,“小晚,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
到这时候了,这人还能装出这么一幅无辜的样子,他真当她林小晚的眼睛是白长的吗?
她刚想跳起来大力指责杨天河,一直软在杨天河胳膊上的女人忽然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了眼睛?
林小晚用力揉揉自己眼睛,绝对是她眼花。可再看过去,刚刚还一幅死人样的女人此时确实是睁着双眼的,虽然看起来精神不大好,但绝对是个活人。
这下林小晚懵了,她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林子意。
林子意站出来,“杨先生,我看你体内气息十足,身体也并无疾病,为何要取这位小姐的生气?”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男人,关键时刻太靠谱了。
林小晚双眼冒红心。
她垫着脚尖从林子意的肩膀看过去,现那女人果然有些不对劲,刚刚并不是两人眼花,此时虽然女人睁开了眼睛,可眉头青,一看就能看出是精气流失的表象。
杨天河叹气,不知在女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女人又晕了过去。
“我只是借她点精气,放心,这么点精气,她只要正常吃饭,两天就补回来了。”
瞎扯!
林小晚暗中撇嘴。看那女人的样子,什么两天,如果没有吃特定的补气的食物的话,恐怕两上月都补不回来,就算是用上特定的补气食物加上药物,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补回来。
这杨天河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算是他吸了这女人的精气,可又有什么用?
男人女人的精气并不同,就算是他把这女人吸死,女人的精气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一点用。
林小晚心中忽然一动,她想起之前在酒吧跟杨天河聊天时曾提到过,杨天河的妻子不管多晚,都会等着他回去,而又是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女人彻夜不眠等着一个男人回家。除非这个女人无所事事,白天睡得太饱,所以晚上才会睡不着。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生病躺在床上,那么随时随地都能说在等人。
她心头一跳,忽然问出口,“你老婆得了什么病?”
杨天河一愣,脸上出现一抹明显的狠意来。
林子意不动声色地又把林小晚塞到他背后。
看来林小旬猜得很对,这杨天河吸女人精气是为了他的老婆。可一个人生了什么样的病,才需要去吸取别人的精气。
不管男女,人的精气一部分来自身体本身,一部分则是来自平时的食物。
而以杨天河的本事,不可能让他老婆吃点好东西的资本都没有。那如果是他老婆的身体已经没有制造精气的能力了呢?
林小晚为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悚然。
如果身体本身已经没了制造精气的功能,那么再多的食物或是珍贵的药物压根就没用,那人的身体恐怕就像个筛子,这边装进去,那边就会露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便杨天河从别人身上吸取的精气,这个人也很难取为己用,最多不过解一时之急而已。
杨天河脸上神色莫测,他把胳膊上的女人放到墙角,阴阴地看着两人,那样子好像想将两人灭口一个样。
至于吗?
他又没杀人,两人就算真管闲事,一来他这又闹出人命,二来看样子是那女人心甘情愿的,你情我愿的事,他们两个就算想管也不管不起啊。
如果,如果还有虽的更严重的事的话,那可就说不定了。
林小晚又想起,之前在酒吧时,她跟林子意见过的那个塑料模特变的侍应生来。
后来经过两人确认,在酒吧里当侍应生的六个男生里,只有一个是真人,其他五个都是假人。
而以此时的情况推论,能够让那些塑料模特变成人,恐怕也是出自杨天河的手笔。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知怎的,林小晚忽然在此时生出这个感叹来。
之前她还想着,杨天河这么个好人,跟他做朋友一定很舒服。
可没想到,转眼,两方就怒目而视。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变成仇人?
林小晚觉得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生死大恨,应该能用语言化解才对。
“杨大哥,你又没有杀人,如果这样只是为了救你妻子的话,我们能理解。你放心,这事我们就当没看见,不会报警的。”
林子意仍紧紧拦在林小晚面前。对于林小晚的天真心底不由失笑。
杨天河这幅对他们两个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样子,哪是三两句话就能劝下的。
对面杨天河的面目隐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熠熠光。
“杨大哥,你放心,这事我们两人谁都不会说。只要杨大哥你能告诉我们你酒吧里那些侍应生的来历。”
杨天河阴森森地笑起来,“连这个你们都知道了,那更不能放你们走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