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他的侍卫长跪下开口了,“陛下。”
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瞥了跟他一块进来的巡逻侍卫,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有什么事?”
对,没错,事情太过大条,法比安·古埃德斯·玻利瓦尔想了想还是是把巡逻侍卫弗拉基米尔·维索茨基也叫上了。
法比安·古埃德斯·玻利瓦尔顾不上太多礼仪,而是直接回禀道:“陛下,是三位皇子出事了。”
正在想着巡逻侍卫跑来干嘛?不会又是那个贵族又跟那个贵族打起来了吧!两家难分难舍,他们的身份太特殊,所以要闹到他这来了吧!让他主持公道的吧?要真是那样,那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头疼,国家太过稳定也不好,被他冶理的井井有条也不好。
瞧,这些贵族一天到晚就知道没事干,在街上你打我打你电话,烦不烦啊!就不能让他安安心心的过完这不知道还有多少年的皇帝生崖吗?
本就内心戏十足的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听到那句皇子出事了,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什么?皇子们怎么了?”
不会吧!从前贵族打架斗殴衅就算了,现在都上升到了皇子当众干架了吗?难道是日子过的太过安乐?所以才会终于忍不住大打出手?这群孽子,他还没死呢!这就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
或许他该立个继承人什么的,省的再有下次。
正谁好呢?
大儿子太善妒,二儿子太过阴郁,四儿子太过残暴。
呃……好像只有三儿子好点?虽然他不跟他亲不说,一天到晚还冷冰冰的。但不争不抢不阴郁不残暴,善妒也没有。
呃……说么一想还真挺合适的。
但是他能干的他的皇兄和皇弟们吗?怀疑。
正当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怀疑这个时,收到法比安·古埃德斯·玻利瓦尔的示意的弗拉基米尔·维索茨基开口了。“陛下,是三位皇子他们他们,死了。”
正想东又想西的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闻言一下子惊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看着震惊的自家陛下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法比安·古埃德斯·玻利瓦尔一抖,嘴上发苦,心里也发苦。mm的,这都叫什么事?看那个样子,还有他虽然来的匆匆,但是还是听到围观的人说了一嘴的。
三位皇子的自己火拼着就出事了的,听说还是喝醉了。
mm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喝酒,还喝醉了,然后斗殴还把自己给斗死了。还能更不靠谱一点儿吗?
虽然在心里埋怨了千万遍,但心里叫苦不矢的弗拉基米尔·维索茨基还是如实的把自己听到的事说了一遍,未了还道,他把所有的人已经压了起来,就等他来审了。
接下来,一切都如宿夏所想的那样进行着。
因为死的太过蹊跷,又一下子死了三个,所以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就令人去查。
想到了自己的三儿子若埃尔·蒙特罗的侍卫长今天也那个来了,再一想到他的三个儿子死了,如今就只剩三个儿子了。
那么最有利,得利最多的就是自己的三儿子,这么一想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只觉满心的寒意。
当然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让人去查。
等天将将亮时,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发现自己的儿子们真是因为太高兴把老三干掉了,虽然老三被人救了,但他们不知道啊!
所以喝醉了酒,然后再发了酒疯,或是借酒发疯,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的,就那么同归于尽了。
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就好一阵无语,不但无语不说,还被他们这一窝囊的死活给气到了。
他们挣,他们抢,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到最后却挣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这让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还感觉到特别的丢脸,简直是没脸见人的那种。
但丢脸过后,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就感觉特别的内疚又惭愧。
他三儿子被自己作死的人害得如今生死未卜,据说要是不能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醒来。那么,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要是别人说这个话,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还会怀疑一下这话的真实性,但伊万·奥赫罗贝斯金是他们的御用医师,他没理由骗他,所以就剩一个儿子的他一下子急了。
让人把最好的东西给若埃尔·蒙特罗送去了也还是止不住的但心,坐立不安的他赶紧去了自家儿子住的地方。
看着那张和自己长得极相似,却比自己更完美的脸。脑中浮现那个早已死去的舞姬临死前和自己说的话,再想想这些年自己对自己儿子的亏欠,还有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
再看看苍白着脸,没有一丝血色脸色几乎透明的若埃尔·蒙特罗。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头一次在心底问自己,他这些年是不是做错了?
明明这个儿子一点错都没有,明明也是他的儿子,他也答应了他母亲要照顾好他的。可是,为什么他到最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他的那些儿子欺压,而不闻不问,后来更是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为什么会这样?
哦!是了,原因是因为他长了跟他母亲一样的一双蓝宝石的眼。更是因为他每次看着他,他就会想起那个被自己喝醉了酒,然后宠幸了的女人。
那女人不争又不抢,就那么活着。他每次去找她,她都是不咸不淡的。
再后来,他就不去了。
再后来,他就听说那个女人死了。
怎么死的?被他那些不省油的妃子们给暗害了。那个人也知道,说来,若埃尔·蒙特罗也是知道的吧!
他就是因为知道他知道,每次看到他那双酷似那个已死的女人的宝蓝色的双眼,他就说不出的愧疚,总感觉自己当初放纵了自已强了她,却又对那个女人不闻不问,最后才导致那个女人死了。
所以,每次一看到若埃尔·蒙特罗他就有一种那个女人在指责他的感觉。
所以,他下意识的龟缩在自己的壳里,选择了对他不闻不问。
他偶尔也会愧疚,也想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可是每次看着若埃尔·蒙特罗任由他的兄弟欺负他,他却不还手也不还口,逆来顺受。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女人,所以,他又开始逃避,又开始不作为。
在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还在第一时间怀疑他。
这么一想,他真的太失职了。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仿若随时都有可能跟他母亲一样走了的人。
他说不出自己有多难过,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让他再像那个女人一样,最后也因为他而死了。安德烈·拉甫连季耶维奇·蒙特罗守在若埃尔·蒙特罗床前,就那么看着他发呆。
这么一守,就守到了天黑。
好在天黑他终于醒了,看着那双宝蓝色淡漠的眼睁开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