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汉王一听,喜上眉梢,随即命人道:
“快去给我传司库来。”
不一时儿,司库来到。
汉王命道:“你立即给寡人取四万斤黄金来,交给陈都尉去办事。”
司库一脸愁容,看着汉王。
汉王问道:“怎么,你看着我做什么,寡人脸上有四万金么?”
司库道:“大王容禀,现今军中只有五万多黄金,大王昨天还命我在城中收购军粮,如果拿出四万金,这收购军粮一事,就......”
汉王大手一摆道:“收购军粮的事,再想办法,先提出金子给陈都尉。”
司库赶紧道声“喏”转身去了。
陈平待司库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转回头来看着汉王道:
“大王真的信任臣下去办这件事?”
汉王盯着陈平的眼睛问道:“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可以做到么?”
陈平连忙叉手施礼道:“臣下定将竭尽所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汉王挥挥手道:“那就快去办吧,所有花费不必报我,任由爱卿支配。”
陈平道:“喏。”
陈平走后不久,汉王身边一个侍者走过来,低声提醒汉王道:
“大王一次给陈都尉这么多金子,实在是.......”
汉王看向他:“嗯?”
侍者低眉顺目,稍后又道:“大王忘了周勃、灌婴将军,曾经说过的‘盗嫂贿金’之事么?”
“一个爱财的人,手里忽然有了这么多金子,会不会......”
汉王一摆手道:“陈平不是那样的人,寡人相信他。”
侍者接着说道:“可万一陈都尉将这些金子,没有完全用于离间项王君臣呢?”
汉王狐疑地看着侍者。
侍者接着说道:“我是说,假如陈都尉只用了一部分,就把这件事办成了,或者,他究竟用了多少,也无人知晓,这分明就是一笔糊涂账啊,我的大王!”
汉王哈哈大笑道:“只要陈平能把这件事办成,寡人何惜这四万金呢?”
随即,汉王又似乎自言自语道:
“寡人就喜欢这种贪财好色的臣属,将来天下都是寡人的,何惜这点钱财呢?”
“倒是那些不爱财、不好女色,人格完美的人,更令寡人担心。”
说完,汉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叫过侍者,在其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侍者吃惊地看着汉王,懦弱道:“大王,这,这,合适么?”
汉王眼睛一瞪,道:“快去办,就在今晚。”
侍者赶紧一躬身,道:“喏,大王。”
当夜,陈平回到自己的驿舍,洗漱已毕,一边思考着,如何动用楚营的人脉关系,开展离间项王君臣的工作,一边脱衣准备入睡。
在军营日久,陈平已经习惯了和将士们一样日落而息的作息,唯一不同的是,陈平习惯于睡前看书,或者思考一些事情。
此刻,陈平不想看书,汉王将离间楚国君臣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又破天荒地拿出四万斤黄金,供其做专门的经费,这令陈平倍感压力。
汉王的大度和豪气,陈平早已有耳闻,但一次性拿出如此多的金子,交给自己这个有“贿金”前科的属下,不能不令陈平佩服汉王用人不疑的魄力。
仅凭这一点,汉王就分分钟碾压项王不知多少倍。
陈平当年靠“降生战死”四个字,降服殷王司马卯,得到项王的二十镒黄金,还没等陈平捂热乎,因为殷王又反叛,项王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掉陈平和参与平叛的将官。
这样的君主,简直就像三岁的孩子,只因手里掌握生杀大权,就时常由着性子滥杀、嗜杀,对待战功的将领又刻薄寡恩,难怪很多有才华的人,纷纷离开项王。
这世界,不单是靠能打就能征服的,战,有时也是罪。
所以,自己这次要利用曾经在楚营的人脉,完成离间项王君臣之间关系的任务。
最终,用血的事实,教育一下好战的项王,看看智谋到底在战争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陈平正在思考着,忽听门外有个声音高声响起:
“陈平接诏。”
陈平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边穿衣服,边冲着外边喊道:
“臣接诏。”
等到陈平胡乱穿戴好衣服,打开房门,定睛一看。
只见门口立着一个宫女模样的少女,正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平心里顿时撞进来一群兔子,狂跳个不停。
陈平自随军以来,很久没有经历女人了,见眼前美色当前,不免心神荡漾,难以自已。
但看着面前少女的装束,分明是汉王的宫女。
这可非同小可,夜半三更,与汉王的宫女相见,毫无疑问是死罪的。
正在陈平惶恐之际,只听外面那个宣诏的声音又想起:
“兹念都尉陈平,随侍驾前,日夜劳苦,无暇归家,特赐宫女一名,以侍起居,钦此!”
陈平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汉王赐给他的宫女,令她服侍自己的。
陈平的胸中,暖意横生,顿时以头触地,高呼道:
“臣陈平谢主隆恩!”
等陈平起身,外出观看时,除了站立的宫女,门外已无他人。
宣诏的侍者,早已离去。
陈平将宫女让进房来,轻手关上房门。
灯烛下,宫女面含娇羞,低眉顺目,长长的睫毛由于紧张,微微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因为兴奋透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娇嫩欲滴。
正所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这一副景象,看得陈平心起涟漪,胸口似乎堵得喘不过气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陈平也顾不得礼法,更不在乎汉王在这其中到底是考验还是戏谑了。
心想,这样曼妙的女子,如此美好的时刻,管那么多干嘛,先如了心愿再说。
想罢,陈平轻轻走到那宫女面前,用手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
少女的大眼睛,黑闪闪地,透着天真的明亮,显出未经世事的惶恐和羞涩。
“你叫什么名字?”
陈平轻声问道,明显地,他自己也能听到声音里的轻微颤抖。
“奴家若惜。”
若惜声音细微,如莺转鸟啼。随即扭转头去,不敢直视陈平。
“若惜,若惜,你要好好珍惜。”
陈平嘴里念叨着,轻轻放开若惜的下巴,伸手揽住了她的纤纤细腰。
那小腰,似乎刚刚两只手可以把握住。
陈平轻揽着若惜的小蛮腰,向榻前挪去。
此处删去二百八十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