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在家里过完了这个异常舒适的年。
虽然是在同城,但是她毕业以后回家的次数有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更多的还是时母去找她。
晚上,送完顾从礼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时父坐在客厅沙发里喝茶。
时吟摸摸鼻子,脱了鞋,将外套挂在门口玄关的衣架上,没说话,直接进屋。
走到一半时父咳了两声。
时吟脚步一顿。
她看起来软,其实不太好相处,时母曾经说,她性子和时父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时父当时不支持她画漫画,两个人在书房里噼里啪啦茶杯花瓶摔了一通,时父放下狠话,她就真的不回来,到现在,父女俩一通电话都没打过。
也不是没有亲戚什么的,包括时母都在说,她是小辈,那是爸爸,她总不可能让长辈来跟她服软,主动来跟她和好。
时吟觉得,有些情况是要分事情的。
如果时父现在说能够尊重她的事业和爱好,那让她跪下道歉都可以。
客厅里灯光明亮,时吟租的那个公寓不大,装修也属于简约风,因为一直以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住,所以很多地方,和家里都不一样。
墙壁上的苏绣挂画、毛笔字,茶几上的历史方面的书籍,沙发角落矮桌上放着的毛线筐,包括房子里的味道,都是她熟悉的,家里的味道。
时父坐在沙发里,微垂着头,手里拿着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