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我一番,便凑过头,很认真地对辛召说道:“能上他这个档次,那就挺厚的了,想必没问题。”
“说的在理。”辛召点头。
我完完全全的被激怒了,瞪眼望着眼前笑颜相视的两人。
“罢了,不逗你了。我今儿索性教你一招。”辛召玩弄一把扇子,徐徐站了起来,将我揽到一旁,指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儿道,“制敌时得讲究循序渐进,迂回迷惑之后,再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情事也一样的道理。懂了么?”
似懂又非懂。
我眨了眼,望了辛召一眼再懵懂地看向化蝶。
两人都笑得别有深意。
“打个比方,倘若想亲近的人就在眼前,而不巧他又想学棋,不妨趁机教上一教。”辛召说毕身子逼近,很谦谦有礼地伸手握住了我的,眼神柔和笑容很浅,我一时竟看愣了,他示意我捻起一子缓缓落下,于此同时呼吸拂过我的发鬓,诱人的唇角也贴在了我的耳边悄声低喃,声音格外的轻柔,“当一个人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意志便是最薄弱的。就像此刻想学偷情的……你一般。”
我一震。
这才察觉到不知何时他的掌已经牢牢地禁锢在了我的腰上,隔着布料且有上移的趋势,他的胸紧靠在我背上,身形更是与我贴合得密不可分,滚烫的身体的温度穿透衣衫渗入我的肌肤,我大为钦佩,扭头诚心赞道:“高……是在是高。”
他眼一眯,瞳孔颜色深了些,嘴唇微微一笑,“这个称赞早了些,还有更厉害的。”
“当真?”我求知若渴。
然后我也不知道被他按了哪里,只觉腰侧酸麻,腿一软,便被他往下压。于此同时,他眉一蹙,用扇子将棋盘上的子儿一扫而光,黑白棋子纷纷蹦落于地,嘈嘈切切清脆响声连绵不绝,震得我头皮发麻,待我回过神时,腰背已被抵在了坚硬冰凉的桌面上,他将我的手禁锢与头顶,眼角隐隐含笑,一张脸就慢慢放大了起来。眼见那一波波灼热的挑逗似的吹拂过我的唇边,我不安地扭了扭,他眉一皱,将我压得更紧了些,而同时瞄到他竟将我的腰带也缠在了手上,似乎一用力便能轻巧地抽走,不免开始害怕了。
“……够了够了。”我臊得脸通红。
“远远不够,才刚开始。”温热的软物贴在我耳旁,辛召的眼有些复杂。
在我不知该如何抵抗的时候。
一双手适时地挡在了我们之间,修长的指执起的扇柄,快、狠、准地将辛召拨开了,一道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凡事适而可止,不要玩过了。”
救星……
我望着化蝶只差没热泪盈眶,忙不迭爬起来,压惊。
辛召横了黑着脸的化蝶一眼,站直了,掸了掸衣衫弄正了衣襟,垂眼嘴角含笑,“是我逾越了,没料到老板的腰身这么软,我一时还以为怀里抱着的是个女人。”
我脸一热。
……对不住了,我还真是个女的。
化蝶眼眯眯一笑,“其实真不该打扰你。只是我方才看见有个女人瞅了你一眼,惨兮兮地跑了。”
“女人?”辛召意犹未尽地望了我一眼。
“头上戴着苗家银饰,可不是被你养着的姑娘么。”化蝶垂目,修了修指甲。
辛召神色大变,“她看了多久?”
“从你们搂搂抱抱,到强压上桌,直到要亲没亲的时候,终于是看不下去跑掉了。”蝶公子很郑重其事地说道,“她一跑我就叫你了。”
……
辛召一脸悲秋地去追。
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为何不早些告诉辛召?”
“为何么要告诉他?”
“这样不是有误会了么?”
“有误会才有乐子啊,况且辛召也不见得是真喜欢那姑娘,无非是图个新鲜,想学些苗家秘术。再者她白吃白喝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我不仅叹上一叹,蝶公子不做老板真是屈才啊……
第三十三章莫道不消魂
苗家姑娘不见了。
听闻她偷了勾栏一匹老马,抱着小包袱连夜跑了。她这一走,那些爱逛勾栏的小毒物们也跟着消失了,为此公子们颇为高兴。
可我认为苗家姑娘是在气头上,并没有真要离开的意思。
勾栏的马厩里喂养了这么多年轻力壮的马匹,她偏挑了只瘦弱得走一步歇三歇的老家伙,只怕路还没走一半,老马便已经归西了。
可辛召却压根就没有出门寻她的意思,一人关在房里,对着烛光抚摸着苗家姑娘匆忙之余忘记带走的那些瓶瓶罐罐,唉声叹气的。亏他在如此悲秋的情况下,还惦记着塞给我了一小瓶妙药。并再三嘱咐我,这是苗家特制作的春药,能让客人全身发软,心神荡漾,欲死欲仙,很是受用。
他说那些话时,神情愉快,一脸遐思,俨然是忘了情人弃他而去的现状。
我只是一阵默哀。
如此想来,化蝶说他窥想偷学苗家秘术之事果真不假。
我原以为辛召只是个赔本货儿,没料到他“倒贴”起来也比我贴得有原则得多,他当初缠上苗家姑娘兴许是为了这些秘术,可我一门心思花在温公子身上又是为了啥?
