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看着房南久久没有回来,正常来说房南即使有了什么大的发现,没有时间回来,他也会派自己护卫来通知一声的。
所以房遗爱很清楚,房南他们很有可能出事了,房南的武力,房遗爱想不到谁能够把他留下来,而且是全军覆没。
房遗爱沉重道:“大家警戒,跟我走。”
房遗爱带领着护卫朝着房南他们离去的方向行进着,走了很久,房遗爱看着天都快黑了,可是却没有房南他们的消息,总之他们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痕迹。
房遗爱表情开始沉重了起来,突然他发现,在不远处挂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想救自己的人,就往回走,看到一块石碑就停下来。
房遗爱眼睛轻轻眯起,看来自己的护卫们还是被人抓走了,同时心里也很是愤怒,自从来到大唐,一向拥有优越感的他,如今却被人如此耍弄,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房遗爱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对方的话做,房遗爱看着远处真的有一个碑,房遗爱在去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个碑,可是却没有注意这个地方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房遗爱下马,谨慎地向前,一步两看,而且他的护卫也只是两个跟着他而已。
实在是跟着太多的护卫也没有什么用,护卫们的武力并不能跟他比,如果事情好解决的话,自己就能解决了,如果事情不好解决的话,恐怕带着这些人也只能是累赘。
房遗爱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步一步地向前探着,房遗爱在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有所不同。
而且他在地上点了点,发现地面有所不同,接着他在地上跺了跺,发现下面竟然是空的,接着房遗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随后地面突然裂开了。
房遗爱看着裂开的地面之下,竟然是一个大大的铁笼子。接着房遗爱终于知道自己的小弟们是怎么没有的了,就凭借他的身手,如果不是自提前离开,恐怕也会上当落入陷阱之中。
房遗爱没有发现自己脚下的地底下什么异常,同时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接着房遗爱身前两个木桩飞了过来,房遗爱反应速度很快,只是向旁边一跳,就躲了过去。
在房遗爱向旁边躲的时候,他的脚就踏在了被削的很是锋利的竹条上,不过这点东西倒是对房遗爱没有什么伤害,不说房遗爱的马靴,就是他的皮肤已经很坚韧了,因此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房遗爱怒而拔刀,把竹条全部砍断,突然房遗爱又感觉到了地下有一点动静,房遗爱没有任何犹豫,向着松软的地面挥动弯刀,只听两声惨叫,两个人冲了出来,不过他们的身上都有刀痕,甚至有一个人的胳膊已经没有了。
房遗爱看着两人,直接两刀把两人解决了,房遗爱并没有留下两人,房遗爱很清楚,这种冲锋陷阵的人,绝对算不上高层,所以这些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接着房遗爱周围突然冲出来了二十几个头戴橙色和红色的人,不过这些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弩箭,随时准备发射。
不过他们根本就没有直接射箭,如今他们也发现房遗爱的身份很可能不简单,轻轻松松杀死,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房遗爱向着自己的两个护卫使眼色,意思是让自己的护卫先行离开。
不过虽然两个护卫的忠诚度是百分之百,但是在自己主子的生命面前,他们也不会完全服从房遗爱的。
两个护卫手持弯刀,直接挡在了房遗爱的面前。
这是一位面带绿色面具的男子大笑着走了出来,这人道:“好好,好忠诚的两个护卫,这样你们只要放下武器,加入我们火神教,你们这些护卫全都是戴橙色面具的正式护卫,而你就直接成为神仆,归我统领。”
房遗爱冷声道:“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让我的护卫先走,有些事不是他们可以听的。”
那人点了点头道:“还挺谨慎,不过谨慎点好啊,这年头不谨慎的人可是活不长啊!我很欣赏你的谨慎。”
两名护卫在房遗爱的严厉的眼神之下,无奈地离开头。
房遗爱笑道:“好了,他们走呢,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还有,你让你的人吧手里的东西放下,你不会以为我一个贵公子能够打得过你们这么多人吧。”
戴着橙色面具的人是神奴,这个神奴摆了摆手,这些人把手中的弩箭放下,房遗爱瞬间感觉到了,本来的紧张感马上消失了。
神奴一步步上前,此时房遗爱手中已经没有武器了,神奴根本就不相信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健壮的人,能对自己有什么伤害。
神奴现在所站的位置,差不多距离房遗爱有两步之遥,如此近的距离,对于房遗爱干掉他还是非常简单的。
房遗爱嘴角勾了勾,随后冲了一步,之后一把抓过来神奴,同时拿出了自己腿上放着的匕首,抵在了神奴的脖子前方。
那些护卫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弩箭,对准了房遗爱。
房遗爱笑道:“你们最好还是把手中的弩箭放下,否则误伤了你们的神奴大人,可就不太好了。”
此时很多人是犹犹豫豫,既没有放下,也没有瞄着房遗爱和神奴。
此时的神奴就如同一个纸老虎一般,和刚才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刚才的神奴可真是神气十足,可是如今房遗爱已经感觉到了他全身颤抖的感觉。
房遗爱笑道:“这位神奴,我跟你并没有什么仇恨,所以我没有理由杀你的,你说对吧,如果你的这些手下一再相逼的话,我一激动把你杀了,那么就是你的这些手下不想让你活了。”
听完房遗爱的话,神奴眼里一亮,确实,两个人哪里有什么什么仇恨,只不过是这次有些冲突而已。
神奴马上道:“是的,是的,我们没有什么仇恨。你说一下你的条件,怎么才能放过我吧。”
神奴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既然今天对方没有打算杀自己,那么他也就不再害怕了。
