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花开两朵,再表另一支。
陈平自那日在“胡记酒舍”与张良等一别后,知道张良与褚布计画刺秦,因事关机密且重大,又没被邀请其中,自然只能严守秘密并为其默默祝成。
隔了几日,听闻博浪沙始皇遇盗,并令天下“大索十日”,不禁为张、褚二人,捏了一把汗。
好在,其后无刺客被捕的消息。
隔了几日,陈平专门去探访褚布,见其在作坊日夜打铁,两人寒暄一番,心里各自明亮,陈平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放下。
再之后,此事渐渐淡了下来。
陈平闲来无事,取出那《道德经》、《吕氏春秋》、《淮南子》、《鬼谷子》,每日研读,读到精彩处,不时拍案叫绝。
芊芊这个小可爱,自然每天缠着陈平玩耍,而长子陈买,功课也在其督导下,有所见长。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直到那天,陈平大醉之后。
那是在夏季的一个黄昏,陈平又被魏无知拽走,与褚布、石斗一起斗酒。
只喝到月上柳梢,近二更时分,陈平才晃晃悠悠地归来。
陈平晃荡到自己院门前,扣动门环叫门。
“来了,来了,是姑爷么?”门内是如烟的声音。
“是、是我。”陈平的口齿已经不利索了。
随着门栓下落,咯吱吱的门轴声,院门打开。
如烟站在门前,准备伸手扶住踉跄的姑爷。
月光下,如烟穿着薄如蝉翼的夏衣,玲珑曼妙,凹凸有致,亭亭立在陈平眼前。
陈平一手扶着门扇,一手搭向如烟伸过来的手臂。
如烟一手扶住前后摇晃的姑爷,回过身,一手关上院门,落下门栓。
陈平搭着如烟的手臂,站在院里,等着如烟关好院门,身体前后摇晃着。
如烟返回身来,两手扶着陈平的胳膊,准备往前走。
清风拂过,陈平只觉得一股清香,袭入鼻孔。
那清香,幽幽地散发过来,萦绕在他的鼻翼两侧,令人有些
朦胧,有些迷离。
他深吸了一下,瞬时,那清香沁入肺腑,直入心底。
陈平定定神,不往前走了,而是回头寻找这香气的来源。
陈平努力品味了一下,凭他的经验,这是一种女孩身上特有的体香,于是,转过头来,半斜着眼睛,看向如烟。
虽然酒喝得不少,但陈平此刻,心里就像明镜一般明亮。
人就是这样,不管喝多少酒,表面上脚步踉跄,摇摇摆摆,甚至像腾云驾雾一样,口齿也不利索,说话也不完整,但思路还是清楚,心里也是明白的。
那些借着酒后,耍酒疯或者酒后闹事、打人惹祸之类的行为,酒后声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的,纯粹是借酒胡闹而已。
月光下,朦胧中,较小的如烟,立在他的身后,双手努力把持着陈平的胳膊,控制着陈平,不使他歪斜倒下去。
头发,好像刚洗过,一根布绳,轻拢着,不使它披散下来,姣好的面庞,在月晖中,洁白似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纯真无暇,关切而又紧张地看着他。
陈平的胳膊处,被如烟的小手紧紧地把着,传来阵阵的温暖。
陈平回头看了看如烟,脚下一踉跄,身体左右晃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是他故意的,也是借着酒劲,有意为之,他想故作失去重心,让如烟紧张一下,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见陈平站立不稳,如烟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搀扶他。
这一扶不打紧,如烟的两只胳膊张开了,陈平正踉跄着,两个人正好相合,撞了个满怀。
陈平一头栽在如烟的怀里,头和脸正贴在如烟的胸上。
这回,陈平不仅闻到了比鼻翼间萦绕的更浓烈更温馨的体香,还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柔软和温暖。
那体香,略带一丝甜意,沁人心脾,足矣令任何一个男儿乱了神思。
陈平也不例外,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陈平仍贪婪地连吸了几口,不忍呼出来,憋在胸腔里,体味着,享受着。
这还不算,最令陈平陶醉的,是他的脸,触到了如烟的那两峰柔软,绵绵中带有弹性,温润又体贴,使陈平产生了愿意死在其间的念头。
这一系列的贪念和想法,在陈平的脑海里,快速闪过,比平时看书,反应得不知快上多少倍。
但实际上,陈平的脸,也仅在如烟的胸前,停留了一两秒钟而已。
可这一两秒钟,已足以使如烟尴尬了。
在此之前,她还从来没有让一个男人,如此近的接近自己的胸膛,除了自己洗澡,更没有被任何人触碰过这里。
更令她尴尬的,是她听到了,平素里只有小姐和姑爷临睡时在一起时,姑爷那粗重的喘息声。
如烟的脸,腾地就热了起来,热的如此彻底,以至于,她感觉发烫的程度,足以烤干脸部的皮肤,使其绽裂开来。
如果是白天,在远处,都可以看到她脸上浓重的红晕,可是,即使现在,如果小姐出现在眼前,也能一眼看出她的脸色彤红,猜到刚才的一切。
好在,小姐已经哄着芊芊睡着了,这真是万幸。
如烟见陈平的脸,贴着自己胸前不出来,忙伸手轻轻地推着陈平,一边轻声道:“别,别这样,万一小姐没睡实呢。”
前半句,分明是劝陈平自重,毕竟主仆之间。
后半句是什么鬼,在暗示,还是在鼓励呢?
如烟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惊呆了,这后半句,为何要这样讲。
陈平耳边早已听了个真切,虽然脸已经被如烟推开,可那双醉眼,却死死地盯着衣服里面看。
如烟的夏衣本就薄透,再加上刚刚洗头发时,解开了上边的纽襻,胸前已经毫无遮挡,加上急于出来开门,慌乱之中,风光尽显。
如烟早已出落成大姑娘了,发育也很成熟,该耸立的耸立,该丰腴的更不让人。
这下可让陈平看了个痛快,美妙景色一览无余,令其血脉偾张。
陈平回头望了望灯烛摇曳的窗口,那种静谧,分明是张姜及孩子们入睡的征兆。
即使看见,又能怎样,就说自己喝多了,把如烟当张姜了,大不了被揪住耳朵,教训一番。
可如果,今天得手,那今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儿,陈平打定主意,再把身体摇了又摇,晃了又晃,他要实行早已计划好的步骤,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