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陈平笑道:“面膜啊,就是用鼻涕在脸上抹匀,敷成薄薄一层,遮盖在脸上。这样的面膜,使皮肤不怕太阳晒,也不怕笑出褶子,长期涂抹,脸上的皮肤就会很嫩、很有弹性,永远就像婴儿的脸一样,水嫩水嫩的。”
张姜马上道:“夫君又在作弄我们,我可不上当。”
陈平认真的说道:“你不信拉倒,我可是从道家养生的书上看的,只是我们男人,不用养颜嫩肤,那样太娘们唧唧的了。但你们女人,到可以一试。”
张姜见陈平如此认真,加上女人天生爱美之心,就忍不住好奇心发作道:
“真的有这功能么?夫君,这是真的么?”
陈平煞有介事地点着头:
“这是我在宁北山和师尊修炼的时候,师尊无意中和我说的嫩肤秘方,据说,和童子尿能治病,是一个道理。”
如烟看着陈平天真地说道:“童子尿我倒是知道,据我们那的医馆郎中讲,用童子尿熬药,确实能治病呢。”
真是神助攻。
陈平马上找到知音一般,“你看看,我不是瞎说不是。”
张姜看了看如烟,又看了看陈平:“真的有这回事儿?”
陈平一脸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表情,点点头。
张姜从如烟的怀里,接过鸽儿,看着孩子道:
“咱鸽儿,别的没有,就是两样东西多。一个是经常拉在裤裆里的屎尿,另一个就是每天流个不停的鼻涕。既然这样说,那今天你就给我俩弄一下这嫩肤的面膜,可好。”
陈平仰头看了看日头,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
“这,媳妇儿,我还要去兄长的作坊一趟,时间来不及了。”
陈平欲擒故纵道:
“你看,这鸽儿的鼻涕也得慢慢流出来,给你俩弄,得等到什么时候。要不,等我回来再弄,好不好。”
如烟挺着脸凑过来道:
“姑爷,要不,你先在我的脸上弄个,也让夫人看看,知道咋弄了,我们在家慢慢守着鸽儿,一边玩,一边弄,这样也不耽误。”
陈平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我急赶着走,你看,你这鼻涕都在左边脸上,只能给你弄半边脸,剩下的右边的脸,你俩自己弄,好不好?”
如烟期待地点了点头。
于是,陈平就在张姜努力学习的目光下,用手指,蘸着鸽儿的鼻涕,在如烟的左脸上,涂抹着,盘旋着。
那感觉,直让陈平陶醉。尤其是如烟的小脸,本就细腻,再结合上鼻涕的润滑,如胶似漆,手指如琼脂中划游,舒服得陈平微闭双目,久久不肯将手指挪开。
直到耳边响起张姜的一声轻咳,陈平才慌忙醒过来,将手指从如烟的粉脸上挪开。
他看了看张姜,那双好看的杏眼里,含着一丝不满,又似有一丝纵容。
陈平不敢再深入试探张姜的心里底线,又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多呆。
他知道,阳光下,脸上的鼻涕,很快就会发干,造成脸部皮肤紧绷,那时,他想跑,就来不及了。
这两个女人一但发起威来,他这咯吱窝、脚底板的女双挠痒,想起来都恐怖。
后面还可能有罚给两人捶背,甚至还有罚洗鸽儿的屎尿布,都在她们的报复菜单内。
趁着还没露馅,自己还是赶紧溜。
何况,兄长作坊那边,确实有事儿,先躲出去再说。
陈平冲着张姜尴尬地笑了笑,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半脸鼻涕的如烟粉脸。
“鼻涕面膜就是这个弄法,你俩慢慢弄吧,要在脸上停留一天,天黑再洗。否则,起不到嫩肤的作用。”
说着,凑到鸽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道:
“儿子,他俩用你的鼻涕做面膜,你可要记得收钱啊,每人一个布币,回头,爸爸用这布币给你买肉肉吃。”
鸽儿听到肉肉,瞪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陈平,口里嚷着“爸爸,肉肉。”
张姜推了一下陈平道:“哎呀,行了,儿子这么小,你就教他做商贾,讨厌了你。”
转身哄着鸽儿道:“晚上让如烟小姨给你做肉肉吃。”
“哈哈哈哈哈哈”陈平大笑着,得意地出门去了。
待陈平走后,两人互相做着鼻涕面膜。
一个时辰之后,摸着紧绷绷的脸,互相看着脸上干起了嘎巴、一层一块往下掉的干鼻涕,姐妹俩终于醒悟过来了——又上了陈平的当了。
刚刚被他普及了一回挫折教育,马上就盲目相信了陈平的鬼话。
这个可恶的陈平,等他回来的。
天黑之后,张姜掐着笤帚疙瘩,如烟一手抱着鸽儿,一手拿擀面杖,在屋里等着陈平回来。
“这个可恶的陈平,看他今天进不进我的屋。”张姜恨恨地说道。
如烟自然一直站在张姜这边:“夫人,这姑爷太坏了,咱俩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今天我帮你好好收拾一下他,看他今后还敢不敢。”
不说两个女人在家里,如何等着收拾陈平。
单道这陈平,出了家门,直奔城关而来。
没到城关,已经看到官道上尘土飞扬,几匹驿马在快马加鞭,往来驰骋着。
道路上,满是慌乱奔走的难民,身上衣衫褴褛,神情惊慌。
陈平见情形不对,拦着一个难民问个究竟。
难民告诉他:秦军出关了,已经过了安邑,直奔大梁杀过来了。
“秦军出关了。”陈平心里暗道。
他知道,据史上所载,今年确是秦伐魏之年,没想到,刚一开春,秦军就打过来了。
既然秦军出动了,魏国肯定要全国动员了,被征调入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陈平没有去乳脂作坊,而是转道奔褚布的铁匠铺而来。
到了铁匠铺,陈平直奔后院。
“褚布,秦军出关了。”
一进院,陈平就对正在打熬力气的褚布嚷道。
褚布放下石担,看着气喘吁吁的陈平,问道:“当真?”
陈平点头:“我刚从城关来,驿道上驿马飞驰,官道上满是从边关逃过来的难民。”
褚布两只大手一击道:“太好了,这回要打仗了,县里马上就会发动员令的。”
“是啊,我正为此事而来。”
“噢,陈兄有什么打算。”
陈平横过一个条凳,坐在身下,看着褚布道:“你是武卒,这次紧急动员,肯定要征调去大梁。”
褚布也坐在另一条凳上道:“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浑身的力气,正想找个出气的地方呢?上阵杀秦兵,正是我所愿。”
陈平看着褚布道:“按说,保家卫国,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当今的局势,却需要别做计较。”
褚布问道:“那陈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