房遗爱笑道:“好,敞亮,既然你这么敞亮,那么我也敞亮一点,只要保证了我们的安全,我一定会放了你的。”
还有,我的手下今天消失了,应该是你们的人做的,你们把他们放出来吧。
神奴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同时也是自己手下的神仆把他们抓的,如果不是神仆抓了这些人,自己怎么会落在这帮人手里。
神奴听了以后,马上对着带着黄面具的手下道:“神仆,赶紧给我把你抓的人带过来,赶紧。”
他们的阶级是非常明显的,而且下级对于上级是要绝对服从的,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服从,大概也只有这种宗教形式的势力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吧。
身仆带领着人把房南三个人带了出来,嘴上塞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整个身上五花大绑都不足以形容,每个人身上绑了太多的绳子。
看到房遗爱,房南激动地脸色通红,可是只能哼哼地说不出来话。
房遗爱仔细看着,房南三个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房遗爱冷声道:“好了,把他们三个人放了吧,你们总不会担心我们几个手无寸铁的人能对你们造成伤害吧。”
没等神奴吩咐,身仆就开始为他们松绑了,要知道自己上级的生命还在别人的手里,如果自己不好好表现的话,恐怕自己肯定会遭到自己上级报复的。
房南被松绑,站在了房遗爱的背后,神奴冷静道:“你的条件我们都做到了,你还不把我放了。”
房遗爱笑了笑,道:“呵呵,我的条件是什么你没有听清楚吗?我说我安全了以后,自然会放了你,现在我可还没有安全呢?你说我放了你,我还能走出这里吗?”
神仆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马上怒了道:“你怎么能这样呢?神奴大人绝对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否则你们对神奴大人不利,我们根本来不及救援。”
房遗爱把手中的匕首向上抵了抵,笑道:“那就没得谈喽,我不知道今天我把他杀了会有什么结果。你们猜猜会有什么结果。”
神奴怒道:“神仆,不用激动,一切听他的,你应该知道,今天如果我死在你面前,那么你肯定是活不成了,你应该知道我们火神教的规矩。”
神仆只好道:“好好,我听你们的,你们想怎么样,说吧。”
房遗爱笑道:“好,我先走,不过你们不能跟来,等我上了马,绝对会放了他的。记住,你们不要再跟我讲条件,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房遗爱带领着房南三人拉着神奴缓缓地向前走去,而身后的火神教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遗爱把神奴带走。
房遗爱很快就来到自己的队伍里,在队伍里的马上是有弓箭的,而且这些箭都是在朝廷登记过的,所以可以在一定的情况下使用的。
房遗爱让护卫们散开,等着对方的到来,刚才被一群人拿着弓弩围着,他实在有些不爽,如今自己也有远程攻击武器了,那么他还怕谁呢?
半刻钟过去了,对方的神仆带领着二十几个人匆匆跑来,差不多三十米的时候,房南开始发令道:“准备。”
接着差不多还有二十米的时候,房南怒喊道:“放。”
一轮箭过去,对面的所有人几乎都已经或多或少地受了伤,而且因为弓箭的振动,基本上每个人都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房南一挥手,道:“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这些人看着经过了挺好的训练,已经达到了一般新兵的程度,但是在房遗爱的护卫面前却基本上是不堪一击的。
房遗爱其实对于火神教还是非常好奇的,只是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的,这些人竟然拥有着二十几个弩箭,而且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这就值得深思了,而且这群人肯定所图不小。
房遗爱拉过来神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势力,告诉我,我可以放了你。”
神奴瞥了暼房遗爱道:“我不能说,我说了会死的,你不用再说了?”
房遗爱笑道:“没事的,只要今天你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说了,我就给你足够生活一生的财富,隐姓埋名,过一生幸福的日子。另一个选择就是直接死,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神奴沉思一番,道:“好,我说,我说。
火神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加入火神教也是一个巧合,十年前,朝廷动乱,社会不平,我们一家都饿死了,最后就只剩下我自己,当初我快要饿死的时候,被火神教的奇人救了下来,之后我就跟着他打杂,再后来我就成了火神教的一个神奴。”
房遗爱听着有些懵,他只是听出来了神奴是火神教的一个等级,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哪些等级。
房遗爱道:“说说你们的等级体系吧,也让我知道知道。”
神奴此时仿佛任命了一般,马上回答道:“我们整个火神教分为九个等级,由高到低分别为一个教主,两个副教主,之后就是四大长老,十大奇人,二十位神使,五十位神奴,上百位神仆,护卫和小护卫不计其数。
当然我们的面具也能看出来等级,从低到高可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银金。
而且对于村里百姓的渗透,很多地方我们都已经到了非常厉害的程度,甚至能够让他们献出他们的所有的家财,而且这些百姓每年为火神教提供着资源。”
房遗爱想了想,这种情况跟三国末期的张角是何其之像啊,甚至他们比当初的张角还要过分,对于民众的思想控制还要强,只是没有遇上乱世,拉不起来太大的军队而已。
但是思想的控制是让人感觉到最可怕的,他们一个神仆恐怕就能控制不少的村子,而且房遗爱相信,某些官员也绝对被他们控制了,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发展得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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