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你师傅?”林子意有些疑惑,他之前并没有见过段锦坤,只听林小晚说过是个炼丹很厉害的人,上次他中毒时能拖那么久,也是归功于她这个师傅炼的丹。想到这些,他也希望这条蛇会是她的师傅。毕竟杨天河看起来不是什么好茬,在他手里待得越久,越不会有什么好事。
林小晚拎高蛇脑袋,在跟它那双眼睛对视片刻后,肯定地点头。
除了她那个老小孩的师傅外,她还没从谁眼睛里看到过这种目光呢。
不过,就算是确定这是她师傅,她也不知如何下手。
“大蛇,我问你,如果说的对你就点点头,不对你就摇摇头啊。”
林小晚想起电视上演的那些,通常碰到个神智清醒无法说话的都是这样问话的。
“你是不是段锦坤?”
大蛇点头,眼里有点小愤怒。
林小晚不理它,知道这是因为她自己直接称呼师傅的名字,他有点小不高兴来着。
“那你知不知道怎么出来?”
话说,她见过离魂附体的倒不少,可人家怎么进去怎么出来,林小晚倒真没研究过。
大蛇愤怒了,脑袋一撇不理她。
林子意想笑。
就如今她师傅这形态,就算是知道怎么出来也说不出来啊,再说,如果她师傅知道怎么出来,早出来了。还用等在这儿让林小晚问这话。
林小晚叹口气,把提在手里的大蛇卷吧卷吧又塞进乾坤袋,压根无视蛇身剧烈摆动表示的抗议。
在段锦坤的宅子里一通乱翻,两人也没翻出什么心得体会来,林小晚直接躺在地板上,吆喝林子意,“子意,我饿了,我想吃烤鸡翅。”
说起烤鸡翅,这里还有个故事。话说有一天半夜,两人做完运动准备睡觉时,林小晚饿得睡不着,半夜三更非要出去吃烤鸡翅,结果街上什么卖的都没有了,刚好他们家冰箱里还有一只冰冻着的生鸡翅,于是半夜三更,林子意就现做烤鸡翅,结果做出来,林小晚吃得把手指都给舔了。以后,每当林小晚想吃鸡翅时,都是林子意现做的才行。
林子意曲起食指轻敲她额头,“你还想不想救你师傅了?”
林小晚有气无力,在地板上摊成大饼,“当然想,可是没找到办法啊。”
林子意略略沉吟一下,“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是可能会有些疼。”
林小晚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我师傅不怕疼。”
蜷在地板上的大蛇抖了下身子想要反抗,却压根连蛇“嘶嘶”的声音都叫不出来。由于灵魂相差太多,如今他好比一个一米八个子的大男人却被关在一个只能钻得进一米高小孩的箱子里。那种憋屈,还能让他活着吐出气来已经是他极力忍耐的结果了。
说起大事,林小晚自然把她的鸡翅给放到了一边。林子意先把生鸡翅给腌上,说是等这事完了,刚好跟上烤。
这事确实挺简单的,最起码在林子意的指导下,林小晚觉得还有些不太过瘾。可是当她将段锦坤的魂魄从蛇身里拿出来时,顿时发现悲剧了。
她师傅的身体还不知在哪儿呢?
林子意眯着眼睛微笑,“没事,先放这里,改天我们找到你师傅的身体时再给他放进去。”
林子意手里拿的是一截养魂木,的确很适合暂住魂魄。
林小晚二话不说将段锦坤的魂魄给丢了进去,拍拍手道,“好了,可以烤鸡翅了。”
林子意正大光明地将养魂木给放进一个适合养魂的盒子里。
他也拍拍手,准备去烤鸡翅。这下好了,虽然小晚她师傅还是没身体,可总算是不再占据她大部分目光了。那条蛇太可恶了,不仅仅随时跟着他们,居然还想霸着小晚。
养魂木里的段锦坤欲哭无泪。
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师傅啊。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可没错过那个男人眼里的狡猾目光。
不管怎样,林小晚在吃饱喝足之后,终于又想起她可怜的师傅来,就连林子意主动的求欢都有些心不在焉,更让林子意有些郁郁。
最终的解决办法还在那个杨天河身上。林小晚忽然想起,陆立远如今也能算半个人了。于是两人改天就直接循着她留在陆立远身上的印记找了过去,当然是打听了如今他没跟地个杨天河在一起的情况下,两人就直接就大摇大摆地进了陆立远住的地方等他。
陆立远披着一张鲜嫩多汁的少年人皮,最近又没再见到那个讨人厌的林小晚,杨天河又不知在忙着什么事,他平常就溜溜街,仗着一张出色的脸皮勾搭勾搭小女孩,日子别提过得多惬意了。
一推门,他就感觉出不对来。
冷哼了声,不长眼的东西居然偷到他家来了,真当他昔日的龙虎门掌门太好欺负了。
挂着一张气势汹汹的脸,将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响,准备给那小贼一个深刻教训的陆立远一打开门,就后悔得恨不能再退出去,可惜他脚才往回缩一步,就被林小晚给叫住了,“师伯,陆师伯,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陆立远搓着手,挤出笑来,“小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最近杨天河在找你吗?”
怎么就不找个地方躲着呢?真以为自己上次侥幸从人家手底下逃走,就万事无忧了。杨天河呢,怎么不赶紧把这臭丫头给捉住呢。
林小晚挥挥手,“师伯,快坐快坐,这是约会去了?怎么连口红都不擦干净!”
陆立远抹抹嘴唇,在看到手上那抹口红时,刚刚特意营造出来的严肃气氛一下就没了。对上林子意了然的笑,陆立远也讪讪起来。
“那个,小晚,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半个屁股搭在椅子上,准备一见不对就逃的架势。
“没什么没什么,就一个小问题。师伯,我师傅的身体在哪儿?”
这个小问题让陆立远心底直骂娘,愣了愣才一脸诚恳说,“小晚,这个我真不知道。”
林小晚满不在乎地摆手,“师伯,这对你来说是小意思,你肯定能弄清楚的啊。三天哈,三天后我再来找你。”
不等陆立远推辞,林小晚拉着林子意就往外走,让陆立远刚想好的推辞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憋得一张嫩脸通红。未完待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