……唉,愁啊。
我眉头微蹙,捏着手里的白玉小瓶儿,又是愁上加愁。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该外用还是内服。
或者双管齐下,内外一把抓,效用更佳?!我忙不迭地备好了一瓶酒,倒了大半的粉末儿入酒壶,用银簪子搅合了一下,不愧是妙药,融入酒内竟看不出丝毫蹊跷,只是不知此药生效时会是怎么一个销魂法儿。
我心驰荡漾地抱着酒瓶去找温文誉。
“温师傅在么?”我秀秀气气地唤。
屋内无人应答,房处门虚掩着却没有拴紧,我一边唤着一边迈入槛。一丁点儿大的地方却被布置得井井有条,桌旁、榻间都不见人,西侧的屏风处却挂着几件衣衫,隐隐有水声从里边传出。
“来的是何人?”一道声音传来。
“老宝。”
“……”里边的人嗯了一声,依旧是临危不乱,水声不绝于耳,一道风吹来,屏风上挂着的衣衫微晃,清香无比,我心里边挠挠得更厉害了。
“外面送来了一马车酒,我尝着味道不错。”我迈着步子,拂过屏风上的衣衫,浅笑望他道,“所以顺道拿来一些给你,不巧你却在沐浴。”
我的眼神很不巧的就落在了他露于水面之上的肩胛处,光洁如玉。水温的热气熏得他的脸俊俏之余不乏慵懒,眼神微醺。
水桶不大,他似是蹲坐在里头,我的闯入令他神情微怔,稍后便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是我洗得不是时候。全被你瞧了光。”
“说的是哪儿话,二人都是男儿家,你有的我也不差,你这话倒像是我故意窥你洗澡似地。”我嗔道。
其实,可不就是故意为之,力求一饱眼福么。
我若有似无又走近了些,往里瞅上一眼。
水很清澈,能见到隐于水面下的茱萸。
我一阵激动。
他书生发髻早已拆,那席青丝缠缠绵绵浮在温水之上,只可惜将那大片肌肤遮了。也不知道是被雾气给热的,还是眼前此景太过惹人。我的脸红了个透彻。
原本就是来做苟且龌龊之事,他衣衫都提前脱了,甚好甚好。
“拿来。”
“呃?”我不明所以。
他失笑,“你不是想让我尝尝酒么?”
我大悟,忙抖着手,找来杯子,给他斟上半杯,想了想又斟满。小心翼翼地捧了过去。
温文誉手臂搭在桶沿,伸手接了,修长的指满是湿意,触到肌肤时只觉温度极高,烫得我心一抖,噗通乱跳,险些捧不住酒壶。
他闻了,眉一挑,望向我,神情之中有一抹疑惑瞬间消逝,半晌不说话。
我心极为忐忑,“怎么了?”
“确实是好酒。”他微笑,一饮而尽。
我也欢欣了。
早知道他这么容易被劝服喝,那半截粉末应该全部下在他这一杯中。
“……要不,再来几杯?”
“不胜酒力,头也有些晕。”他摇手拒绝,半阖上双目,一手抚额。
莫不是药效就发挥作用了。
我喜滋滋地站立着,呆愣地瞅着他。
温文誉皱眉,望了我一眼,忍不住说了:“此番我酒也喝了,为何你还不走。莫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儿找我?”
诚然,就算我没事儿,也要找事儿出来。
不然这番功夫不就白费力气了么。
“是这样的。”我轻咳一声,厚着脸皮垂目望着清澈的水,死死盯着,继续扯白,“我原本是想沐浴的,结果默采说我的桶被你给拿了,所以想问问你还要洗多久。”
温文誉一脸大彻大悟的表情,忙起身捞起屏风上的衣衫,很认真地对我说,“我已经洗完了,我这就出来。”而我此番完全已经沉浸在眼前的春色之中。没料到,他哗地一声便跨脚迈了出桶。
一大片平坦精实的胸膛,
瘦却结实的腰,窄臀,我一路向下望去……他却将衣衫一披,云淡风轻地系腰带,俨然不把我当外人。眼下他这一身还未来得及擦,最挑逗人的莫过于单薄的白衫被润湿,勾勒出身形,连带着胸前的突起也瞧得分明。
我热血沸腾了。
春药此时不下,更待何时——我心情澎湃,忙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侧目讶然地望向我。
“不急,不急。等你把这身擦干了,我再叫人抬水桶也不迟。”此番我的手触之肩头,端得是温热烫人,仿佛隔着那一层又湿又薄的料子,摸上的是那销魂的肌肤,我忍不住又摸了一把他的发,“这节气最易犯病,莫着凉了。”
温文誉浅笑。
“我一向身体很好,不容易生病。”
说的极是。温公子不仅身体好,身材尤为的好。
“我倒是不怕你生病,只是如今你是众公子们的师傅,平日里教的事情多了,与他们接触的也多。他们身子一向很弱,你若有什么好歹,没准儿就能染得他们病倒一大片儿。什么也别说了,坐下我给你擦擦。”我随手捞了块帕子为他擦拭一席青丝,将他拉坐在椅子上。
他这会儿倒是很老实,不乱动了。
“这儿还有些酒,温师傅喝一些暖身。”
“嗯。”
我垂眼暗自笑,立于他背后,犹如捧着最柔软的丝绸,将乌黑如碳的发一缕缕地铺陈开,顺势又将怀里揣着的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