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向陈浩,然后咬破他自己的手指,用他的血在陈浩的身上写了一个符印。(仙界首发шщшЁ首发)
他所写的,乃血祭还魂大法,可以加速分身魂元内陈浩阴魂的恢复。
虽然只耗了一点血,但是写完这道符印时,黑衣人已是脸色苍白,十分虚弱。
见此,一旁的叶雨乔感到十分好奇。上次黑衣人现身与霜临王及乌盟王交手时,展现出了他强大的阴阳法术。然而,今天这黑衣人却只画了一个符印便已变得如此虚弱,她不知道是因为这道符印消耗太多精神和法力,还是由于他失血的缘故。
这时候,她再一次仔细打量一下黑衣人,发现黑衣人身上既有阴气又有阳气,但却没有见到其阴魂≤而言之,他身上的魂魄状态很奇怪,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更像是一种混魂元。
一时间,叶雨乔心中对黑衣人的好奇又倍增。
“好了,我该回去了。”黑衣人忽然开口说道,将叶雨乔从思绪中打断。
“你真的不要对我解释清楚你的身份来历吗?”叶雨乔眼神幽怨地看着黑衣人问道,看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黑衣人噗呲一笑,道:“别假装委屈了,一点都不自然。其实你和她在性格上差别蛮大的,你比较机灵活泼,她比较忧郁敏感。”
“那你喜欢哪个更多一些。”
“哪个都喜欢。”黑衣人回答得很快,“反正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神。”
叶雨乔白了黑衣人一眼,忍不住咕哝道:“调皮!”
“对了,陈浩他最快能在一个月后醒来,最慢三个月。”
说罢,黑衣人便化作一道金光涌入到陈浩的右眼内。
“讨厌,就这么走了!”叶雨乔跺脚道,笑脸气得发红。
她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缓缓倒入在陈浩胸口上,闭着眼说道:“陈浩,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叶雨乔,那就是我。我就是你的雨乔!”
..
冥界,避风峡谷内。
钱丰正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沉思。
昨晚,他还坚定地认为赵冲和周克会带着牛头马面来投靠他。没想到一日之内,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意外:
首先是万法王死了;
其次是陈浩也死了,与万法王同归于尽;
最后是赵周两家的人到了会阴山,与赵家暗中招募的七万大军顺利会合。而且据传,那座曾经因为地表地下掩盖着岩浆和烈焰的会阴山,竟然从一座寸草不生的枯山摇生一变成为了生机勃勃的青山。
凭借着会阴山西临无尽之海、北近极冰之地、南靠大阴山脉的有利地形,赵周两家的联军将形成一股可以与鬼王军团对抗的强大力量。而且在他们阵中还有牛头马面这样堪比一直万人大军的强手,以及凭一己之力就能摧毁冥王殿的神秘女人。
沉思了许久之后,钱丰喃喃自语道:“陈浩那小子真的死了吗?那她怎么办?”
看上去,他忧心忡忡。
不过,他的眼神依旧朦胧得像是一个迷一样,依旧让人看不到他内心的想法。
..
冥界之城,东院。
房间内。跟钱丰一样,鬼王也同样是坐在书案前,也同样眉头紧锁。不过他并没有在沉思当中,而是在拼接着摆在书案上四张碎片。
这四张碎片拼图,便是他进入到封魔画卷中打败冥王太祖力量化身具象所得。这十几年间,他所谓的闭关修炼,其实就是一直在封魔画卷中寻找这些碎片拼图。
而这些碎片拼接完整后,将是通往一个地方的地图远古之城。
在这四张碎片旁边,是一副未打开的封魔画卷。十八年前,从冥王之门逃出之后,鬼王先是派人在民间搜寻到四张封魔画卷,然后又从八大家族之一孙家的族长孙守义那得到了一张。
得到这五张封魔画卷之后,鬼王便以闭关修炼之名进入到这些封魔画卷之中。本来计划着集齐五张封魔画卷后再出关的他。无奈这一年内冥界的秩序大乱,他的统治地位受到了威胁,只收集到四张远古之城地图碎片的他,不得不暂时搁置此事,出关解决冥界之中的混乱。
“这远古之城究竟是在何处!”鬼王看着那四张无论如何拼凑都找不出线索的碎片喃喃自语道,心情有些急切。
他拿起那张还未打开的封魔画卷,又道:“不知道何时,我才有机会进入到这张画卷中。”
说罢,他将封魔画卷收入到袖子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将那四张碎片折叠起来,放入到怀里。
“另外三张画卷,一张在赵冲那,一张在周克那,还有一张在钱丰手中。我得赶紧除掉他们得到这三幅画卷。”
没多久后,鬼王刚准备熄灭烛台,突然,门被撞开,以凝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鬼王顿时火冒三丈。在冥界之内,没人敢如此莽撞地冲入他的房间。若是换做别人,这时候已经被他彻底从这世上弄消失,连元神和元魄都不剩。
可这是以凝,死去宁王的女儿,他看着出生长大的孩子。所以他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很快就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鬼王伯伯,为什么!”以凝到鬼王面前大声质问,“为什么明明陈浩就在冥界,霜临王和乌盟王他们就是不肯出兵去杀了他!”
“以凝,陈浩可能已经死了!”鬼王语重心长道。
“你自己都说了,只是可能而已!”以凝反驳,眼中怒红。
鬼王哀叹一声,沉默了许久后才道:“先等等看吧。到时候若是那小子还没死,我们再商议商议。”
“商议?”以凝鄙夷一笑,“有什么好商议的,说白了伯伯你就是那他没办法。我爹、馨王、灭迹王还有万法王这四位你所倚重的手下都死在了他手里,你却。”
“住口!”鬼王愤怒拍案,“这些事我自会定夺,无需你来提醒我。”
也许是因为被鬼王突然的大发雷霆吓到了,或是对自己无能为父报仇的悲哀,霎时,以凝声泪俱下。
哭了一阵后,以凝沙哑着声音哆嗦道:“从今以后,我爹的仇我自己来报,再也不指望你!”
说毕,以凝如离弦的箭一般哭着离去。