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看着眼前的王安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大家竟然都开始信以为真。
赵四楼此时是脸色涨红,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读书人。
房遗爱看着自己的学生淡淡道:“光祖,整个事情你都了解了,你来说说这件事,你认为谁说的话比较可信。记住,不要先入为主,要从自己的内心出发。”
崔光祖想了想,道:“老师,我感觉还是王安山的话比较靠谱。”
房遗爱又对其他人道:“你们呢,这是这种看法吗?”
众人点了点头,一副认同的样子。
房遗爱又对坐在自己身边的钱以初道:“钱大人,你认为如何呢?”
钱以初点了点头,道:“启禀伯爷,我感觉这件事王安山虽然说的声情并茂,句句在理,但是仔细想一想又似乎漏洞百出。”
房遗爱点了点头,冷声道:“大胆的王安山,调戏人家也就算了,如今东窗事发竟然还敢百般狡辩,反咬一口,真是名副其实的厚颜无耻之辈。”
现在你如果承认也就罢了,如果本伯彻底揭穿了你,可就要从重处理,相信我,没有任何人能够保得住你,包括你奉为神灵一般的长孙家。
房遗爱偷偷释放出杀气,王安山马上感觉到后背一冷,心脏一阵收缩。阵阵的杀气侵蚀着自己的内心防线,没多久王安山的后背充满了冷汗。
王安山道:“是,是,这事是我编的,是我见色起意,调戏了赵燕儿。”
房遗爱看到王安山承认,马上道:“钱大人,麻烦你起草一下整个事情的记录,让他签字画押吧。”
钱以初点了点头,开始起草,这种事虽然他平时没怎么做过。都是由县衙里的其他人来做的,但是作为县官,他对这些东西还是非常熟悉的。
房遗爱这件事做得已经很圆满了,把当地的父母官叫来一起审问,谁也不能说他用私刑了。
没多久,起草完毕,在房遗爱的压力下,王安山老老实实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这十三个学生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才出来没有多少天,却处处受到欺骗,统计商品价格,得到的都是比正常市场价多一倍的结果。
如今来到蓝田的第二天,自己等人竟然识人不明,竟然救了一个如此的衣冠禽兽。
房遗爱看着这些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知道教育人可以打击,但是绝对不能将他们一下打击死。
房遗爱安慰道:“别的我也不说了,这一切等此次事了,我再跟你们解释,但是这件事虽然你们做错了,但是你们的助人之心还是值得表扬的。
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现在我罚你们在三天内背完《史记》第一篇,希望你们好好完成,否则你们的生活费可是要受到影响的哦!”
大家听了,心里马上好受了许多,有了老师的惩罚,他们心里反而感受了许多。
突然,房府外面响起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一个护卫前来禀报道:“主人,外面来了一群书生,都是蓝田书院的学生,还有一个是王安山的老师,他们在外面吵吵闹闹,让府里放了王安山,否则就要闯府了。”
房遗爱听了,冷冷道:“哦,这倒是稀奇了,没有想到一群书生竟然想闯我房府,吩咐下去,如果有人强闯房府,格杀勿论。”
护卫听后,马上领命向门外跑去,他们刚才可是被这一群人难为坏了。没有主人的吩咐,他们还真是不敢动一群细皮嫩肉的读书人。如今有了主人的吩咐,他们也就敢放手做了。
房遗爱对众人道:“大家跟我出去看看,到底是多么狂妄的人,想要闯府。”
房遗爱等人来到府外,呦呵,人还真是不少。看着这些书生起码有五十之多,最前面有一个老书生。
钱以初看着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样子,再看着已经把手放在刀把上,随时准备把刀拔出来的房府护卫。赶紧上前准备劝慰,他可不敢赌蓝田县伯的护卫会不会动手。
他抱拳道:“大家静静,我是蓝田县令钱以初,大家有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本官一定秉公处理。”
钱以初的话并没有让大家静下来,而是让大家更加群情激愤。有人喊道:“你就是跟蓝田县伯一伙的。”
“对,你们肯定是一伙的。”
“…………。”
“把我们的同窗王安山叫出来。”
房遗爱对身边的护卫道:“把王安山带出来。”
没一会儿,护卫把王安山带了出来,王安山看到自己的老师和诸位同窗,马上要上前跑去,可是无论如何都没能挣脱出护卫的手。
王安山道:“夫子,救我,救我啊!学生被他们陷害,想要害我们蓝田书院的名声啊。”
夫子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竟然被房府的下人如同一个鸡子一般摆弄,他怎么能忍得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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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咬着牙道:“蓝田县伯,不知我这弟子怎么得罪了伯爷,竟然要受到你们如此迫害。”
房遗爱微笑道:“夫子可要对自己的话负责,我们伯府可没有迫害他,你看他可曾受到一点伤害。
还有你的弟子可没有得罪我,而是做下了一些禽兽不如之事。
你看看这张纸上的东西,当然你可不要试图损害这张纸,如果你损害了这张纸,你的弟子可就死定了,而且也会把你连累进去,这张纸上的东西可是你们的县令大人亲自起草的,你做事前可要好好考虑考虑。”
老头接过了房遗爱手中的纸,打开看看,老头根本没有相信,王安山可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而且平时大家也都很信服他,认为他是真正的君子。将来是要考科举高中也有很大的希望的,哪里会做这样的事。
王安山喊道:“夫子,这都不是我愿意签的,是他们拿着我的手签的,他们是在诬陷我啊!”
夫子抱拳道:“伯爷,我认为这上面的供词并不足为信。”
房遗爱气笑了,道:“哦,不足为信,这是由钱大人起草,那么多人亲眼看到他签字画押,你一句话不足为信就可以将这件事抹除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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